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你们二人护主有功,该赏才是。王妃此次病重与你们并无干系,无需介怀,至于该怎么赏,等王妃好了之后再做定夺,还是该怎么当差就怎么当差,各自当差去吧。”
两人听了,磕头谢恩了一番,各司其职去了。宋明季抬头看见桌上摆的饭菜,又哀叹了一回,盯着方子发呆。
恍惚之间,似是听得有人说王妃醒了,激动之余他却犹豫了,坐在软榻上不敢进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在乎她,越来越紧张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得到线索发觉谢衍就是绣love图案的人的时候?还是在马球场外她喊“j”的时候?还是在得知蜀王妃是她的时候?还是在谢府院子里相遇的时候?是昨日亲迎之时?或是昨晚共度春宵之时?
张油然也没想到自己会又吐又晕的,这千金小姐的身躯还真是金贵啊。其实她刚刚的一番激烈言辞乃至呕吐晕倒完全是因为吃醋,只不过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她微微抬眼看了一圈儿,没有看到某个人,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开心,“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大夫开了几副方子,已经在煎药了,一会儿给王妃送过来。”
“我不想喝,别拿过来了。你们都去各自休息吧,我有事再喊你们。”
莳萝给众人使了眼色,大家都退了出去,宋明季见她们都出来了,便问道:“王妃怎么样了?”
莳萝摇摇头道:“说是不让把药送进去了,还让我们都出来。”
“药煎好就送进来。”宋明季说完,便推门进去了。
张油然听到有人进来,翻了个身面朝里面,听着他的脚步声,她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丝丝窃喜,这是为什么?
她尽量平静下来,闭眼休息,宋明季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室内一片静谧,两个闷葫芦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待着,张油然完全不知道他在看自己,还以为他因为刚刚的事情在生气。
“殿下,药煎好了。”
宋明季走到门口接过案子,问道:“还有别的药了吗?”
“回殿下,今晚就只吃这一副。”
宋明季点点头,“下去吧,有吩咐再叫你们。”
他端着案子走到床边放下,药味儿甚浓,不禁皱了皱鼻子,边想着她刚刚吹解酒汤的样子边吹着汤药。
等吹的差不多了,又学着她的样子尝了一口,强忍着苦涩对张油然说:“起来喝药吧。”
张油然也闻到了这刺鼻的药味儿,把头埋到被子里道:“我不喝,我又没病,乱喝才会喝出病来呢。”
宋明季往前挪了挪,伸手拽了拽被子哄道:“没说你有病,体虚而已,这些都是进补的,喝了没坏处。”
“没坏处那你自己留着喝呗,反正我不喝,我要睡觉了。”
宋明季听着她这语气,便正经起来道:“刚刚你让我喝解酒汤的时候,我可是全喝光了的。”又扯了扯被子道:“有蜜饯,先吃一颗,嘴里甜了之后再捏着鼻子一口气喝掉,怎么样?”
张油然听到“蜜饯”二字,便探出个脑袋沮丧地说:“我饿了……”
“我也有点儿饿了,这一晚上一直喝酒了,都没怎么吃东西。”
张油然看着他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不生我气啦……我刚才……”
宋明季转身拿过一颗蜜饯放到她唇边,语气诚恳地说:“你怎么会认为我在生气?刚刚并不是你的错,是我失言,明知你受了委屈还……”
“好啦好啦,我要喝药了。”张油然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打断他,张嘴含住他手里的蜜饯,又利落地爬起来仰脖喝光了汤药。
“太苦了!这什么鬼医生开的药啊!”
宋明季被她吼回了神,鬼使神差地把被她吻过的手指放在了嘴里。
张油然连续吃了好几颗蜜饯,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这蜜饯太好吃了!好棒!”
宋明季呆呆地点点头说:“好棒……”
“你也吃一颗。”一边说着,一边拿开他的手,把蜜饯推到他嘴里,“怎么样?”
“好吃……”他当然不是在说蜜饯好吃,不过,反应很迟钝的张油然却用力点了点头道:“嗯嗯!好吃极了!再让她们拿点儿过来。”
她哒哒哒跑到外间,准备告诉她们拿蜜饯,却瞥见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莳萝见她这个样子,便问道:“王妃要用饭吗?我再去让人准备。”
“那这些放在这儿做什么?”
“……”
宋明季坐在床上,对自己的表现很鄙视,冷静了一会儿走出来道:“这个凉了,撤了吧。”又冲着张油然说:“不是要吃蜜饯?”
“对!对!对!拿些蜜饯进去,还有茶果子。”
莳萝忙喊了小丫头去准备,又问道:“两位殿下要用晚饭吗?”
张油然刚想答话,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宋明季,宋明季知道她的心思,便好言相劝道:“太晚了,吃多了你又该不舒服了,有蜜饯和茶果子还不够吗?”
张油然听了,非常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进了卧房,宋明季紧跟着吩咐道:“澡间备热水,本王和王妃要沐浴。”
张油然直接甩了个枕头到他身上,“我才不洗呢,流氓!”
“对,我就是流氓,你能把我怎么样呀?我现在是你相公。”
“哎哟哟,少得瑟吧,你以后都别睡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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