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一看,开在前面的黑色越野放慢了速度,闪着右方向灯。
“快到了吗?”
齐穆看了一眼导航,“快了。”
“要吃草莓吗,我洗过的。”
“不用。”
齐穆什么都好,就是话少,要是换个玻璃心、承受能力差的,肯定两天都坚持不下来。
不过,话少的男人才有深沉的魅力。
车子在一个从没听过的路口下了高速,不知道怎么开的,一会工夫就完全进了山里,最后停在一个独门独院的农户家门口。
齐穆把车跟黑色越野平行,降下丁琳那边的车窗,问:“在这?”
陆远把墨镜推上去,解开安全带,“对,我来过。”
丁琳越过陆远,看到了坐在副驾座上女人,她跟陆远穿着同款的黑色短袖,皮肤很白,带着墨镜看起来冷冰冰的。
丁琳下了车,跟陆远碰了个正面,陆远视线下移看到她的鞋,眉头一皱,“你怎么穿这鞋?”
丁琳是平时只穿高跟鞋的女人,听齐穆说要进山,她还特意选了一双平底小皮鞋。
“不行吗?”
陆远再看了看齐穆的装备,“你们穿成这样根本不能进山,白来了。”
齐穆走过来,“我还以为你只是想来吃个饭,钓个鱼就回去了。”
“我跟霈霈打算在这过夜的,不然下午你们先回吧。”
齐穆静了几秒,“来都来了,一起回去比较好。”
那边齐霈霈从车的后座上拿下自己的双肩包,远远站在一边看他们说话。
丁琳心里怪怪的,还没人跟自己介绍她,这正常吗?
陆远提前跟这家农家乐预约过,他们一进去就可以吃上午餐了。
他们坐在花架下,一张四方桌子,丁琳和齐霈霈挨着坐,看她终于取下墨镜,丁琳不动声色地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很不甘心地没找到动过手术的地方。
她只跟陆远低声说几句,连丁琳和齐穆看都不看一眼,但两个男人似乎都觉得很正常。
丁琳一直在控制食量,才吃了几口,就听旁边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陆远说:“你进去吧,这里有点晒。”
丁琳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输了,竟然有人吃的比她少。
齐霈霈看见齐穆就觉得自己饱了,在饭桌上跟他面对面那几分钟是她的极限。
怨恨、委屈、愤怒,只要一看见他,这些负面情绪就汹涌澎拜,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趣又可怕的人,但她却没有能还击的办法。
陆远走进来,扔过来一个苹果,“吃了,我们一会去湖边。”
齐霈霈像忽然之间从泥沼里被救出来,她咬了一口,问:“他们呢?”
“管他干什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还以为刚才你会把桌子掀翻在他脸上。”
齐霈霈抿嘴笑了一下,专心致志地开始啃苹果。
前一阵跟陆远和他大学舍友吃饭。他的舍友说,跟陆远做朋友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如果他认你这个朋友,就会把你放在心上,事无巨细都会为你操心,这就是陆爸爸这个外号的由来。
吃过饭,等中午最晒的日头过去,陆远提议说去湖边看一看,两辆车开到石滩上,齐穆的车过不去了,只能把车扔下坐上陆远的越野车。
陆远和齐霈霈在前头,齐穆和丁琳在后面,四个人没人说话。
丁琳没摸准情况不好冒然开口,齐穆和齐霈霈根本没话说,最悠闲自在的看起来就是陆远了。
车停在树荫下,陆远像变魔法一样从后备箱拿出充气船和充气工具,说要跟齐霈霈去湖心钓鱼。
陆远把船从木栈上扔下去,自己跳下去站稳了,回头对齐霈霈伸出手,“下来。”
齐霈霈有些忧虑,“我一下去,重心全在这边,船是不是会翻?”
“不会,快下来。”
在齐霈霈正犹豫的时候,船又飘远了一些,她更难下了。
陆远突然看着齐霈霈身后,“齐穆。”
齐霈霈后背汗毛竖起来,跟有怪兽在背后一般,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等她刚抓着陆远的衣服站好,撅起嘴:“你又吓唬我……”目光往岸上一看,齐穆竟然真的站在那。
她一下没了表情,转身过去面朝着湖。
陆远对齐穆招了招手,把船往湖心划去。
只剩齐穆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追随着充气船,看着齐霈霈给划船的陆远撑着遮阳伞,船不得章法的原地转了几圈,慢慢变成直线往更远的地方划去。
这种不甘心、难以抑制的愤怒,是嫉妒吗?
他常会想,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怀孕,他和齐霈霈是不是能一直过下去,但每次这种想法一冒出头,就会立刻掐断这种无谓的想象。
他不断自我暗示、自我洗脑,对齐霈霈的感情只是兄长对自己妹妹的爱护,却在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梦见齐霈霈在他身下抽泣,越想控制越难以控制,比以前严重百倍。
直到连她的脸都不敢看见了为止。
他心里清楚,本来故事还有另一种发展方式。
去找她,对她道歉,哄她,对爸爸阴奉阳违,不管什么人伦常理,把两人有血缘关系的事情死死瞒住,让她一直住在国外,拖上几年,然后在国外结婚。
但是那样的自己实在太可怕了,他做不出来。
他颓败地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丁琳朝着齐穆走过来,看见齐穆这样,脚步慢了下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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