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说他们欠了你多少,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就行了。”
徐玲听得烦燥,不忘提醒,家里还有个儿子在等着她开中饭呢,就现在赶回去,都要十二点外了。
好不容易等这拔人讲完了情绪平稳了,外面一拔人又围过来了。
“是徐记者吗?我们有事要向你举报。”
“你们是?”
“我们也是这厂子里的工人,我们要向你举报的是他们如何违规用工加班还不给钱的问题。”
“这事下回来行吗?”
“很快的,我们一下子就把事情讲完。”
“好,那你快点讲,我还有事呢。”
徐玲无奈,只有坐下来再次认真倾听认真记录。
她有点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一种情况,把这拔人约几个代表出来谈谈就行了,到了这里,有入虎穴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这拔人讲完,外面又进来一拔人。
“徐记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来人不可一世,几个人围住她,硬要让她跟他们走一趟。
“你们是?”
徐玲还没答应呢,人已被他们拉起来往外走了。
“我们是老板派来的,我们老板有事要跟你说。”
对方几乎是不容分说,转眼之间把徐玲拉出重围。
出重围也好,总算摆脱了这些问题多多情绪激烈的一线工人,徐玲心想,跟老板谈就跟老板谈吧,反正这也是新闻采访的一个环节,早核实后早回家。
看看表,时间已到十一点整了。算两个钟头的车程,回家也得一点多钟。
哎哟我的小宝贝,你饿坏了吧?
哪知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一入企业老总办公室,一谈就一个多钟头。事情真复杂,刚才在员工宿舍区,员工举报这个企业老板欠薪问题。而到了这个企业姓赵的老板办公室,人家倒过来怨起这班家伙消极怠工问题。
“他们认为我们发的月工资太低,好几十号人罢了一星期的工,无故不到岗上班,害得我们企业产品赶不出来,与客户造成了违约事故,他们才应该赔偿我们的损失哩。”赵姓老板一副苦瓜脸:“工资低可以由企业工会商量啊,这动不动无故罢工强行要求加工资,徐记者,让你当老板,你怎么办?”
徐玲才懂,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欠薪水问题,这是典型的企业工资纠纷问题,双方都存在违规操作事实,一方违反了劳动法,一方违反了工资制度,这要解决起问题来,没一天两天的,哪儿协调得下?
可是她得赶回家里去啊,再不赶回去,宝贝儿是真的要活活饿死了。早知道,早上都买几根油条馒头。
“现在在协调了吗?”徐玲情急之中,捡最容易的入手。
反正她又不是劳动局官员,她没有解决这事儿的责任,她只要拿得出一手访谈资料,中性地把这问题写出来,也算完成任务了。
“我们已经派人主动下去协调了,可他们拒谈,扬言再不加上工资,全体工人罢工。”
“好了我有数了,我会如实报道新闻的。”
徐玲再不多话,这个时候不见好就收,那她肯定再得在这里磨一个小时。
“好,徐记者,你们一定要替我们说句公道话。”
这社会好复杂,原来想着替无产阶级说说好话来着,哪知有产阶级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我知道怎么做。”
“一起吃顿饭吧,我们请你。”企业老板还客气。
“不了,孩子一个人在家,我得马上赶回去。”
总算从企业脱身了,时间已到一点,这个时候赶回去,就是三点钟。
徐玲快马加鞭,开起车来就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哪知天公真不作美,开到半路,开不动了,怎么回事?堵车了,一问,前面出事故了。
再看看前面看看后面,车水马龙一公里都不止,天哪。
“宝贝,你在吗?宝贝,接电话啊?”
困在重围的徐玲,拿手机拔家里电话,哪知拔了半天,没一个人接。
“宝贝不会出事吧?”徐玲焦急加紧张,心里那个复杂啊,无法言表,差点担心地哭了。
这个生日晚上激情无比快乐无比,后来果如两人所料,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以后也有数次这样的经历,居然都没事。
于是,习惯了裸入的陈浩君,就变得越来越不习惯穿衣戴帽入内了。
到后来每次激情,一抬起徐玲的yù_tuǐ,连再讨论一下的兴趣都没有了,埋到泥泞地里就直直刺进。
“总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徐玲每次都这么说,紧张又不舍。
没戴的感觉,跟有戴的感觉,到底不一样,说心里话,女方也喜欢它。
“没关系,人家不都这样做?你不是说会算日子吗?”
陈浩君畅意无限,在徐玲身上越压越得劲,舒服的眼睛翻白。
“可这也不保险啊,只能算个大概。”
“保险,哪能不保险?……哦,快了快了,别再说话了。”
“你,嗯,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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