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现在是他在服侍她了。
而且,为什么他还不回去?
开始几天,阮沅还没有太在意,她想,或许宗恪是在宫里太累了,想出来休息一下,她最好还是不要多嘴去问他。
再说,他多留一天只会便宜了她,阮沅心情黯然地想,早晚宗恪得回宫里去,又何必追问分离的时间呢?
所以阮沅也暗想,宗恪所言的“总能找到办法”,其实是指这种“周末夫妻”吧?他平日里在那边处理政务,等到休息了再过来和她团聚,既然阮沅不可能回宫里去,那么有效的解决办法,也就只有这了。恐怕宗恪这趟过来,又不知道要被那些大臣们絮叨成什么样呢,时日久了,会不会有大臣联名上书,指责皇帝的这种擅自离宫的举动呢?
想到这儿,阮沅就想不下去了,她甚至怀疑宗恒他们,现在都在恨她,这让阮沅暗自伤心。
她没什么资格奢望更多的未来,现在俩人能享受这短暂的相聚,已经是上苍恩赐了。虽然明知道其实分手更加合理,但理智无法打败情感,既然两个人都做不到,也只好先就这么凑合了。
休息日的晚上,俩人坐在阳台上看风景。阳台很小,老房子都不肯给这种无用的地方太多面积,而且房东堆了好些杂物,剩下的空地,也只够放下一张藤椅的。
阮沅就坐在宗恪身上,他抱着她,在阳台上吹着夜风,宗恪把脸贴着她的鬓发,搂着她的腰,俩人总是能喁喁私语很久,尽管说的都是些不打紧的废话,他们却全都觉得愉快无比。
阳台对着的不是街道,而是小区内部,他们对面就是另外一栋房子。
阮沅指了指前面:“看见了么?那棵枇杷树。”
“看见了,怎么?”
“那上面,有好多好多枇杷果呢。”阮沅惋惜地说,“可甜了”
小区是老式的,但是很多年前,每一栋房子之间都种了一些树,这些树的树龄差不多有二三十年了,正对着阮沅他们这个单元的,是一株枇杷树。
树长得挺高,树冠顶端差不多与五楼平齐,而且枝叶繁茂,郁郁苍苍一大棵。之前白天宗恪没注意到枇杷树的状况,经过阮沅这么一提醒,他才了解。
“是么?有人摘么?”
“没有。”阮沅摇摇头,“太高了,瞧,果子都长在枝条上,就算攀着树干也够不着,我听说,上个礼拜有人爬上去想摘枇杷果,结果摔下来,把腿摔断了。”
“好可怜啊”
“所以大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口水。”阮沅咂咂嘴,“楼上的平视,楼下的仰视,一树的枇杷果,谁都动不得。”
宗恪被她逗乐了:“那你怎么知道很甜?”
“咳,居委会有个老大爷拿了两根竹竿,绑起来,想敲一些果子下来,脖子都酸了,敲了一下午才敲下七八个,正巧我路过,他就分了我一个,肉很多的甜得很呢”
“唔……”
宗恪想了半天,忽然推了一下阮沅:“来,让开。”
阮沅站起来:“干嘛?”
“现在几点了?”宗恪起身走进屋里。
阮沅跟着他进了屋,好奇问:“你想干嘛?”
“已经十点了,应该可以了。”宗恪笑了笑,“去摘枇杷果。”
阮沅吓了一跳
“现在去啊?”
“再晚了我也困了嘛。”
“可……可你就这么去啊?”
宗恪想起来,一拍脑袋钻进厨房,然后拿了个塑料袋出来:“用这个装着就行了。”
他说完,又指了指阳台:“你过去瞧着吧。”
然后宗恪就出了门。
阮沅回到阳台上,她怕人瞧见,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再趴在阳台栏杆上,使劲儿往下看。
不多时,她就看见宗恪来到那棵枇杷树下,冲她扬了扬手。
接下来,就见宗恪瞧瞧四下无人,身形一纵,腾空跃起一丈多高,像猕猴一样窜上了枇杷树黑夜里没有灯,树冠茂密,又是五楼那么高,阮沅瞧不清楚,就只见有模糊的影子,在枝桠间跳来跳去,把枇杷树弄得沙沙响。好在那晚有风,树木的响声混成了一片,宗恪搅出的动静不算引人注意。
阮沅等了约莫二十分钟,这才看见宗恪一跃从树上下来,一溜烟没了踪迹。
她赶忙奔到门口,把门锁打开,不多时,阮沅就看见宗恪进屋来,他的手上拎着满满一袋子枇杷果
“你太神了”阮沅叫道,“是怎么摘到的啊”
宗恪得意得不行,他故意挥挥手:“去去,拿个盆来”
阮沅赶紧一副小跟班样,跑去厨房拿来平日洗菜的盆。宗恪把袋子里的枇杷果倒进盆里,阮沅目测了一下,足足有五六斤
她将盆子端去厨房,仔细把果子全都冲洗了一遍,这才拿回客厅来。
“快尝尝”宗恪说。
阮沅拿起一枚果子,撕掉薄薄的果皮,塞进嘴里。
“好甜好好吃”她兴奋得手舞足蹈,好在没忘记宗恪,又赶紧剥了一个塞进他嘴里。
“真的很甜。”宗恪也赞,“而且纯天然,没打农药也没施化肥。”
“对啊对啊”阮沅高兴坏了,“这两天都不用买水果了”
宗恪被她鼓励得越发来了劲,又说,那旁边几栋应该还有枇杷树,明晚上他再去摘。
阮沅笑叹:“你啊,咱们这是偷果子偷东西还偷得那么积极。”
“那又怎么样?多摘一点,吃不完分到居委会去嘛,大家都可以分享啊。”宗恪将枇杷塞进嘴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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