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间微笑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留下细细的光线。
范可洁睁开眼,便看到光线中,细小的尘埃浮动。
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
她还不敢相信,她和向哲居然已经有名有实了。
他轻唤她的名字,温柔的先考虑到她的身子,一幕幕,既让她觉得羞赧,又让她感到温暖。
正准备挪动身子,腰间的酸痛和身上的痛感一齐传来。
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突然,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这次不是把她揽到怀里,而是向哲主动贴上来,宽厚的胸膛熨帖她的背部。
兴许是昨夜的记忆太过深刻,又或许是彼此都没有穿衣服,她轻轻的颤了颤,便听到他说:“怎么?还很痛吗?”,他认为他昨晚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弄疼了她。
范可洁胸膛一起一伏,微微一笑,“没有,也还好……”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被有心人听了是什么意思,直到向哲在她身后轻笑出声,“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这厮!
范可洁脸红的转身,瞪他,“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她发现这个男人很爱曲解人意。
“恩,我知道。”
向哲声音软下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范可洁眯眼,没有看到,他眸子的最深处,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别去上班了。”他说。
“我还没那么弱,可以上班。”
“不要勉强。”
“真的可以,不信你看。”
说罢,范可洁要从床上起来,被向哲压回被子里,“先把衣服穿好了再看。”,若是再看到她的身子,他不敢保证一会儿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额……
她现在什么也没穿,若不是向哲提醒……
范可洁脸又红了几分,不敢往下想象,于是窝在被子里不出来。
两人在床上安静的躺了一会儿。
由于窗户关着,也分不清几点了。
向哲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表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十分,差不多也该起床了。
将近在咫尺的睡衣穿在身上,他穿拖鞋,走到衣橱面前。
“哗啦~”,柜子里的衣服琳琅满目,都是暗色系的。
范可洁就这么睁着双眼看他把衣服穿好,躺着没有动。
这厢,向哲已经西装革履,走进浴室。
隔着一扇门,可听见里面传来水声。
范可洁这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偷跑出去。
她要换的衣服这边没有,又不可能让向哲帮她拿,所以她只好趁向哲进浴室的时候像做贼一样的回自己的房间。
换好衣服梳洗完毕,范可洁用厚厚的一层粉遮住颈上暧昧的痕迹,然后抱着被子回向哲的房间。
此时他已经干净清爽的站在床边,把手机放进自己的裤兜里。
范可洁恍然想起什么,笑道:“早安。”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给彼此一个“早安”。
向哲冰冷的眸子一凝,浅浅的笑意浮上嘴角,“早安。”
范可洁亦扬唇,走到床前把被子叠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内清晰可闻。
向哲不说话,就站在一旁看她动作熟练的把被子很快叠好,好像在等她。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范可洁说,让他不必等了,反正他们不会一起去上班。
向哲还是不有动作,笔直的站在阳光里。
难道他有话要说?
范可洁抬眸,四目相对。
“走吧。”他走过来,抓住范可洁的手,好像搀扶病人一样打算扶她出去。
干什么?
范可洁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吗?我可以自己走。”
“你确定?”向哲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慢慢下移。
难道他在担心她走路不方便,特意等她么?
好不容易平复的羞赧回忆再次上涌,范可洁微不可见的脸色红了红说:“我可以的,没事……”
听她如此回答,向哲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以为向哲已经走了,等从房间里背包出来,那个优雅的男子还是站在走廊上,冷漠的视线浅浅的望定她。
“走吧。”他迈步停在范可洁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往楼梯口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交叠的手掌互相熨帖。
他们大清早的在家里牵手,说起来感觉有点好笑,但却成为她人生里的又一个第一次。
她发现自己跟向哲在一起以后,经常细数彼此的第一次,然后将它们记下,永远印刻在心里。等到老的时候,如果他们的模式像这般没有改变,或是更近一步,她可以坐在摇椅上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
那时皱纹横生的他会如何回答呢?是不是板着脸说她,“你这个老太婆,烦不烦?”
思及此,范可洁忽然低低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晨光里,有她拉得长长的影子,交叠在向哲的影子上。
“笨女人,傻笑什么?”向哲握紧她的手一步步下楼,尽量配合她的步伐。
她就在他的身旁,笑得这般灿烂,只属于他的,只给他的灿烂,仿佛也感染了他,他突然再次感受到春节那晚的愉悦,虽然是在“嫌弃”她,眼里却满是宠溺。
彼时陈叔正在院子里喂猫,透过玻璃门,看到夫妻二人相携出现在客厅里,历经岁月的面庞也染上丝丝慈祥与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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