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雍不知道该怎么讲明白这个计算公式,只好握着他的手保证:“我不会生你的气,你也没做什么真的伤害到我的事,以前的事情都不用想了,你可以想想未来,想想以后。”
以后还有很长的光y-in,大概一辈子那么长,燕云不能自责到天荒地老。
然而他确实固执,抬起眼的时候,黑白分明,看人简直像是指责:“那时候我要是不反悔,不救你……你是不是想杀我?”
这问题太过锋利,霍雍也沉默片刻。他察觉手掌心燕云的指尖颤抖,马上紧紧握住,无奈的笑了:“我下不去手。”
这是实话。当时确实有这个选择,可霍雍几乎是本能的就排除了它。他永远记得在那个背着光的更衣室,燕云是怎么一脚将被自己勒晕的倒霉鬼一脚踢到台子下面的。
他的眼神澄澈透亮,又惊慌失措,一副硬撑着的样子,明明是很害怕的,却既没有求助,也不肯露出可怜的样子,甚至不知道掉两滴眼泪,顺便就把他收服,来上演一场英雄救美。
要说他傻,那也真是很傻的。
霍雍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这么合适,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他,不过这也并不是最要紧的问题。
燕云仍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霍雍却比他轻松,想了想,把他搂进怀里,更低声的描述:“如果你不放我走,那我就把你打晕了带回来,关在这儿,不给你衣服穿,打你的屁股,问你知不知道错了,要看你哭起来的样子……”
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话,燕云耳朵敏感,闻言几乎跳起来,又被按在怀里根本没法挣脱,整个人都软下去,像一块塌陷的熔岩蛋糕,软绵绵的。
霍雍的描述似乎很认真,这让燕云不得不想到那个场景和画面,他头一次意识到其实霍雍一向对他很好,好的过头,从没有凶过他,更从没有真正伤害过他,把他当做这段话里的那种盛满了yù_wàng的容器看待过……
他眼里还是s-hi漉漉的,就不得不面红耳赤起来,偏偏越害羞霍雍越要逼他,说着说着,就忽然一侧头,含住了他的耳垂。燕云不得不彻底软下来,任由他挽着自己的腰,原本揪着衣服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脖子,小声抗拒,像兔子蹬着脚反抗:“不行……”
霍雍很坏地揉他的腰,呼吸落在他泛红的脖颈上:“怎么不行?你明明也很喜欢……”
他笑起来:“你喜欢这个吗?”
燕云脊背上滚过一阵战栗,他没法说不,也不能赞同,左右为难,反而忘记了刚才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霍雍实在难以招架。
他好像很坏,又好像很动人。
他们靠得实在太近,燕云一路退避,居然靠到了床头上,随后霍雍就抓住了他的两只手,不容反抗地单手就摁在了燕云头顶。他不得不挺起胸膛才能保持呼吸。
霍雍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很慢很慢地靠过来,似乎就是要让他看清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同时噙着一句话贴上他的嘴唇:“别哭,等会儿。”
燕云觉得自己好像醉了,软绵绵的,十分乖顺地由着霍雍钳制着自己,把他摁在床头亲了个透,过了好久,才被放开,可那时候他已经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和理智了。
他差一点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但毕竟还是在霍雍转身去拿毛巾的时候组织起了语言,顺着他的意思张开腿让他擦拭自己s-hi漉漉的大腿根和s-hi漉漉的屁股缝,同时提出新的疑问:“我已经不长那样了,你看着不觉得奇怪吗?你还……还喜欢吗?”
霍雍正趁着这会功夫揉捏他的大腿肌r_ou_让他放松,闻言动作停了一下,用热毛巾敷着他软乎乎的屁股,抬起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默然片刻,霍雍清了清嗓子:“我是脸盲。”
“你骗我。”燕云问出这些其实已经用尽勇气,可霍雍的回答却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也莫名其妙的卸下压力,脱口而出这句很像指责的话。
霍雍看起来不太明白:“我知道你长得不太一样了,但你还是你啊?”
燕云张口结舌。虽然事实却是如此,可是好像也不应该接受的这么快吧?他丝毫没忘记自己当初整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张脸改来改去,说不定留下了无法修复的问题,霍雍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
那翻来覆去担心害怕的人不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吗?
“那我……”燕云不算嘴皮子很利索的人,他的母语本来也不是汉语,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么,气急败坏:“你当初看上我不就是因为我长得……长得……”
他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太急没控制好力道,马上就是一个巴掌印。霍雍看着都疼,连忙挪开他的手揉,一边揉一边逐渐恍然大悟,知道燕云不太愿意说所以咽回去的那句话是什么,好像什么都串起来了:“云海楼没跟你说?!”
燕云懵了:“说什么?他说了你……你心里有人。”
这时候他倒是理直气壮,看在霍雍眼里照样可爱,甚至想亲一亲,可燕云现在是在太紧绷,想来是不给亲的,他干脆站起身去找放在这里的照片。
燕云看他拿着照片过来,如临大敌,表情僵硬。
是一张照片,他曾经见过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连衣裙,希腊式的,短发蓬松打卷,看着镜头,靠着一个黑檀木架子,架子上的倒挂金钟蹭着她的头发。这一回她没有眉目含愁,反而微微笑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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