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习成绩不好而在家长会上丢脸,或者因他又被比他个子矮小的人欺负而生气。杜妈妈生气总是伴随着同样的台词:你看看人家那谁谁谁,你再看看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争口气!
杜鹏程幻想着他老妈抱着自己大声宣布:我儿子是最棒的!当下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他右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爪子——肉乎乎的一个毛爪子。
杜鹏程无奈的揉揉脸:“你又怎么了。”
“别傻笑了,你快看呀。”白溯伸爪子指向头顶。
杜鹏程抬眼一看,顿时觉得世界在他眼前崩塌了!
他那美好的、能让他老妈以他为傲的勤娘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一屋子梅干菜。
“怎么会这样?!”杜鹏程忍不住高喊出声。
车里的乘客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们实在是难以置信。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自言自语:“刚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死了?”
他旁边的人年轻人跟着说:“像《人与自然》里那种快镜头。”
这句话立刻勾起大家的联想,要知道《人与自然》里那种植物生长的快镜头要拍摄好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有可快进的内容。“慢”才是植物生长的正常速度。
一位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忽然大声的说:“估计是撞邪了,我一上车就发现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话立刻引起众人的一片声讨:“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撞邪?何况还是大白天。”
尽管如此,胆小的女乘客已经悄悄挪动脚步离开勤娘子笼罩的范围。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自然或者不自然的有从众的心理。尤其在面对不可知或者难以掌控的局面时,人们的心理其实已经在动摇,这个时候一旦有人率先做出反应势必会被一群人跟随、模仿。
几个女乘客下意识的动作引发的却是整个车厢里所有人的恐慌,哪怕是刚刚还在反对“撞邪论”的人们在面对自身安危时也不由自主选择了“安全”。
杜鹏程收起隐身术推门走出连接间,他站在勤娘子下方伸手轻轻扯了扯,生命力流失的勤娘子吸附力消失,随着他的扯动从车厢顶哗啦啦落下,垂到地上。
集体躲到车厢另一头的乘客们视线集中在杜鹏程的手和落地的牵牛花上。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到:原来真的只是牵牛花而已,不是撞邪,说不定是因为车顶空调太厉害了所以把牵牛花吹干了。
杜鹏程的行为彻底打破了“撞邪论”。没有了安全威胁的乘客们开始替牵牛花的枯萎惋惜。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人们喜爱美好事物的心是一致的。
杜鹏程的心里岂止是惋惜,他是真真正正的伤心。因为他照顾不周或者说因为他没本事,这么好的勤娘子愣是在他手里死了一批又一批。
师傅交给他的种子如今被他浪费的只剩下十颗。
列车到达终点站,所有人都要离开,杜鹏程仔仔细细把枯萎的勤娘子收好才离开车厢。
他抱着白溯离开,身后是站台工作人员一连串的批评:“你怎么把狗带进来的?地铁里不能带宠物。”
走上地面,杜鹏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往地上一坐,人高马大的他抱着一只小狗崽窝成一团,看上去有些可怜。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白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白溯想了想,摇摇头:“我记得以前那些都长不大就枯死了,这几棵明明已经长大了,为什么还是枯死了?”
师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谁也想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杜鹏程神曲般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是林岳。
林岳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杜鹏程你的工作还没收尾呢,别忘了。已经有人投诉了。”
“什么工作?”杜鹏程一脑袋雾水。
“你把何欢的魂魄留在她生前的家里了,那个小区的居民报警说是她家里闹鬼。”
“哦,你说那个女鬼啊……”杜鹏程心不在焉的说道,话音未落,“女鬼”这两个字在他脑子里被留住,他忽然想起那三棵勤娘子为什么能长大了!
杜鹏程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话筒高喊:“大师兄你太好了,我爱你!”
说完不等林岳反应,挂上电话施展隐身术转身跑进地铁。
☆、勤娘子(八)
杜鹏程坐地铁前往古城站,那里是勤娘子第一次长高并且发生变异的地方,他需要去检验刚才的想法是否正确。
古城站,当初何欢自杀的地方依然弥漫着一团黑气,也就是老百姓俗话所说的“鬼气”或者“阴气”。虽说何欢的鬼魂已经不在了,但是此处位于地下、阳光照射不进来,所以何欢当初凝聚的负能量始终没有彻底消散。
杜鹏程趁着下趟列车还没来的空档,手握枯萎的勤娘子走进阴气团中心,然后集中全部精神运行真气试图灌注进勤娘子。
白溯担心的问:“你还行吗?”
杜鹏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是很快他就大咧咧的说:“放心吧,大老爷们一个,经造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他是在强撑而已。
普通人的经脉很脆弱,杜鹏程刚刚一只脚迈进修真界,全部修行时间加起来不足5个工作日,尤其是过去的24小时里他反复运行真气催发勤娘子,早已超过了夏桑要求的他修行强度,身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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