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等范可洁明白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向哲的怀里。
他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均匀的吐息轻拂她的头顶,范可洁就像一只玩偶,被向哲包裹着,周身都是他带来的温暖。
这厮,自己不睡床,也不让她睡……
范可洁闷闷的想,还好沙发够大,容下两人绰绰有余,否则她现在面朝外面肯定得掉下去不可。
待二人都安静下来,屋里唯有细微的呼吸声。
范可洁轻轻问他,“为什么非要睡沙发?”
“因为冷。”他慵懒的回答。
“房间不更暖和吗?沙发才冷呢。”
“所以不是抱着你吗?”
向哲疲倦的说着,隐隐有了睡意,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但他又很想和她在一起,折中一下,这个办法最好。
“你当我暖炉呢?”范可洁睁着眼睛四处打量黑暗,还没有睡意,但身后的男人已经不再搭理她,似乎是真的很累睡着了。
好吧,她也不吵他了。
范可洁乖乖的没有动,一直保持躺下的姿势近半个小时,感觉不太舒服,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
停住。
恩,呼吸正常,没有把他吵醒。
于是继续翻身平躺。
停住。
恩,没有反应,睡得很熟。
平躺了一会,她还是不舒服,总之经向哲刚才的一番举动,她现在还激动得睡不着,又打算继续翻身。
背部微微抬起,旁边的男人发话了,“范可洁,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踢下去!”
向哲睁开眼,冰冷的眸子里似有燎原的星火。
这个女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是故意挑战他的底线么?要不是他真的很累,现在就立刻将她吃干抹净。
范可洁尚不自知,闻言立刻躺好,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不动了。”
身后重归宁静。
范可洁轻呼一口气,百无聊赖的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才安分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舒服了……
碍于向哲刚才的警告,她这次翻身更加小心,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
可翻着翻着,她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小腹上热热的,向哲的手怎么探到她的衣服里去了?难道是她翻身的时候没注意吗?
范可洁疑惑的想,他的手一直搭在她腰上,被她翻身不小心弄到衣服里去也很有可能。
但下一秒,她否认了这种可能性。
因为那只灼热的手正在慢慢上移,指尖所过之处仿佛留下了一道火痕,令她不由身体轻轻一颤,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说:“抱歉,我真的不动了!”
而向哲像是故意没听见,收紧手臂,让她贴到他的胸膛,用牙齿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以作惩罚。
虽然并不痛,但已足够给予范可洁警示。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她的触觉实在太敏感了,哪怕是轻轻的吻都让她像落在海绵里一般,没有力气可使。
“我保证我保证,别……”她放低声音,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向哲这时才慢悠悠的说话,嗓音沉沉的,“那就给我乖乖的!”
她要是再敢动,他决定明天不打算去上班了,她也别想去!
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范可洁倒也真没有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倦意上涌,眼皮沉重,亦缓缓睡熟。
清晨第一缕清亮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洒在沙发上,眷恋于男女令人羡煞的俊美容颜,范可洁纤长的睫毛动了动。
由于上班的缘故,她习惯早起,已经有了生物钟。
睁开惺忪的眼,一室明媚,她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准备起来梳洗上班,转念一想,她才记起昨天自己被炒鱿鱼了。
哎,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范可洁翻身,有用重力在腰上,接下来,她对上一张冷俊的容颜。
五官好似精心刻画一般,一笔笔,都是工匠倾注的心血,好看得叫人无法移开视线,恍然以为他是受到神眷的男人,纵使熟睡,也足以撼动人心。
范可洁就这样痴迷的凝望他,纵使日日相见,她也无法习惯这么帅气的脸,好似每次相见都是初遇,那种心跳的感觉恒古不变。
她不说话,静静享受难得的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该是到向哲平常起床的时间。
范可洁看他好像还没醒的迹象,便轻轻的唤他,“阿哲。”
她不敢大声吼,因为她记得这个男人有起床气,要是给他吓醒了,她指不定要被踢下沙发。
沉睡的男人还是没有动。
范可洁有点苦恼,于是又喊:“阿哲,起床了。”
这下,他才渐渐转醒。眉头先是不悦的拧起,然后缓缓睁开冷漠的眼,在看到范可洁的脸时,那抹不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轻快的笑意。
不过他的笑很浅,浅到与他面面相对的范可洁都没发觉。
只听范可洁重复说:“你该去上班了。”
向哲把她揽到怀里,问:“你呢?你不应该比我更早去上班?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的休息日。”
额……
提起上班,范可洁无奈的笑笑,“我被开除了。”
“开除?”
“是啊,我们老板昨天把我开除了。”范可洁答得坦荡,忽然又想起自己欠牧承晧的钱还没还清,有点发愁。
好几万块呢,她去哪里给人找去?
说先欠着?她总觉得再找牧承晧见面似乎不太好。
感情有时候就是很微妙的东西,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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