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交到她的手上,至少她在乎些也不会再冒险
颜琢尔心口窒闷,好半晌才开口:“杜良呢?”
大手环上她的腰,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在我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
颜琢尔抬头一笑,媚眼闪烁,“你是忍了多久才说出这话,我那些底你不是调查的一清二楚吗?难为你忍了这么久,这会儿拿杜良发作算什么?”
子锬冷哼,厉色道:“以前的我既往不咎,总之不许你看别的男人提别的男人”
你上哪里咎去,近她身的男人现在都是死人,颜琢尔嘿嘿一笑,趴在他身上,子锬眉头一蹙“你压到他了”
她肚子确实有些大了,这么待着似乎真的有些不舒服,重新窝进他怀里,心里一声喟叹,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以后也不想离开了
子锬也不想离开她,所以压根也没打算在把她送回莫城,现在看来在哪里都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下来的安心
颜琢尔再次睡去后,子锬才离开,他刚从战场上收兵,便收到杜良的信号,马上离开大营往回赶,下一场大战在即,他不能耽搁了议政了,出了大帐外吩咐杜时和杜隽守门,又不放心的支了一支巡逻的士兵把守,这才离开
“王爷,那两人抓到了”
刚进入大帐,麾下副将姜林便迎了上来,子锬颔首,淡淡开口“挂在夜门关刀刮吧”
姜林一怔,随即迟疑开口“王爷,咱们不如用这两人调出营中奸细”
看着沙盘里的几个旗子,子锬冷哼一声“挂在夜门关刀刮”什么奸细,他倒要看看那个废材不靠他能折腾出什么
正是因为战无不胜,正是因为胜券在握,所以一向自负的子锬却忽视了这禀不算锋利却也能杀人的小刀
宸妃的母族是历经几朝的望族,这也是当初祁岘帝迫于压力纳她为妃的原因,这个望族之所以延绵已久便是因为分工极其明确,女儿养出来便是为皇室续人,男子养出来则是为保全家族,经历了几代,子嗣虽然凋敝,但仍有一脉继承武学,养着暗卫
计划有变却并未完全除根,这便是最好的消息
年关一过,被祁军刺激的蛮夷提前进攻了,几夜的备战,子锬胸有成竹的再次领兵出发
因为子锬半个月的亲自喂养,颜琢尔的肚子在临近八个月的时候开始猛增,以前穿着披风,她腰身纤细,即便六个月了却根本看不出什么,但现在她穿上披风
算了,不穿披风了,她胖了不想出门了,窝在营帐里最好了
花染端着水盆进来时,颜琢尔正笨拙的编着那日匆忙之下塞在胸口带过来的彩绳,既然是上了福的,她打算给肚子里的小的编一个手环,小不点跟着自己来回颠簸,又坚强又乖巧,她要好好待她的小不点,呃,大不点,
颜琢尔还真就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人,她自己知道但不喜欢别人这么说,虽然别人会夸自己武功一点就通,但也是在她偷学了隐城心法后,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认真学,学不会再学,练不会再练,往往能把那些天资聪颖的人淘汰掉,所以抓耳挠腮不得其法的颜琢尔见花染一进来便开了心“花染你快过来教我编手环吧”
她扯着这一头,花染拿着那一头,示范了几遍,颜琢尔终于……睡着了
花染一笑,将帕子用温水投好,细细的给小夫人擦了手,这才出去
花染出门后,杜时看了眼帐里又重新将厚厚的门帘掖好,确保不会漏进去一点寒风
端着铜盆,花染进了灶房,想着等会小夫人醒来的时候直接能吃上些可口的,小夫人最近胃口不大好,想是孩子太大顶了胃,她当年生她家哥儿的时候也是这般,想到自家的哥儿,花染叹了口气,她也有两个月没见了,不知现在婆母和哥儿怎么样了,正想着耳畔隐约听到孩童的哭啼声,放在水盆里的手一僵,花染仔细听了听,那隐隐约约的哭声不像是她的幻觉,放下手里的帕子,花染出了灶房,周围都是营帐,怎么可能会有孩啼
正要转身回灶房,花染的身体一僵,不是错觉,隔着几个帐子确实有小孩啼哭,循着声音,花染擦了擦手上的水向一处很远的帐子走去,那孩童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到了帐子跟前,花染犹豫踱步
“来了就进来吧”
帐子里传出的男声让花染一怔,她有些害怕,毕竟这里是军营她不应该随便乱跑,但还不待花染作反应,大帐的门帘被掀开
花染被钳住手臂,嘴被捂住推进了大帐内,待看到大帐内的情形花染眼眸里充满了惊惧,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不断的挣扎
坐在椅榻上的青袍男子手里拿着小刀,看着小刀上的血渍淡淡一笑“别急,你老老实实听我把话说完,不吵不闹,我这刀也不会再碰这小哥儿一下,否则…..”说话间男子的小刀再次割向一侧的男孩,男孩不过四五岁,嘴被堵得严实,手脚被结实的绑在椅子上,身上此时已经有了数道血痕,眼里都是恐惧
花染不停的点着头,极力压制自己的哭腔
青袍男子一个眼神,花染的嘴被放开“哥儿,哥儿”
放下手里的小刀,男子无害一笑“看看,看看,我的刀都放下了,别害怕了,今天请姑娘过来,便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给姑娘,姑娘不好长时间留在我这里,那我也长话短说,那位夫人的孩子我要了,那位夫人的命不能留”
花染身体剧烈的颤抖,牙齿上下打颤,抑制在嘴边的哭腔断断续续的溢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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