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快,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呼之欲出。
这隐隐的喜悦,在见到那马上疾驰而来的青年之际彻底爆发,她张开嘴巴,似乎是想要去呼喊那个人的名字的,最终却还是生生忍住。
“什么人!”
不远处的护卫发现了她,立刻举起手中的弓箭。
“且慢!”
马上的青年挥手制止,大手一挥,快马加鞭的冲到了她的面前。
眼看着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玉润也听到自己的心跳也伴随着马蹄的步伐而不断加快。
视野里,那人的轮廓愈发的清晰,英挺的眉毛,硬朗的五官,以及那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的蜜色肌肤……
玉润的笑容渐渐在嘴角凝固。
怎么会……怎么可能!
纵使眼前之人比自己之前见到的那张脸要成熟了许多,可她还是将其一眼认出——桓澈!
“将军!”
身后的护卫也紧随而来,见到玉润不过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且还是汉人打扮,不由得放下心来。
人群中,有一位老者上前,对着马上的青年恭敬行礼。
“驺将军,此人便是老朽的徒弟,也略懂医理。”
这老头称呼他为驺将军,想来应当是尚未得封号的闽越王驺无诸。
玉润心中五味杂陈,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这梦境再次见到桓澈。
难不成,这边是桓澈的前世?
“略懂医理?”听了那老军医的话,驺无诸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那边留下吧。”
他的声音淡淡,语气也没有任何波澜,目光更是冷淡之极。
相比之下,玉润的眸光却是十分热切。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这具身体的主人,正极其深情的迷恋着眼前之人。
“跟老朽走吧。”
老军医看了一眼玉润,枯如老树皮一般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胳膊。
“是,师父。”
玉润乖顺的应了一声,低眉敛目,努力不再去看那马上英姿飒爽的身影。
既来之则安之,不论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都要一探究竟。
黑漆漆的墓室伸手不见五指。
叶绾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刚一点燃,却立马被谢珏丢到地上踩灭。
“你这是做什么?”
叶绾绫有些气恼,正欲开口,谢明珠却压低声音提醒道:“不怕,用这个更方便。”
言毕,就见到谢明珠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夜明珠,黑漆漆的墓室里瞬间被莹亮的珠光洒满。
“你们看,这墙上好像有画!”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全部将目光投注到了石壁之上。
只见正对着石门的那处石壁上,画着的是一个蒙了面纱的美人仰卧在另一个少年的膝上,少年只余一个模糊的剪影,但那若隐若现的唇部线条,似乎向上勾起,含着隐隐笑意。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画!”
“有的!有的!还有这里!”
另一个士卒指着左边的墙壁惊呼,只见上面的图案仍旧是那个少年,这一回却只有一个奔跑的背影。
见到此情此景,众人不禁有些纳闷,按理来说这墓室中的壁画大多都会将一些墓室主人的生平事迹,可眼前的这些画,不仅画的十分随性,并且还没有任何描述性的文字,就像是信手涂鸦,毫无头绪和章法。更重要的是,这座陵墓明明应当葬的是一位公主,可大多画作中的主人公却是一个少年郎。
叶绾绫盯着那墙上的几幅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目光落到那少年的咽喉之处,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是……女子?!”
“女子?”
洛阳王低声念了一句,不由得皱眉,仔细看向那几幅画作,果然发现其中的少年喉咙处并没有喉结,的确很可能是一位女子。
“王爷!此处有两处石门,应当走那一处?”
勘察四周的士兵又找到两个入口,便立刻回来向洛阳王禀报。
不等洛阳王开口,谢珏率先发声:“那两处位置相对,应当是左右耳室。”他顿了顿,又解释道:“依照汉墓的规矩,我们进了墓门,应当就是一处甬道,可通左右耳室和中室,再往后还有后室,虽然这墓主身份尊贵,但大体结构也不会相差太多。”
闻言,洛阳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谢绝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开口道:“没想到阿珏你还深谙此道,本王佩服,佩服。”
洛阳王平日里鲜少夸赞什么人,乍一听来谢珏还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仔细寻思,越发觉得不大对味儿。
“王爷,深谙此道不敢讲,在下也不过就是略有研究。”
谢珏干笑两声,压低声音又道:“两处耳室中应当有不少陪葬之物,王爷可以吩咐人去将其取来,只是我们要的那东西,恐怕还须得见到棺椁才行。”
洛阳王点了点头,立刻将人马分成三队,其中两队的分别去左右耳室寻找陪葬金银,自己则带最后一队人马留在甬道之中,寻找中室的入口。
然而他们搜寻良久,却仍旧一无所获,四面石壁上除了那信手涂鸦的壁画意外没有丝毫破绽。
叶绾绫疲乏之极,不由得脱离的跌倒在地,只是手掌撑在地面之际,掌心处冰凉坚硬的触感使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满腹狐疑的叶绾绫低头,伸手抹掉了地面上的泥土,立刻震惊的发现手底下所触碰的地面竟然有些光滑,而且还隐隐反射着夜明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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