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学道、祝植淳这一组三个人,三人中祝植淳的箭法最好,他射箭的特点是速度快,几乎是搭弓就射,韩立川跟边学道说过,这个是常玩弓的高手的特点之一,对这些人来说,眼睛瞄准是辅助,他们射的是感觉,一种将呼吸、发力节奏、距离感糅为一体,人弓合一的感觉。
祝植淳知道边学道在身后看着他,他拿出了真功夫。
事实上,看祝植淳射箭,确实是一种享受。速度、力量、精准,三者兼备,尤其是他射箭时的姿态很有型,附近几个箭道的女会员都注意到了他。
好多人看见边学道站在祝植淳身后,都在心里替他难过。前面的人这么猛,水平差一点的跟上去射,都会没信心。
事实上,边学道的箭法跟祝植淳比,差得不是一点,是四五六七点。
然而他一点不受前面祝植淳的干扰,该怎么射就怎么射,不急不缓,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不注重成绩,只看重射箭时精神高度专注的感觉。
在边学道看来,我就这么个水平,为什么非要跟千里挑一的高手比,找不自在?再说,老子压根就是局外人,我管你们怎么看我?觉得我没脸没皮?靠,这个俱乐部都是我的。
祝植淳读懂了边学道的心理,他给边学道下的第一个定义标签是:自我。
……
开车回到学校,把车停好,边学道想去超市买点酸奶,就往红楼反方向走。
然后他看到沈馥背对着他,在飘雪的校园里独行。
两人相距10多米,边学道认得沈馥的这件羽绒服,也熟悉沈馥的步态,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沈馥。
边学道有点好奇,好长一段时间了,沈馥天天早出晚归,泡在工作室里,把演唱会当成一生唯一的事业来抓,基本没见过她这个时间这么悠闲地出现在校园里。
边学道一直跟到校门口,他以为沈馥会出学校,没想到沈馥拐了个弯,又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再跟就没意思了,边学道快走几步,追上沈馥,跟她并肩而行。
发现身边有人,沈馥最开始看都没看边学道,自顾自地走着。
也许是身在校园里,沈馥降低了戒备级别。
走了几步,发现对方一直跟着自己,沈馥蹙眉看了过来。看到是边学道,她脸上的表情才放轻松,问他:“才下课?”
边学道看着眼前的雪花说:“我都快忘了老师长什么模样了。”
沈馥说:“我也当过你的老师,虽然只有几堂。”
边学道说:“好吧,换个话题,你这是在散心?”
沈馥摇头说:“算是吧,想出来走走,就出来了。”
边学道说:“很少见你这么早回来,你的敬业精神让人钦佩。”
沈馥说:“你这么说话太别扭了。”
边学道说:“那就换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很拼命,几乎没看见你闲下来过。”
沈馥轻轻叹气说:“我之前就是太悠闲了,所以我经不住风雨。”
边学道说:“别这么说,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馥忽然停住脚步,看着身前的图书馆说:“我曾经相信,我掌握的东西足以证明我是一个很不凡的人,结果呢?我完全养不活自己,直到现在变成了一只寄生虫。”
“寄生虫?”边学道不解地问。
沈馥点头:“嗯,就是寄生虫。”
边学道一下明白沈馥的意思了,她觉得自己给她的帮助太大,却一直没有回报自己什么。
边学道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场面话就不说了,其实我等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等你发达了,在我不得意的时候拉我一把,给我个千八百万花花,我就知足了。”
“所以啊,你别想什么寄生虫不寄生虫的,人都有三衰六旺,我呢,今天顺不代表明天顺后天顺,你呢,昨天不顺,不代表明天不顺后天不顺。我帮你,其实就是广结善缘,为自己留条后路。真的,我的出发点没有那么高尚,你不用觉得特过意不去。”
听边学道说完,沈馥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谢谢你。”
边学道一摆手说:“来点实际的,我饿了,不想回家做饭,蔡姐会照顾老太太的晚饭,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沈馥问:“你想吃什么?”
边学道说:“火锅。”
沈馥见他回答得这么流利,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敲我一顿饭?”
边学道脸上的表情立刻丰富起来,说:“其实不算是,灵机一动。”
沈馥问边学道:“你想去哪吃。”
边学道看着沈馥问:“你不会想在学校食堂请我吧?”
沈馥说:“我可没这么说。”
边学道说:“我知道一家,我带你去。”
沈馥早就在家里看到了边学道的车钥匙,所以没怎么惊讶。
不过边学道开车带着沈馥到地方后,就傻了。
边学道记忆里的火锅店,在2013年的时候很火,可是现在是2004年。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家火锅店还没开呢。
边学道不能直说,只好说我记错了,我再找找。这一找就找出几个街区去。
终于找到一家门店不小的火锅店。
两人脱掉外衣坐下,边学道说:“我没来这儿吃过,不知道怎么样?”
沈馥无所谓地说:“都是涮肉,拌料,没大区别,吃吧。”
肉和菜上来了,下锅。
隔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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