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端起漱口水,仔细地漱了漱口,又用端进来的温开水,清洗掉漱口水自带的香味,这才走出了浴室,走进了卧室。
卧室开着柔和的灯,张岸然听到响动就放下了剧本,室内的温度不低,他将睡袍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此刻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赤/裸着身体。
齐平也脱下了身上的睡袍,刻意覆盖在了张岸然的身上,他屈着膝,像往常一样,在张岸然的脚底处跪着上了床。
灯光洒在他的身体上,像为这一盘献祭的r_ou_涂抹上了甜蜜的油,齐平刚刚爬到了张岸然的身边,他谨慎而仔细地试图触碰张岸然,却被张岸然单手捏住了后脖颈,他浑身的毛孔都因为惊愕而收了起来,下一秒他被掼到了床上,后背贴紧了微凉的床单,张岸然压了上来,像一只被点燃的兽。
这一夜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张岸然毫不留情地折腾着齐平的身体,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啃得干净,齐平上下的两个入口被腥甜的液体灌满,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咬痕,最后连呻吟都变得虚弱极了。张岸然心里起了去帮他清理一二的想法,但他将这种想法化作了再折腾齐平一轮,齐平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却本能地应和着他的索求,直到后半夜,张岸然闭上了眼,c-h-a着齐平睡着了。
过了二十分钟,齐平睁开了双眼,卧室的灯还没有关,他悄悄地看向了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疲倦地睡着了,睡梦中依旧不怎么痛快,眉眼有点蹙,嘴唇也不高兴地抿了起来。
他轻轻地唤“然然”,但他的然然睡得太沉,没有回应他的话语。
齐平于是悄悄地靠近了他,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双唇相贴的那一霎那,他心里格外地满足和安宁,自那件事发生后的忐忑与不安,仿佛也能按压下少许。
他贪婪地看着张岸然,像是在看自己的救赎与神明,但天已拂晓,他得去工作了。他磨磨蹭蹭,耽误了很多的时间,最后才强迫自己把张岸然的东西捧了出来,静悄悄地下了床,他匆忙清洗了自己,换好了衣服,又留了个便签贴在了餐桌上。
他的双腿有些站不稳,行走之间略带踉跄,嘴角破裂,明眼人一看便知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齐平的下属很自然地低下头或别过头,并不敢于窥伺上司的私事。
齐平在路上给张岸然定了一份早餐,想了想,又联系了小王,询问他张岸然的钱还够不够用。
小王连声回答够用,他依旧拧着眉心,又同助理说:“去把那辆车挂个苏市的牌照,给岸然开。”
“挂苏市的牌照?”助理想了想那辆车身后跟着的一串零,多嘴问了一句,“那之后张先生拍完戏……?”
“就充当他在苏市的座驾,别的城市的牌照还有限制,他这几个月开得不方便。”
助理得了这句话,不再问,飞快地联系人处理相关事宜,他想齐平对张岸然真是极好的了,但又想起张岸然那一张极好的脸,加上二人之间的婚姻关系,又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
寻常人家不也是如此么,双方努力赚钱,都为了伴侣过得更好罢了。
第20章
张岸然睡得很沉,他久违地梦到了从前。
夕阳下,十六岁的他在巷子里骑着单车,空气中弥散着栀子花香,白日里刚下过小雨,道路被冲刷得干净极了,他心里很快活,不由得放松了神经,巷子尽头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车头。
他握紧了刹车把,强行降速,车子惊险地停在了车前几十公分处,他舒了口气,长腿一伸下了车,倒也没怎么生气。巷子本来就窄,视野不怎么开阔,司机没注意也正常。
这是一个l形的巷子,那黑色的车子堵在了转弯处,两边都被塞得满当,张岸然吸了口气,停下车也是准备向后退让些,让车先过。
他不懂什么牌子,因而也并没有意识到这辆车出现在这个十八线小城市里有哪里不对,他推着车刚向后迈了几步,却看见黑车的车窗下滑,露出了里面的人。
入目先是一头黑白相间的发,张岸然一声大爷尚未说出口,及时看到了那人颇嫩的脸,心底迅速划过了三个字——少白头。
少白头是指十来岁的时候头发便有零星白发,等到了二十多岁,有的人白发会减少,有的人白发会增多,找不出什么确切的发病因,自然也找不到什么解决方法。好在除了影响美观,并不算什么真切疾病,如今染发也很寻常,不喜欢白发染个黑发也不麻烦。
而在张岸然所在的十八线城市里,孩子少白头甚至是一件比较光荣的事,大人们都在夸学习刻苦、脑子聪明。
张岸然发散了一会儿思维,车内人却仔细地打量着他,又说了一句:“抱歉,刚刚吓到你了么?”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张岸然摆了摆手,并不想同他再多做交谈,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并不怎么好相处,他不喜欢麻烦。
“我是齐平,你叫什么名字?”车内人,也就是齐平面无表情,像是在强迫自己变得柔和一些。
“不用交换名字吧,我也没撞坏你的车,你也没撞坏我,您忙您的,我走了。”
张岸然不再等着那人说话,长腿一跨重新上了自行车,转了车把向回骑了,这条巷子的确是一条近路,但他宁愿多绕点路,也不愿意和那个奇怪的男人交谈了。
齐平目送着张岸然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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