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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次路南一有了陪着她一生的人。
☆、r26
r26
看着漫长的假期终究有结束的一天,天气还炎热,高中已经要开学,沈默生带着一堆东西前去报道,高中在江新区,和她住的地方隔着一小时的车程,所以高中她会住校。
先是查到了班级,然后去宿管报道,领到钥匙,将东西放好,床铺好,卫生打扫完,室友还没来。她回到班里,看外边贴着的班级名单,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觉得奇怪。
有人在身后拍了她肩膀一下,沈默生心跳失了一拍,她回头,看到熟悉的、灿烂的笑容:“老同学,咱们又是同学了。”
沈默生被他的笑感染,也忍不住笑起来,用拳头轻捶了他一下:“好久不见,谢居意。”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谢居意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缘分,就是你兜兜转转,总会碰到想见的人。
高中入学第一件大事就是军训,而军训服装之丑、简陋、遭嫌弃算得上是普遍真理,沈默生听到周围一片叹气声,正是爱美的年龄,谁愿意穿的这么土不拉几?
当天晚上是沈默生住校第一天,同寝室的人做自我介绍,然后开始国际惯例——寝室卧谈会,结果一不小心聊h了,时间一下子跑到2点。第二天起床铃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床束缚,睡眼朦胧的样子。大家嘴里噙着泡沫,眼睛里带着笑意,就这么熟悉起来。
好不容易抢着洗漱完,跑到操场上,汪洋大海般的绿,艰难的找寻着自己的队伍,人人都是地里□□的,土土的模样。
谢居意跑进操场的时候,全校的队伍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于是他悲惨的被教官抓个正着,上主席台被立典范。或许源自青春时期骨子里的躁动,不想对权威屈服,他吊儿郎当的站着,一副我没错的样子。
“为什么迟到?”总教官恶狠狠训他。
谢居意看了一下表,“我没迟到,还有三十秒呢。”离六点十分还有三十秒钟。
总教官顿了一下,看了自己的表,“你的时间不准!”
谢居意知道自己这只鸡要被杀给猴看,中气十足的答道:“因为睡过了!”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为什么会睡过?不知道今天是军训吗?”总教官抬脚踹了他膝盖一下。
谢居意一个踉跄向前,差点从主席高台上摔下去,沈默生的心一悬,差点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好在最后他稳住了身体,重新站直,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因为想到今天军训,激动的睡不着,然后早上睡过了。”
总教官:“……”他有些讪讪,手握成拳,按在嘴角,轻咳一声,“下去吧,没有下次。”
谢居意归队,脸上虽然是笑,眼神带着不屈服的意气。
总教官见状对着麦克风扬声高喊:“稍息,立——正!”然后开始讲军训的规则,告诉他们这半个月要遵守什么样的纪律,否则不会轻饶他们,严重的要背处分,不要把军训不当回事。
大家不约而同紧张起来。
第一天在跑操、军姿、正步中艰难度过,晚上回去一脱鞋,发现脚都要肿了。
谁也没带鞋垫,沈默生心想这么下去,不出两天就成了小美人鱼,走在针毡上了。她想到之前看过有人军训垫卫生巾,于是把夜用的垫进去,发现确实软和了很多。
室友见了凑上前,“你不怕踢出来啊?”
“没那么衰吧?”沈默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塞吧,不然脚要痛死。”
整个寝室只有她干了,剩下的人处于观望状态,还是有些担心。
过了两天,全体蔫不拉几。
大太阳晒,毒辣辣的,汗水沿着鬓角不要钱的往下洒,沈默生头晃了晃,觉得晕晕沉沉的,到她们这一排往前,她甩开腿往前踢,鞋子飞了出去。
一开始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再度下脚的时候觉得地面有些烫,然后身后的人哄然大笑起来,男生笑的尤其响亮,操场上其他小分队都看向这里。
沈默生脑袋那层被雾蒙住的神智被高昂的笑声戳破,她回过神,看到教官尴尬的指了指她远方的鞋子,还有被踢出来的卫生巾:“这个……把鞋子穿回来吧。”
沈默生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堪比猴屁股,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有点不敢抬头了。
但军训的任何姿势都必须抬头挺胸进行,她不得不厚起脸皮,一瘸一拐的去把鞋子捡回来,把拿东西再塞鞋子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已经看到了,还怕什么?
内心虽然纠结一番,仍然表现的坦然自若。
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各种打量的眼神往这边投来,但见当事人旁若无人,他们也就很快忘记了这个小插曲,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下一件事上。
沈默生松了一口气,但因为这件事,全班同学都认识她了。
“那个踢正步把卫生巾踢出来的女孩。”
之后军训也有了夜场,这时候就不需要进行体能上的训练,而是拉歌。
谢居意一马当先,和刚熟悉的小伙伴们向隔壁班发起挑战,都是热血少年,谁也不甘示弱,双方声音此起彼伏,“敢不敢”“战便战”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校园。
沈默生情不自禁跟着他们起哄,喊的脸红脖子粗,最后班级不幸落败,对方让他们出一个人去主席台献歌一首,原本热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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