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受不了日式的企业文化,第一年的岁末忘年会上,大阪本店来的海外运营部部长喝醉了酒,逼着她跳脱衣舞,手抓着她的裙子往下拽,她勃然大怒,弯腰扒下高跟鞋,把对方敲了个满头包。
就因为这一敲,敲走了去日本进修的机会,也敲掉了她的饭碗。
痛定思痛,后来阮沅想明白了,她这种暴烈性格,并不适合进公司,她可以朝九晚五起早贪黑,但她做不到被咸猪手摸了大腿,还照样笑脸相迎。
而且阮沅也发觉,对于融入团体、磨灭个性,安心做螺丝钉这种事,她总有发自内心的抗拒感。
就像一个外来客,她和这个世界的主流,格格不入。
于是从此,阮沅就开始了她仿佛幼年般的“东家一餐、西家一顿”的自由职业之路,好在舅舅一家还是很照顾她,一说没钱了,舅妈就会补贴她两个,直到一年前,她才被眼下这间杂志社招聘进来,专职做轻小说翻译。
在阮沅接二连三辞职的阶段,厉婷婷则把哲学一直读到硕士毕业,然后,她和父亲终于爆发了这一生中,最为激烈的一场冲突:她坚决不肯去一所二级学院教书,一定要改行,去画插画。
最后,厉鼎彦被女儿的倔强激怒了,他说:好,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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