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河,气候也适宜,最适合耕种养殖,他们的部落若要发展,早晚也是会像咱们部落一样迁移来的。”
圆月闻言,想了想,仍旧不放心地道:“可是……耕种养殖什么的是你教给咱们部落的啊,我原来的部落从来没有过耕种养殖这回事,大家一直过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迁移呢,要知道,我们那部落可在那地方生存了好久好久了……族长还曾说过,那地方是神明赐给我们安身的地方,再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呢……”
关成彦道:“耕种养殖本就是人类生存的经验与智慧所得,并不是我发明的,我不过是机缘巧合地来了这儿,早了些时日点破而已。便是没有我,早晚也是如今的光景。”
圆月听得似懂非懂,却也没有心思深琢磨,心里仍只担心这几个人的到来会打破自己刚刚安宁下来的生活。
关成彦明白圆月的担心,安慰道:“你先不要担心了,那些人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即便知道也没什么要紧。他们将你放逐,任你自生自灭,你就跟他们再没有关系了。如今你不但活下来,还活得好好的,这是你的本事,你的造化。他们当初没有杀死你,如今就更没有理由千山万水地跑来找你索命了。”
见圆月咬着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关成彦又道:“你若实在不放心,这些日子就少出门便是,先看看族长打算如何处置,观察观察形势再说。”
接下来的数日,圆月听关成彦的话,除非必要极少出门。关成彦则是终日在族长身边,少不得又参与了对这五个人处置的讨论。
在这件事上,族里大部分人是不赞成放他们走的,只怕他们跑去给自己的部落通风报信,暴露了这个部落的所在,给部落招来祸事。可这几个大活人又不能这么一直关押着。于是,众人开始纷纷出起了主意:
有说不如劝说他们脱离原来的部落,加入到这里来,他们个个都身强力壮,定能对部落有所贡献。
有说就因为他们个个身强体壮,若是怀了什么歹心,反而给部落带来危害。
也有人提议说,这几个人放不得、留不得,留下也白白消耗吃食,还不如杀死,一了百了了。
族长在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之后做了决定,放着五个人离开,但是前提是这五个人必须对神明起誓,他们离开后,要对这个部落的存在守口如瓶,不许引他们的部落来这个这条大河流域安居。她说她倾听到了神明的声音,这条大河是神明赐予自己部落的生命之源,她担心外族的到来会污染了这条河流。
关成彦理解族长的担忧,无非是不想与他族共享资源。虽然他认为这样的担忧有些狭隘,但这恰恰成全了他保护圆月远离旧部落的心思,便未多言。
五个俘虏接受了族长的处置,在对神明起誓绝不对自己的部落透露这里的所在,绝不将部落引到这个方向之后,被释放离开了。
他们走后,圆月仍过了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直到入了夏末,突如其来的孕事,让她彻底将其他的事抛在了脑后。她终于怀孕了,圆月很兴奋,不仅仅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也是终觉自己为部落有所贡献的安心。
相比圆月,关成彦的心情要复杂得多。他虽然与圆月成亲,有了在这个时代度过余生的觉悟,但是当真的要有孩子,开始在这个时代延续血脉,又让他有些惶恐不安。他清楚在这个时代想要养活一个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说多少女人因生产而丢掉性命,即便母子平安,却又会有大部分孩子活不过三岁,能平安长大的更是少之又少。
圆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关成彦却不行,即便他是久经沙场看惯了死亡的战士,也难以承受这个时代生命的脆弱。但是对此他能做的除了尽量多地积攒过冬的食物之外,再没有别的了,这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走错了方向:他在这个时代生存不应该只是努力去融入、去适应,更应该想方设法地引导这个部落更快地进入文明。如果这样那他就不应该努力做一个好猎手,而是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研究养殖和耕种上,做一个好农夫。
做一个农夫,这是曾经的关成彦想都不会想的事情,但是在现在的关成彦看来,没有比这更神圣的事情了,并不仅是为了部落,更是为了自己即将出世和未来的孩子们。
但是当一个农夫远没有关成彦想得那么简单,他发现自己对种田所有的认知仅仅局限于“春种秋收”这四个字而已,其余的他并不比这个时代的人知道得更多,所有的一切它都要一点点摸索。
已入秋收时节,关成彦与族长说明缘由之后,不再跟着男人们一起出去狩猎筹备过冬食物,而是留在部落里带着老弱妇孺们专心研究选种,以备明年之用。
关成彦以为生活就会这么步入正轨,但世事往往出人预料,原以为早已解决的不速之客,未到冬天居然又找了来,只这一次来的并不是之前的几个壮汉,而是一个女子。
当时的关成彦虽然料不到这个女人的到来会颠覆他的整个人生,但是当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内心确实起了巨大的波澜。
因为,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女人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她同他一样来自遥远的未来。
在族长的住处,关成彦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女人,她的打扮虽然很接近这蛮荒时代的女人,但关成彦还是一眼看出了她身上穿着这个时代不可能有的布料,虽然那衣服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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