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哩打掉那只手:“对你个头!”说他过分还摸上了……
顾言之却笑着收回手,手臂搭在方向盘上,转头问她:“要不你亲回来,让你一次,四次怎么样?”
尤哩咬着牙回道:“不怎么样。”
咚咚,有人在敲车窗。
两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尤爸的脸几乎贴在了窗户上,嘴角挂着一抹和善的微笑。
“爸……”
尤哩赶紧开门下车,尤爸退身让开车门,正掂量着语气训她,看到一双脚稳稳踩在地上,神情由严肃瞬间转为惊讶:“你脚上的石膏呢?”
刚才下车那会儿她已经想好了,主动认错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先是坦白从宽,再是装可怜,最后转移话题,对付尤爸这招足够。
于是乎,尤哩美颠美颠地跳上前,伸出左脚在空中蹬了蹬:“老爸,我去医院拆石膏啦。”
“你……你,你这倒霉孩子!咳咳……”尤爸一口气没换好,突然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尤哩赶紧上前去帮忙拍背:“爸,您别生气啊,我没想瞒你……”
被父女俩忽略了很久,顾言之终于开口:“尤叔叔,您就别怪尤哩了,她恢复的不错,拆石膏没问题。”
尤爸抬头看到对面的顾言之,立起身子喊了一声“小顾啊”,然后又转头对尤哩说:“那至少告诉我和你妈一声,自己偷偷跑出去万一又磕着了……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
“是啦,我错了。”尤哩嘟着嘴。
尤爸瞟了她一眼:“跟你妈说去吧。”不想再看她,回头邀请顾言之:“小顾,上楼喝杯茶再走。”
“不了叔叔,我还有事,外面太冷,你们赶紧上去吧。”顾言之不缓不慢地说道。
尤爸也没坚持,对他嘱咐一声:“小心开车。”
“好。”顾言之微微欠身,抬眸看向尤哩,看到她摆出“耶”的手势,两指一个弧度弯了两下,他猜那个手势是“再见”的意思。
看着顾言之开车消失在路口,尤哩做贼似的左右看看,问道:“爸,我妈呢?”
尤妈唱歌回来看到她拆了石膏,还勉强沉住气听她在那瞎白呼,后来听到她说后天上班的消息便彻底不淡定了。坐在她身边开始唠叨,足足说了半个小时,说伐了就起身离开,开始为她整理东西,整整三大包全是吃的。
本来一个背包就可以解决的,尤妈给她带了三个御宅屋123都装不下的东西,尤哩抗议说累死也拿不了,尤妈却淡然说开车去送她,顺便去看看她的“狗窝”。
狗窝……真是亲妈能说出的话。
翌日下午,三人出发去市里,路上堵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云景小区。尤哩住的小区是老小区,房屋很旧,墙皮落了一层,在没有颜色的冬天里,有一种萧瑟的凄凉感。
一直到下了车,尤爸和尤妈还讨论着小区的环境,尤哩打开门对站在车旁的两人说:“老爷夫人,先进屋成不?”
尤妈看到干净温馨的房间舒心地笑了,在客厅绕了一圈又去厨房看了看,可推开尤哩房门时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凝重,朝她招手:“来自己看看,这不是狗窝是什么?”
床上被子凌乱堆在床角,脱掉的衣服丢在上面,衣柜的门大敞大开,里面衣服摇摇欲坠……尤哩也被惊到,嘴上却否认:“还好吧,这么久没回来,也就这样了呀。”
毫无意外得到一个白眼,尤妈脱掉外套递给她,撸起袖子帮她收拾起来,尤哩跟在身后嚷嚷道:“诶,我自己收拾啦。”
“一边待着。”
……
冬日天色暗得快,等不到乔浅回来,尤妈尤爸便离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尤哩拿起浴巾进了浴室。
乔浅回来发现厕所有水声,巡视一遍客厅没发现变化,还如她走时一样,心不由一颤,她回身握紧门把手,大声朝卫生间喊道:“谁在里面?”
水声似乎听到她的喊声霎时停止,里面安静了许久尤哩才出声:“是乔乔回来了吗?”
绵软的声音透过门传过来,乔浅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左腿不受控制地软了软,心有余悸地回了一声:“是我。”
尤哩带着水气走出,来到客厅沙发前:“你干嘛去了?”
“陪一个同事逛街。”乔浅放下手机,抬头去看尤哩,目光由下而上:“你的脚好了……石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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