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能成为一个医师。”
这个可没胡说,盛苹苹学生时期确实想做医生,最后医生没做成,好歹和医生沾边,进了医疗系统,做了光荣的白衣天使。
医官点头,“很少有女子喜欢这些。”一边仔细为她包扎伤处,垂目道:“姑娘,箱子里旁的瓶瓶罐罐你都可以打开看,除了我适才放进小盒子里的那几个瓶子,千万碰不得。”
盛苹苹心里了然,明白,有毒嘛。却假意不知,好奇道:“那里面是什么?为何碰不得?”
医官沉默了半响,“……呃,毒/药。”
ok,好的,谢谢。
李瑁轻瞥了一眼旁边的盛苹苹:“原来你的梦想是做一个医官?”
盛苹苹嘿嘿笑了两声,对于她来说……不对,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有钱了谁还想上班?想来大部分人都和她一样,真正的梦想是做个身价百亿的米虫,就吃了睡睡了吃,有空调、i和西瓜,手机、暖气宅在家那种米虫。
想想都爽!
盛苹苹抱着药箱,不断拿出各种瓶瓶罐罐假意研究,却趁着众人都没注意的当口,将医官藏到小盒子里的药瓶顺利地藏到袖中。
医官出门后,李瑁挥手叫来了门口的侍从,“去杨府送信,就说姑娘受伤在王府包扎。”
侍从应声出门。
盛苹苹见侍卫都出门了,但李瑁还坐在塌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遂将脚丫子提起,端坐到榻上。又伸出双臂环抱小腿,脑袋半歪枕着膝盖,眼神直勾勾盯着李瑁,“……你打算何时送我回去?”
李瑁脑袋偏过来看她,“来都来了,又是午时,总要用了饭吧?”一边端起木桌上的茶碗递给盛苹苹,“说来该你有口福。早上父皇才赐了从南诏进献来的山珍,我倒是好那一口,就不知你喜不喜欢?”
“喜欢,我不挑食。”
李瑁点头,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不挑食好,身体好,也好养活。”
“……”
盛苹苹:什么叫也好养活!难道你家还缺了一口吃的不成?
外间传来脚步声,盛苹苹探头,见到是陈妈端着两个药碗进屋来,她一张大胖脸和蔼可亲,笑得眯了眼睛,“殿下,姑娘,药已放凉,这会儿喝正好。”
说话间她端起其中一碗朝盛苹苹走来,“姑娘,这是你的。”
盛苹苹:“……”我可以拒绝吗?中药……真的不好喝啊!
陈妈壮实的躯体就立在塌边,盛苹苹浑身都带着明显的抗拒,俏脸揪作一团,“我没事,可以不喝药吗?”
李瑁出声,“伤得那么重,不喝药怎么可以?”一边伸手,接过陈妈手中药碗,“良药苦口利于病,玉环听话。”
盛苹苹双手抖抖索索接过药碗,心里止不住哀叹,还是现代好啊!
见她一直不敢下咽,李瑁朝陈妈使个眼色,陈妈了然地将桌上另一碗端来,“殿下,这是你的。”
李瑁端起药碗,脸不红气不喘,三两下就灌进腹中,面上颜色未改,还轻笑一声看着她,随即将药碗倒扣在陈妈伸过来的木盘里,“温度正好。”
盛苹苹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心中抱拳:勇士!帮我也干了可还行?
面上却期期艾艾扭扭捏捏的出声,“我……怕苦。”
“扑哧。”
李瑁转头向陈妈道:“叫人取些糕点来罢,要甜口。”
陈妈脚下未动,眼神直视着盛苹苹,“我说姑娘多大个人了,殿下怎么跟哄小孩子似得?”
李瑁闻言伸手扯了一下盛苹苹袖口,“怕苦乃人之常情……”
小瓶子被他这一拉扯,顺着盛苹苹袖口掉出来,圆形瓶身在榻上转了好几个圈才不动了。李瑁眼尖,在瓶子掉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他好奇地捡起,“玉环,这是什么?”
说话间他忽然便拉开了瓶口的红布条,朝自己鼻子递去,想要知道这是何物。
这动作吓得盛苹苹浑身一震,急忙将药碗随手一摆,伸手去抢,“快给我。”
李瑁见她急色,忍不住出声,“这是什么让你如此着急?”
“快还给我。”大兄弟,你这是在玩火啊!
陈妈冷哼一声,“姑娘,这是什么宝贝还不能给咱们殿下瞧瞧了?”
“…………”嗯,宝贝?大妈你角度很刁钻啊!
盛苹苹发懵看着陈妈,陈妈不屑的“切”了一声,“看我干嘛,若不是宝贝你那么着急?”
“…………”嗯,没毛病。
对于盛苹苹来说,现在能让她尽早死去的一切东西确实都是宝贝!
可现在,却不得不放弃这个宝贝了。
她实在怕李瑁会作死,真当那是宝贝而倒进嘴里尝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不得不生无可恋虚弱无力的坦白:“……那、是毒/药。”
“毒/药?”
李瑁忙将红布条又塞进瓶口,疑惑道,“为何随身带这样的东西?”
我说我想自杀你信吗?“……我……”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好端起脚边的药碗转移注意力,她苦着脸往嘴里灌,又腥又臭又苦,盛苹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苍天啊!真!苦!啊!比起嘴巴,心里更苦,又死不成了!
蓝瘦、香菇。
李瑁见她闷头喝药,遂将小瓶子递到木盘上,面无表情道:“陈妈,扔了它。”
陈妈点头答是,一边转身出房门。
李瑁面色冷淡的看着那人苦着脸灌药,终是不忍心,喊住了陈妈,“再带些糕点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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