这面不像她平素吃的那些,没有那么软,反而有些生硬。
“这面好像有些生了!”冯清如抬起头,不确定地说道。
“哎呦!”久婶忽然拍了怕巴掌,大笑道,“生了就对了!生了,就代表你们两个快生了!”
听到久婶这话,冯清如与李奕都惊诧地看了过去。
这时,久婶又从头细说了起来。
“我们这的人啊,只要有人成亲,就会煮一碗生面给新娘子吃!要的就是新娘子吃了生面,寓意‘生了’!”
原来这是他们的习俗!
冯清如从小入宫,又长期与拓跋氏一起生活,习惯早就接近了拓跋一族,而李奕,他身为一个男子,本就对婚嫁的知识不太了解,更别提这些各地的民间习俗了。
此时,听到这面真正涵义的李奕,担心地看向了冯清如。
果不其然,冯清如眼角垂下,目光变得黯淡呆滞起来。
她是不能生的!
李奕心底知道,可却从未提起。
这次久婶说的话,却狠狠地打了冯清如的脸。
冯清如没有继续吃面,而是放下筷子,静静地坐着桌前,呆滞地看着碗里的生面。
她并不是嫌弃面生,她只是觉得这个面的涵义,实在让她无法再继续咬下口去。
此时,唐久与久婶互相看了一眼,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变脸了?
终于,过了一会儿,李奕怕局面更加尴尬,便忍不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唐久夫妇。
“久婶,水儿不能生!”
“什么?!”久婶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表示不信。
“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看起来无病无灾的,怎么会不能生?”她不解地问道。
听到久婶的话,李奕却保持沉默了。他想说却又不想说,怕说多了嘴,让冯清如更加难过。
他知道,这是冯清如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坎!
四人坐在桌前,都静了下来。
唐久与久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满肚子的疑问。
“久婶!”就在这时,冯清如却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
“不瞒你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孩子!”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有过孩子?”听到这个消息,久婶更是惊呆了。她上下打量着冯清如,以她的经验,认为冯清如并不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但是因为我不小心误食了东西,孩子没了!”
“什么!?”久婶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原来孩子没了!
作为一个同样失去过孩子的母亲,久婶可以深深地体会到冯清如内心的痛苦。
她现在,更加心疼冯清如了。
“从那时起,我的身子受损,便不能再孕了!”冯清如一边坚强地说着,一边湿红了眼眶,悲伤地看着久婶。
久婶看到冯清如伤心,心里悔不当初。
她一手忽地抓过冯清如的双手,假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接着安慰冯清如,道:“哎!我当多大事儿!不就是吃坏东西才这样的嘛!”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不能怀孕没有什么大不了?
就在这时,久婶又有模有样地说了起来:“我跟你说,这女人不怀孕,除了是天生的石头人,那就是堵了!”
久婶的话太过深奥,冯清如与李奕难以理解。
“堵了?什么堵了?”
冯清如一脸狐疑地看着久婶。
“就是……就是……”久婶的舌头也开始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唉!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这病老中医的叫法,叫,叫‘淤阻胞宫’!”久婶磕磕巴巴地说道。
“淤阻胞宫?”
冯清如与李奕惊讶地呼出声来。
“对!淤阻胞宫!意思就是有淤血堵了!”久婶忽地两眼放光,说起这病来,那是越说越有瘾。
“这病啊,好治!——有的人不用治都好!”
“不治也能好?”冯清如感觉久婶的话有些浮夸了。
当年小新成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治好她,现在,又怎么可能不治都好呢?
比起久婶的话,她还是比较信赖小新成的医术。
“对!”可久婶就是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胸有成竹。
她接着侃侃地说道:“这病啊,主要看时候!你时候久了,淤血一天天散开,到了时候,它就自己好了!”
听久婶的话,冯清如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曾经记得,这病要慢慢调理,所以那些年,她一直未曾放弃过,直到拓跋濬死去。
“那我也有希望能好?”冯清如不知道怎么了,心底竟然有些小期待。
“有!大有可能!——不过啊,这病还是吃点药好的快!”久婶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夸张,貌似不止一次见过这病。
她凑近了冯清如,小声小气地说道:“我告诉你啊,我认识一个医婆,专门治我们这些女人的疑难杂症!好多不怀孕的女人都被她治好了,连城里药堂的大夫都不如她,可神了!”
久婶对这个所谓的医婆,那是赞不绝口。
“真的吗?”冯清如仍是存有一丝狐疑。
“真的!我还能骗你?!”
久婶极其认真地看着冯清如,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难辨此事真假。
“这事儿听你久婶的没错!那老医婆子是挺神乎的!”
这时,唐久也贸然插了一句。
他生活在这条街上,对医婆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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