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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深怀“愧疚”地自省了一番,
“自己虽是体弱,但竟不如那日理万机的爹爹孝顺,每日对那老夫人必是晨昏定省。
再忙再累,也要陪着祖母共进晚膳。”
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
“如今,这一家子,终于可以围着祖母,让她老人家尽享天伦之乐了。”
那青荷虽是受制于人,但骨子里却是个心高气傲的。
莫小雨已暗自指点于她,那莫相爷是个极孝顺的,若能获得老夫人的欢心,又何愁莫相爷不手到擒来?!
反正,这小姐的饮食,如今已定在了老夫人那里。待主子再拿断肠草过来,又何愁没有机会下毒?!
心里飞快地打定了主意,这青荷未经回禀自己的主子,便擅自作主,跟了莫老夫人。
待青荷一走,看看时辰已然不早,莫小雨打了个呵欠,离那该死的药浴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无聊地拿起笔和纸,随手画了起来。画着画着,眼前就是一亮,白内障手术,其实并没那么复杂。
如能建一个手木室,再加上几样称心如意的手术器械,她敢保证手术可以顺利进行。
于是,在纸上,便越发认真地勾勒了起来。
待那嬷唤她药浴之时,纸上已跃然成形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室。
这莫小雨虽是懒了一点儿,但老天真的对她很厚爱,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就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如今,只是细细回想了一番现代的手术室,便已成竹在胸。
而且,她又心思细腻地考虑到,手术如若成功,难保不会有那失明之人前来就医。
若是冬日里使用这间手术室,那地龙是一定要加进去的。
于是,又在手术室的地面之下,画出了地龙的样式。当然,毫无愧疚地“参考”了现代的设计。
连手术室的外间,要加上更衣室、消毒室,她也一并考虑了进去。
趁嬷嬷亲手准备药浴之时,莫小雨眼睛贼亮地看着听雨。这让听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小主子的下一句话便让她黑了脸。
小主子竟然让她去现代莫小雨工作的医院,将眼科手术室里的手术器械拿来一套。
听雨忍不住出声提醒:“小主子,这不是拿,是偷!”
莫小雨不屑地撇了撇嘴,
“偷又怎么了?左右都是为了造福大众。而且,你若能变出一套来,我自会不用你去偷。”
听雨无可奈何了。
虚空抓了一下,“我去”,莫小雨的眼睛都直了!
听雨手中的器械,正是平日里自己惯用的那一套。那手术器械盒上,还有着莫小雨无聊时用刀刻下的痕迹,一个不起眼的“莫”字!
拿起这套心爱的器械,用手摩挲了许久,莫小雨的眼泪差一点儿掉下来了。
原来骨子里,自己仍是热爱医生这个职业的。
暗恨了老妈多年,为什么高考之时,不让自己报考喜欢的文学专业,偏要学这劳什子的医。
在这一刻,她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发自内心地热爱上了这个神圣的职业。
那进入医学院之际的誓言,如今又在耳边清晰地回响起: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的身心健康而奋斗终生!”
誓言犹在耳,物是故人非!
感慨了良久,莫小雨的心情才慢慢地平复。
当务之急,是要迅速地建起一个小小的手术室。
在这一点上,听雨表示了爱莫能助。
隔空取物,是她必修之课。但那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手术室,她可无法凭空造了出来。
然而,隔墙有耳,那一直跟踪而至的黑衣人,在屋顶之上陷入了沉思...
莫小雨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一些。
把手术器械交付与听雨,嘱其好好保管。这才在嬷嬷不住声的催促之下,全身浸泡入那药桶之中。
说来也是神奇,那淡棕色的浴汤,本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
不过,随着浸泡的时间愈久,颜色竟变得愈发污浊不堪,甚至发出一种令人恶心的味道。
莫小雨心知,必是那药液顺着舒张的毛孔,在清洗体内的毒素。
时辰快到之时,她只觉自己的胃肠蠕动加快了起来,体内排出了大量带着恶臭的污浊之气。
知那药效起作用了,急急唤来嬷嬷更换浴汤。
果不其然,寅时快到了。
按照钱乙的吩咐,又浸泡了起来...
待寅时快过,这才在嬷嬷的轻唤下,慢慢醒转。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已在那浴桶之中睡着了。
晨曦早已悄悄地地拉开了帷幕,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牖,洒下点点金色的光斑,早起的鸟儿也在树枝上欢快地唱着歌。
打开窗牖,懒懒地抻了个懒腰。
莫小雨竟然感觉到,早春的那一缕缕新鲜的空气,仿若凉凉的清泉,从那舒张开的毛孔,争先恐后地钻入到她的体内。
一种前所未有的松爽体验,让她气和神莹。
这两次药浴,让她禁不住对博大精深的中医,再一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服侍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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