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毛巾将孙从安劈头盖脸的覆盖住,汗味夹杂着一股子陌生的男人体味扑面而来。
孙从安把脸从毛巾下来划拉出来,白净的一张脸胀得红扑扑的,被这股子纯正的,雄厚的男人阳刚的味道,熏得耳根发热,眼底泛湿,心里头又苦又涩翻搅成一团,眼瞅着就要泪盈于睫了。
孙从安攥紧了毛巾狠狠在脸上擦抹了两下,强忍住这股子心酸想哭的念头,扭头,红着眼睛瞪着郝卉丹:“胖子,我要回教室了,你要不要一起走!”
郝卉丹也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呢,伸着胳膊过来,拽住孙从安,两人飘飘悠悠的往教学楼里晃去。
樊学智追到班级门口时,班里头已经有人陆续回来了,操场上的热闹看完了,该学习的还得继续学习,眼瞅着就要月考了。
樊学智回到座位上,扭头,瞅人:“干嘛呢?”
何安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课桌里备好的常温矿泉水递给他。
樊学智接过来喝了一口,主动问道:“生气了?”
何安安把眼睛从课本上移开,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没生气啊。”
樊学智凑近仔细看了两眼,何安安目光躲闪,眼珠子水汪汪像两颗圆不噜嘟的大葡萄。
何安安说完了,扭头重新盯着课本,书页老半天也没翻动一下。
樊学智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也没揭穿她,心里头美滋滋的,自己闷头体会。
临上课前,他借着从课桌里往外掏书的动作,挨近了何安安身边,小声解释了一句:“上次我不是帮你买卫生巾么,我买错了,就是她帮忙挑的,后来又送我的纸巾。”
何安安冷哼一声,挺有女人缘啊,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奶奶没教过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
樊学智特给面子的露出一口白牙:“行,以后我一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何安安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樊学智,有点想咬人。
篮球赛结束没多久,月考如期而至,何安安第一,樊学智第二,还是语文差了分数,樊学智填空题写错了一个字。
何安安伸头一看,乐了,还是县字,和她当初犯的是同样的错误,多添了一横。
樊学智自己看着也乐了,有点委屈:“我钢笔劈尖了,就写的一个横,结果划出来两个道。”
何安安凑近一看,可不是么,伸手推他:“赶紧找老师改分去,能找回来。”
樊学智不动地方,摇头:“费那劲呢,反正你第一和我第一也没什么区别。”
何安安一愣:“那怎么能一样呢?”
樊学智挑眉:“反正是咱俩一桌,你坐里面和我坐里面也没什么区别。”
何安安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笑得傻乎乎的点头。
樊学智用眼角瞟着何安安:“再说了,就咱们这关系,还分什么彼此啊,你第一和我第一都是一样的。”
何安安看着樊学智,眼神交错,腾的红了脸,热度一点点蔓延,没一会儿连耳根都红了。
何安安心里默默的一动,说不上来的滋味,心里头发软,发酥。
她不容易才压下去那点翻腾着的羞涩,胀红着脸问:“咱们什么关系啊?”
樊学智嘴角露出柔和的弧度:“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何安安咬着嘴唇,不说话了,低垂着头,半天,才甩给樊学智一记嗔怪的眼神。
樊学智深深的看着何安安,说不出话,心里头一阵狂跳,何安安刚才没反驳,也没骂他,他揪心记挂了好几年的人,这是也认同了他的感情了?
樊学智觉得嗓子里干巴巴的有点涩,想咳嗽,又怕发出声音打断了此时做梦似的氛围。
他抬手揉了揉头发,眼神是乱的,心口是热的,暖流在胸中肆意流淌。
一股压抑不住的冲动从心底里疯了似的往上冒,他侧着脑袋看着何安安,鬼使神差的伸出胳膊,摸到了何安安垂放在腿侧的右手,先是轻轻的将掌心覆盖在上面,停顿了几秒钟,突然抓住了何安安指骨纤细,柔软细腻的手。
两个人十指相握,指缝交叉,掌心的温度滚烫温热。
樊学智一颗心疯狂的跳动,全身的血液顺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指尖快速涌向大脑,头晕眼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紧紧相贴的手掌,以及强烈而又炙热的心跳声。
紧握在一起的手,突然被人轻轻挣动了一下。
樊学智一愣,扭头瞅着何安安。
何安安快速的瞪了他一眼,提醒:“老师来了!”
樊学智松开手,这才察觉自己掌心里湿漉漉一片,都快渗出水来了。
何安安低垂着头,从课桌里翻课本,呼吸急促着,指尖微微发抖,好不容易才把书摆放在桌面上。
整整一节课,何安安魂不守舍,心神不宁。
樊学智拿书挡着脸,一直偷偷拿眼角瞄她。
何安安被他看得受不了,尴尬,害羞,难为情,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整个人像只进了热锅的蚂蚁,七上八下的快要炸裂开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何安安扭头瞪人,咬牙切齿的:“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樊学智黏黏糊糊的回了句:“看过,就是看不够。”
何安安看着他没皮没脸的赖皮样,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底里之前一直高高竖起的防护墙,开始自己一层接着一层的土崩瓦解。
何安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迷上了樊学智,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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