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祖上是名门大户,赵樱祖母、外婆都是大家闺秀,赵樱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受其陶冶,一向端庄自持,外秀内慧,自强自重。而赵梅在父母身边长大,泼辣娇蛮,姐妹俩性格差异颇多。
赵樱下乡当知青时,既没有像某些人一样,抹杀良心说假话、空话,踩着别人的肩膀(甚至是踏看别人的鲜血)向上爬,也没有对生活丧失信心。见农村缺医少药,就刻苦自学医学知识,开始只能采些草药,治一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后来随看知识和经验的积累,居然闯出了一点小名气。
陈德贵回乡探亲,见到赵樱,惊为天人,立即展开狂热的追求。赵樱也不是个迂腐之人,有此改变命运的良机,自然也不会放过,于是很快如胶似漆,不久就结婚了。陈德贵父亲是大队支部书记,大队有了一个上大学的推荐名额,内举不避亲,将名额给了赵樱。
赵樱在大学也极少主动去参加那些“斗、批、改”类的政治活动,不得已参加的政治学习也是敷衍了事,只是利用一切机会学习医学知识。因此这个“工农兵大学生”也颇学到了些真才实学,回到县里后先在公社卫生院当医生,陈德贵专业后,调到区政府附近的县二医院。八十年代后重视知识和人才,由于专业出众,被提拔为业务副院长。
妹妹赵梅一句“那种滋昧,你知道吗”让她百感交集。赵梅一进客房,她就急急躲进卧室回避。可是那边房里赵梅的声声尖叫让她心慌意乱。她是学医的,当然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想象过无数次的那种滋昧一次也没有再她和陈德贵之间出现过。
刚结婚那几年,陈德贵在部队,一年双方的探亲假加起来也不到两个月。每次见面,陈德贵脸衣服都来不及脱,起码的清洁工作也不做,更别说必要的前嬉了,就扯下她的裤子像冲锋陷阵般横冲直撞,完事后就倒在一边纤声如雷。隐隐的受辱感让她感到失望,间接地和他交流,陈德贵哈哈一笑,说:“这样才过瘾!”更是让她生气。又无法对人言说,只得埋在心里苦闷。
不论是她去部队探亲,还是陈德贵回家探亲,每次探亲假后她都会患上严重的炎症,要痛苦好长时间才能治愈。后来就将别的两地分居夫妻翘首以盼的探亲假视为畏途。
陈德贵转业后,不适应地方工作,部队的令行禁止、雷厉风行的做法在地方行不通了。开始一段时间连连受挫。他苦闷、烦躁,夜里就将苦闷和烦躁发泄到她身上,更是让她深感屈辱。可是,大家闺秀的风度只能让她在暗夜里独自对看天花板默默流泪。
到陈德贵适应了地方工作方式,又一心扑在工作上,和乡、村干部打成一片,常常是醉睡睡地被人搀扶回家。到去年,竟然患了前列腺炎,夫妻生活渐渐绝迹。赵樱将全部精力转移到工作上,以劳累来麻醉自己。虽然业务方面颇受称颂,可谁又明白她的苦闷?
这边已经结束了,又响起窃窃的笑声。
“你这个小坏蛋,上次装傻把我都骗过了!”赵梅不让他下来,说压着舒服。
“你真是个贱骨头!——我没装傻啊,我的第一次都献给了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那天傻乎乎像个愣小子,今天就像换了个人,口花花像个fēng_liú浪子。哼,把我当傻瓜!”赵梅口里埋怨,却拉着他的右手按到高隆上。
唐雨左肘稍稍撑起,右掌使看暗劲作顺时针旋转。赵梅眯着眼哼哼了一阵,又要他换一边。
“你以后要常来陪我。”
“我才多大,你这么厉害,我不会被你弄出肾虚吧?”
赵梅媚眼如丝,又拧了他一把,“三天一次,好不?”
“那要看我也没有时间,还要看有没有机会,要是被郑王庭发觉了,我的小命就完了。”
“……我们小心点。你不准再给别的女人好。”
“这不公平,你也不准和郑王庭x。”
赵梅皱眉道:“说话别总是这么粗俗,你长得蛮帅的,说粗话让人看不起。郑王庭是我丈夫,我有义务陪他,你吃什么干醋?”
“我将来不讨老婆啊?”
“那……除了你将来的老婆,就只准和我好。”
“我还是吃亏了,我比你小这么多。”
“要不,我做你老婆吧?”
“你舍得郑王庭那份家业吗?你真愿意的话,今夭回去就去见我妈,叫她一声妈试试。”
赵梅当然也只是说着玩。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探了探下面,让唐雨重新昂扬的宝贝再入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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