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你今天才碰过她,我忍受不了。
她没有说,只要你离开她,我就和你结婚。
她没有说,我都知道,只是我在等你回头。
点点哀愁,片片伤。元寒岂沉溺了,在这样一双真挚的目光里迷失了。刹那又清醒,这是在上课,这个女孩儿不过是在用双目演戏。
“阁主,如此,可以吗?”将哽咽咽下去,江诺薇等着他打分。
修长的手指点着她湿润的眼角,“你流泪了。”
他的动作温柔,眼里也带着关切。然这是惑,他正教着她这些,她怎能不明白?
“入戏太深罢了。”她粗鲁的扭过头,逃脱他的骗局。
“你若是要诱天下人,我只怕会给你加课,但只是那一人……这目诱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姿态了,站如何站,坐又如何坐,脚形如何,手势如何,脚该踩在何处,手又该放在何处,与对方相距多远……”
元寒岂哗啦啦的说了一长串,十分的敬业。
我还能安安静静的上课吗?感受到他的体温,江诺薇无语凝咽,我们能不离这么近吗?
好在元寒岂是江诺薇自己创造的人物,有了《万虐无疆》中云透的悲惨遭遇做前车之鉴,饶是他再动人,她也能把持住自己。
实际操作时,男人撩人的姿态让江诺薇咽了咽口水。他侧卧在一旁,眼含秋水,唇带柔光,他的舌轻轻舔动了唇,舌尖灵活似蛇,搅动了一池春水。
江诺薇从软塌弹跳而起,跑到一边的桌上拿了茶壶就往嘴里猛灌。儿子,不带这么做的,口干舌燥了!
元寒岂悠悠起身,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她。
淡而不伤,漠而不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与先前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却让人无法远离,想要到他的跟前,拥抱他的低温。
她的心灵再一次受到巨大的冲击,脱口而出,“我懂了!”
眯了眯细长柔媚的眼,他轻启薄唇,“交作业。”
你是故意的吧!我还什么都没学!
“就是这般迷茫的表情吗?”他望着她空洞的双目,轻笑出声。魅,浑然天成;妖,超古冠今。
他就是想看我吃瘪的样子!江诺薇顺势在桌边坐下,随意的撑着脸,道:“对,便是刚才那副模样。”
“我看之后,并无心动之感,有的只是……凌虐感。”元寒岂嗤笑她的破罐子破摔,玩具就该是任人摆弄的物种。
秀色今古无人及,绣花枕头一包草(四)
“我看之后,并无心动之感,有的只是……凌虐感。”元寒岂嗤笑她的破罐子破摔,玩具就该是任人摆弄的物种。
“因为我要魅惑的对象……不是阁主呀。”江诺薇捧着心口道:“我心心念念的人是他,形态也自是按照他的喜好去做的,阁主若是以你自己的爱好来审度,恐怕不公平。”
眼前这个少女,声音的娇媚不是为我,目光的柔情似水亦不是为我,姿态的天真自然更不是为我。为他人做嫁衣的元寒岂心里面不舒服了。
然,他面色如常,道:“这一点……勉强算你过关。那么才情又当如何?那男子喜欢琴?棋?书?画?舞?茶?”
“他都是喜欢的。”江诺薇扭转头,可我都不喜欢啊!
元寒岂见她不自在,笑意渐渐爬上唇角,“你会的才艺是……?”
江诺薇轻轻的摇了摇头。
用歌曲吸引,抱歉,她唱歌跑调。而这具身体的自带技巧,也只是在特定的地点,被男人这样那样之后娇吟出声,激发男人那样又这样的心情。
乐器——拉二胡,可惜街口卖艺的那位大爷的技艺都比她精湛了不知多少倍。
跳舞?没学过,完全没有节奏感。虽然为了方便各种姿势的成功实施,这具身体的柔韧性很好,但她没有跳舞的细胞啊!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诗朗诵,可她一个写现代文的作者,古诗的库存量并不多,万一一个没挑选好,岂不是悲剧?在元妖孽的面前班门弄斧,大约会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的。
一个庶出又无人关注的小女孩儿,不会这些,也符合事情。元寒岂柔若无骨的躺在软塌上,只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会满心倾慕一个男人?
这家伙不会已经把我的老底都给调查出来了吧?江诺薇见他的神色并无异常,悲哀的想着,答案是必然的,元妖孽喜欢的是凌驾以及掌控的快感。
“你既说那人都喜欢,便选其一,我亲自教授你。”元寒岂从软塌上下来,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手,“这般精美如白玉的手,可不能白费了。”
“琴……可以么?”江诺薇觉得电视剧里那种美人芊芊素手弹琴的样子,特别好看,笑眯眯的询问道。
“过来吧。”元寒岂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内走。
太有钱!太奢侈了!江诺薇望着四面的摆设,好羡慕!
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元寒岂看到她低头时的羞怯,不置一言。
捏手也可以捏出情调来?江诺薇敬佩的看了元寒岂一眼,亲自体验一番,才知道元妖孽有多妖孽。
放置在琴弦上的手,好像有魔法,悦耳的音从他的指尖流泄出来。
江诺薇双目直直的看着他,男人低眉敛目时冷然的表情,也该死的迷人!我错了,不该写出这种妖孽的!简直把持不住!
“换你。”
两人的位置换了,江诺薇试着动了动手指,发出的音……难听得她再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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