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加悄悄蜷缩手指,小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借以保持强撑的镇定。
他说:“小姐,不用再讨论我的事。你刚刚说,你跟石先生怎么了?”
乌临心情糟糕,听他主动提起刚刚的事,脸色难免更加难看。
“我说,我逼着他跟我上床了。”
林加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姐,这样,大概会让石先生误会。”
乌临烦躁不已,道:“他爱我我爱他,这种事迟早要做,他为什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石零并没有要死要活,不过是态度疏离而已。
乌临却隐约明白,若不是真的有气,石零不至于如此。
她暗地有些惴惴不安,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下颜面去讨好。
林加似乎今天的思维有些迟钝,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很慢:“假借爱的名义,却为了赌气就把人强.奸了。换位思考一下,石先生不会觉得开心。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他只是你身侧可有可无的侍奴,他爱你比你爱他原本就要难许多,更何况,你这样待他,让人很难相信,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只不过是想显示主权而已。”
这一句说得异常坦白直接。
乌临怔在那里。
聪慧如她,早已隐约想通其中的关键。但此刻被林加如此直白赤.裸地点破,她既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同时,更有些恼怒。
她望着林加,沉着脸。
林加倒不觉得惧怕。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他心灰欲死,望着她的眼神,亦隐约浮着一层薄薄的凉。
乌临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她喜欢虐待林加没错,喜欢心情不快便欺负他不错,但这会儿是她找他求教。
他说了,有道理。是以再难听,再令她恼怒,她还是坦然承认了。
这下再无怀疑,她伤害了石零,且是以非常残酷的方式。
林加称之为“强.奸”,怪不得当夜的石零,总显得温柔得太过,欠缺一些投入感。
石零大概,只是在忍耐。
她如此好说话,林加倒是有些意外,抬起眼看她,道:“你不怪我说话放肆?”
乌临笑了笑:“我是讲道理的人。”她想了想,笑却又淡下去,“不过,一桩是一桩。石零的事,我得感谢你替我出谋划策。但我今天,可不想简单放过你。卖乖讨饶,这可是大罪,加加,你这次可算失策。”
林加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才变得有些奇怪。
她每次来找他,哪有一次是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来虐待他而来。
她总是因为心情不愉快,而且通常是因为石零而心情不愉快,才会来找他。
每每泄了火气,便又匆匆地赶回家去,留他独自收拾残局。
但听乌临的口气,她此刻竟不打算赶紧回去找石零,而是要留下来折磨他。
林加很困惑,望着她,想问,却又沉默。
她留下来,他当然不会好过。
但。
也许会好过她就此离去。
林加最终选择自私了一回,沉默着,没有提醒她,是时候该回家。
他只是抬着眼望她,笑了笑:“是,我任你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虐起来停不下来了
☆、亲近
乌临在这个时刻,感觉到林加颓丧低迷的情绪,似乎有些缓解。
她稍稍思忖,心里生出不可思议的感觉。
乌临不打算在林加面前掩饰,望着他笑:“我留下来,就让你这么高兴?”
林加眸底闪过一丝惊惶,继而便苦笑。
他那一点点卑微心意,竟已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被当面揭穿,林加无从辩解,只能望着她,默默不语。
乌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笑一笑,再开口时,变成了习惯性的讥讽:“这么看起来,你倒不是卖乖讨饶,而是欲拒还迎了。”
她开始说这种带刺的话的时候,林加便本能地闭上嘴,不开口。
乌临又笑了笑:“果然是别有用心。我倒是不讨厌你这样,毕竟乖巧主动地把把柄往我手里塞,虽然又犯贱又矫情,但我也方便。”
林加忍耐着她言语的暴力,吸了口气,还是没说话。
乌临见他对这种羞辱的话语没什么反应,也就失了兴致,于是站起身来。
伴随着她的动作,林加跪坐在地上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乌临发现了。
他在害怕,还是兴奋?她无从判断,亦懒得深究。
只因每每这种时候,她任何言语的刺激,都鲜少得到他的回应。索性干脆不问。
——她并不知道,他正是最怕她言语的刺激,所以才竭力做出无动于衷的模样,有意要败了她在这方面的兴致。
如果非要选,他宁愿她折磨他的身体。
乌临上了当。
她自觉独角戏并没有什么意思。林加对言语刺激默默不应,对身体的折磨,却算是敏感。
乌临很快便做出决定来。
她慢慢靠近他,感觉到他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乌临的眸光,隐约之间,已开始蒸腾起炽热火焰。她蹲下身,探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而后托住他的下巴。
她捏着他的下颔,手上忽然用了力,看见他脸上微微露出难受的神情。
“我晚上不走了。我饿了,而且我要睡你的床,但要干净的床单被套。”
林加愣了一下。
乌临松开钳制他下巴的手:“去帮我弄。”
他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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