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兰收下奶粉,有些伤感:“我妈对你那么不好,你还这么惦记我。”
白灵说:“一码归一码,我姑是我姑,你是你,当时我住你家的时候,你对我可不赖,你忘了?冬天把自己棉袄拆了,把棉花分给我。”
提到以前的事,赵春兰心里更难受,她告诉白灵,今年过完年她跟王争军回过一次家,别人态度还行,秦海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非说白灵要钱是赵春兰撺掇的,还让赵春兰把钱想办法要回来,说会分她一百。
赵春兰一直知道家里有钱,但没想过有这么多,秦海芬吐出去四百块,手里还捏着一点,最起码给大儿子娶媳妇没问题,这是赵春兰无意间听到的。
赵春兰结婚秦海芬一根毫毛都没拔,还想占彩礼的便宜呢,逢年过节赵春兰都回家看看,从来没空过手,总会带点吃的用的,婆婆说了,没有回娘家空手的,让人笑话,总会找东找西让她带回去。
婆婆明事理,她这个亲妈可耍无赖,小夫妻回去连顿饭都懒得管,赵春兰越发不愿意回家,除了几个大节日,平时决定不登门。
赵春兰跟白灵闲话家常,她每天在家里无聊,因为怀着身子,平时婆婆不让她随意走动。
晚上李爱云夫妻俩去车站送他们,王叔叔也去了,李爱云抹抹泪:“你俩好好过日子,别吵架,彼此谦让一点,小夫妻俩且得磨合呢,都有点耐心,时间长了就好了,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邹城说道:“爸妈,我们会经常回来的。”
回到涞水县还得忙碌,婚礼再小办一场,两人的同事都随了份子钱,不过也简单,下午下班了,大家伙来家里认认门,聊聊天,说说笑笑一个小时,也就都撤了。
朱雨两天没来上班,白灵问同事才知道,她回来之后发高烧了,白灵知道朱雨家的地址,去了家里找她,开门的是朱雨妈,白灵自报家门后朱雨妈很热情:“你就是白灵啊,我们家小雨经常提起你,快进来,这孩子病一直没见好,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她死活不去。”
朱雨在屋里躺着发呆,白灵摸摸她额头,烫的厉害:“朱雨,起来去医院看看吧,老发烧容易出问题。”
朱雨呆呆的摇摇头:“我不去,缓缓就好了。”
白灵没听她的,跟朱雨妈扶起她,要把她送医院,朱雨突然爆发,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说了,我不去,你们别拉我。”
朱雨妈歉疚的说道:“这孩子平时也不这样,这两天情绪不对劲,你别放在心上。”
朱雨自己不愿意去医院,强拽也没用,白灵去找了黄杨。
他是医生,总会有办法的,朱雨脾气来的奇怪,黄杨听后很担心,想想说道,我从医院开点退烧跟消炎药,你给她带回去吃,正常情况下,今晚能退烧。
白灵把药带回去,跟朱雨妈嘱咐了用量,临走前和朱雨说了一句:“朱雨,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自暴自弃,但是你为了父母,也应该振作一点,这几天你妈也为你操碎了心,这么大的人了,不能不懂事。”
过了两天朱雨来上班,心情平复很多,愧疚的说:“灵灵,之前是我想窄了,你别放在心上,退烧药是哪里来的?”
白灵笑道:“我哪里有退烧药啊?是黄杨给我的,你应该谢谢他。”
朱雨叹气道:“我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我俩一起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他,让他死了心,好姑娘多的是,我不适合他。”
朱雨没再多说这个话题,问道:“你那有布票吗?借我一点,我要买毛线。”
白灵的布票还攒着呢,等以后再用,她放在家里没随身带着:“下午我给你拿过来,你要给谁织?”
朱雨没多说:“一个朋友,我估计得两三个月才能还你票。”
“不着急,我现在也不用。”
白灵回来的时候给办公室的同事发了喜糖,糖是李爱云买的,还有些是国外的糖呢,只是外国糖没给宾客吃,就自家留着吃。放在外面的就是什锦糖、水果糖,还有一点点奶糖。
办公室的同事们剥开糖纸祝福白灵,打听了一下邹家的情况,得知邹家的家世时候,有人羡慕的说道:“邹副校长的侄子,在银行上班,以后前途指定不差,白老师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大家七嘴八舌,办公室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直到上课铃打响,大家才散了去。
过年后四班的班主任回来上班,白灵终于可以卸下这个差事,在楼道里白灵碰到了韩守国,他像是在故意等她,看见白灵小跑着过来:“白老师,我有东西送你。”说罢递上来一个自制的天蓝色的风铃。
孩子能有这份心意,白灵很动容,风铃是韩守国自己做的,很好看,风一吹叮叮咚咚清脆悦耳。
韩守国这些天一直蹲在医院里,有病人喝完的口服液的小瓶子,他就捡起来,就这样攒了六七个,隔壁奶奶家里有一张陈年的珠帘,上面各色的珠子很好看,珠帘就堆在一起,这个奶奶早就不打算用了,韩守国剪下一条,拿走十多颗,再加上圆形的薄铁板,两根细铁丝,就构成了做风铃的原材料。
礼轻情意重,韩守国的这份礼物花了很多的心思,沉甸甸的,白灵收下风铃,笑道:“谢谢韩同学,老师很开心。”
到底是孩子,得到一句肯定开心的不行,蹦蹦跳跳回班里上课。
白灵回家把风铃挂在床头,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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