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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抬腿,坐起换腿,水潼仍旧抬不了几秒钟。水洌可以双手交叉在胸前,来撑腿,来换腿。她不行,失去平衡,没有力气。可水潼今晚也没有让脚着地,她用手撑着腿,哪怕她的动作显得那样的笨拙和吃力。她认了,她要她的腿能撑着,能交换。
平板撑,她的心里只重复四个字:再撑一秒。30秒的倒计时她从水洌数第23秒时就开始重复,一直重复到水洌说1——那坠的生疼的腰一下着地。
后压肩,同样如此。水洌并没有数时间,其实水潼很想看他的脸又不敢看他的脸。水潼想看,想判断时间是不是快到了;不敢看,怕水洌紧闭的嘴传递给她时间还久的讯号。
今晚,水潼真的是拿命在训练。可是,就在这样及其折磨的每时每分里,水潼的思绪还是有那么几秒,不受控制的飘到一个人身上。但只要一意识到自己又开了小差,水潼就会赌气似得更卖力的投入训练。
一样的夜晚,两处的天空。
同一份情感,折磨着两个人的心。
由于提早训练,完成任务的水洌让水潼回宿舍睡会儿觉。其实,也是因为水洌看出水潼状态不佳,想让她静静。
可是今夜,世上注定多了两个失眠之人。
齐宜阳辗转反侧,水潼心神不宁。
最后的最后,不知道两个人在怎么样的打算怎样的状态里,熬过了这一晚……
第二天,清晨。
齐宜阳早早的起床,买了杯热乎乎的豆浆放在了水潼的课桌抽屉里。可是,他那忐忑的心跳丝毫没有减弱。
他担心,她不来。
幸而,她最终还是来了。虽然,姗姗来迟。
齐宜阳知道水潼来了,但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他拿出语文课本,大声背诵着:“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他那极其专心的表情,真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感觉。就好像水潼打开抽屉看到的豆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可是水潼又不傻,看到豆浆的那一刻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斜眼瞅了一下齐宜阳,水潼说:“倒着也能背书?”
嘴中喃喃念咒,眼中没有焦点,耳中细听旁语的齐宜阳马上听出来,水潼在说自己。
他的语文课本,是倒的。
“我都已经背过了,正反无所谓。”齐宜阳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尴尬,手脚笨拙的把书赶紧正了回来。
“背过了还背,是想显示自己记忆力好还是记忆力好?”
……
嬉戏与说笑开始照旧,好像昨晚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愉快。
水潼和齐宜阳,和好了。
铃声响起,上课了,数学课。老师说,接着讲试卷。
昨晚被揉皱的试卷,齐宜阳把它细心的摊平,放在了桌上。他想给水潼解释,昨天下午自己失常的原因。该说的话总还是要说清楚,不然就是为下次的争吵积势。
可他还没张口,水潼就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齐宜阳张开的嘴,慢慢弯成了一个微笑。
他伸手,悄悄而又轻轻的握了一下水潼的手。
他知道,她理解他。
一夜的寂静,一夜的沉淀,平静心绪的水潼慢慢恢复了理智,慢慢想通了原委。唯一痛苦的是,她没有下脚的台阶。而早上那杯温暖的豆浆,融化了她心中所有的忧伤。台阶已有,为何不顺脚而下?
齐宜阳,开始安心听课。状态一下子回到了刚开学时,那个踌躇满志的模样。做题的空档,他想起了昨晚的举动,愈发觉得自己幼稚可笑。
事情哪有极端?只不过是烦闷堵住了思路,逼着自己走进了死胡同罢了。现在事情的境况跟昨晚比起并没有改善,但自己的心绪却迥然不同。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看的角度不同吗?经典哥伦布思维要求换个角度看待平常事,爸爸不是教导过很多次了吗?
看了眼旁边装着看试卷实际上是在看小说的水潼,齐宜阳又开始算题。他愈发觉得,自己昨晚太冲动了。
一切大好,不是吗?
和童潼的感情依旧,学习状态回归。虽然现在成绩还没有提高,但是只要维持这种状态,成绩提高,只是时间问题啊!
一节数学课,好像过渡了所有的不开心。
一张数学卷,仿佛见证了整段的分与合。
但是,皱了的纸即使再抚平,印痕还是在。分离过的心即使再复合,裂痕还是有。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
但是,皱了的纸即使再抚平,印痕还是在。分离过的心即使再复合,裂痕还是有。
这一天,班主任叫齐宜阳去办公室。
一路上齐宜阳都在猜测班主任的意图,可是自己这两天学习状态非常好,班里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应该没什么异常吧?于是齐宜阳觉得,班主任只是想询问班级状况,像以前一样的例行询问。或者,是学校要组织什么活动,要与自己商量吧。
齐宜阳的班主任是个年近三十岁的男子,长得胖胖的,看起来敦厚和蔼,他教的是他们班的英语。进门后班主任就让齐宜阳坐下了。他确实在与齐宜阳闲扯班级状况,并且摘录了一段老师间的对话给齐宜阳听。
“你们数学老师昨个儿还夸咱们班级,说咱班娃身体素质不错,这么冷的天还那么认真的学习。我就说了,我们班的娃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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