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晖夫妇一心想把女儿撮合给曾经提携他走上军官仕途之路的郭家,这户人家的小儿子郭跃,受父母影响力哄抬,二十六七岁已经混到了连级干部,他从小喜欢林红,对长大后魅力独具的她更是志在必得。
其实,朝晖和江媛也知道女儿不喜欢郭跃,可郭家一再要求,他们俩只好把这门亲事推到女儿身上,叫郭跃自己到南京去和林红沟通,并告诉他现在是恋爱自由,父母只能建议她择偶人选,决定权还在她自己身上。
老林觉得这一招很绝,成了皆大欢喜,不成自己也没有责任。
郭跃按照林朝晖的意思来到南京,林红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一时不知所措,对这位依赖父辈关系提干的人很是感冒。然而,作为父亲上司的儿子,又是童年的玩伴,林红没有理由不接待他。然而,要命的是林从小就非常讨厌他,那时候他总是仗着父亲官大,经常欺负儿时的伙伴,在记忆深处找不到一点好印象。
郭跃还是那样不可一世,大大咧咧地开着军车直奔d大学找林红,嘴吧上说是来开会的,可几天下来总要陪他玩,林红出于礼节,就照他的意思在南京玩了几个景点。可处在毕业最后阶段,一连几天都约去外面游玩吃饭,林红就有微词,姓郭的好歹是个军人,这一点他再蛮横也必须理解。
在南京日子里,郭跃要么在宾馆里睡觉,要么邀请在南京的战友吃饭,一有缝隙就对林红敲边鼓,经常在她面前摆出了大人们的意愿,有时干脆就挑明,两家大人已经约定毕业后两人马上成亲!林红被缠的无处躲藏,不得不告诉他还有两门科目要考试,希望不要干扰正常应考。
这事多少伤及了大茂,开始以为林红会有分寸,可姓郭的经常进出教室,搞得班上的同学议论纷纷,大茂有些挂不住,气得几天都不她说话。林红很是无奈,在课间硬着头皮堵在他面前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也不豁达!”
大茂一脸不是,责怪说:“你要求我那么严苛,你自己却和别的男人在南京到处玩!”
林红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能不接待他,他是我们上辈沿袭下来的友情,我不敷衍道义上过不去,你要忍耐一下,这几天他就回去了!”
大茂一点辙也没有,心里总有不祥之兆。
考试完结,姓郭的又来大学里找,林红没地方躲,生怕大茂看到不高兴,一见面就打发他走,可他不是省油的灯,仗着长辈支持,就要在你眼前晃,这次他问的也干脆,五个字:“行!还是不行!”
林红很明确地朝他摇摇头,也许郭跃是真的爱她,面对拒绝他扼腕长叹,赖在寝室楼路口不走。林红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他在路边僵持,看他表情绝望,考虑今后两家的正常来往,委婉地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想这么早就谈论婚事一切工作以后再说!我要去参加班委会,不能陪你了!”
说着就要走,郭跃没辙,一把拉住她说:“也好,你也算干脆,我明天就要离开南京,晚上到江华饭店吃饭,希望你能给这点面子!”
尽管林红不想去,考虑到上辈人的情结,只能点头答应。
到了教室,本来心情就很压抑,看到大茂一脸不是地在捣鼓书籍,像是在收拾课桌,只好先压住自己烦恼,走过去安慰他,好声对他说:“怎么啦你,僵着脸?”
大茂冷言冷语地回话:“我能开心的起来嘛?你们两人在路边……”
林红叹气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总是不理解!”
“大家都在笑话我,有人还当面和我说,吃天鹅肉会很辛苦的!”
林红也感觉到郭跃来后,同学们窃窃私语表情怪异,安慰大茂说:“不要难过,他明天就走了!”
大茂不担心林红会变心,就是周围人异样使他很反感,对她说:“下午反正没有什么事,跟我到基地去吧!”
林红遥遥头说:“不去了,晚上郭跃还约我吃饭!”
大茂忍无可忍:“不要去,这种事横下心来才好处理!”,
林红很为难,考虑到父亲难做人,没有答应大茂的要求,她想一个受军队教育多年的革命军人应该可以沟通,利用吃饭的时间和姓郭的解释清楚,不要把情绪带回宁波。
大茂见她一意孤行很是生气,整理好书本走出了教室。
面对背影,林红一脸无奈,好在郭跃他就要走了,也不在乎最后一顿饭,相信大茂他也不会有事。
春夏之交,天气忽冷忽热,几天前都还穿毛衣,晴了两天,就热得好像夏天提前来临了,寝室里只有几套厚实的衣服,在学校是没有关系,但去高档场所应酬,从尊重别人的角度,总感觉有些不妥,她很不情愿地拿出了母亲前段时间来南京时给买的镶有珍珠图案的黑金丝绒长裙,因为它高档豪华,林红没好意思在同学面前招惹,她认为今天去饭店吃饭,就穿它一次。
大茂对林红一意孤行很闹心,安慰自己‘一切眼不见为净’,到寝室收拾了衣物,准备躲到基地训练营去几天。他在大学门口的公交站等车,老远看到林红穿着雍容华贵长裙在路边拦出租车,大茂很是恼怒,跑了过去叫住她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口是心非,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却要打扮的如此漂亮去约会!”
林红解释说:“春节过后回大学,很多衣服都没有带!这裙子是上次我妈给我买的!再说这天突然这么热,我没有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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