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着一团。秦川伸手搭在她的腰上,她身上未着寸缕,他的手掌又带着点凉意,扭着身子躲了一下,反而直接蹭进了他的怀里。
秦川带着笑意,在她脑后随意吻了吻:“溪溪,该起床了,快中午了。”
江溪流眉头皱的更深,昨晚他折腾她的画面又跃进了脑海。她伸手随便抓了个枕头就朝着后面扔过去:“闭嘴!”
真是不乖。
不乖就是要有惩罚的,秦川把她翻过来,面对着面,江溪流掀开眼帘刚想问他干嘛,就猝不及防的被他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在了上唇,她眯起眼睛,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咬我?”
“叫你起床。”
说是要起床的人,说着说着就又滚到了床上去。混乱里江溪流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太亮了”,秦川就伸手把被子扯过来盖住两个人。起初还能听见嬉笑声,渐渐地就只剩下不断蠕动的被子和压抑的喘息。等到所有的一切终于平静,秦川伏在她身上,帮她把蹭乱了的头发整理好:“溪溪,我下周回去。”
江溪流看着他下巴上那个小小的牙印,是自己刚刚咬上去的。心里是不舍的,可表面上还是很平静:“嗯。”
“……我把林氏还回去了。”秦川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她,江溪流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嗯,做得好。”
他不再说话,就这么把脸贴在她的颈窝,休息似的闭上眼睛喘着气。江溪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头发,谁也不说起床,直到她的肚子因为饥饿开始发出尴尬的声音。
他们像是回到了在北方的那段日子,平静但是温暖。每天晚上秦川会在家门口等她,萧临征常常在院子里听见那样的声音——她从远处走来,大概是因为看见他,脚步很明显加快。接着秦川温和的说“不要跑”,很快的,是江溪流小小的低呼——她一定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又或者,她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来。萧临征看不见他们,只能望见路灯下被拖长了的人影。秦川伸手捏她的脸,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进屋,说的是白天发生的事,是萧临征没有经历也不能感受的事。
萧临征明白,他没有爱江溪流爱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并不能找到所谓命定的爱人。他只是没想到她所谓的丈夫会是秦川,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就都被穿成了线,早在很久之前,伏笔就已经埋下。
秦川走的那天下了雨,江溪流送他去机场,心情随着雨势,就这么渐渐低落下去。秦川今天穿着的是她买的衣服,好看,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便宜货。山水集团总裁离职好几个月,媒体那边早就收到他要回香港的消息,连发布会都已经准备好了。穿着这身,秦川弯腰去拥抱江溪流:“等我。”
他们忽然很像是即将迎来异地恋的学生情侣,难分难舍。
回家的路上,江溪流在家门口看见了萧临征。他难得穿的正式,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阳光下,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年轻的大男孩,他面对着她,声音里竟然带着秋日凉意:“江溪流,我要回家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半晌,轻轻点头:“哦。”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还是觉得不舍,想跟她多说几句话。
江溪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些人在撒谎之前会有这样的小动作:“我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去的话,可以来找我。虽然不能在一起,总还是可以做个朋友的,对吧?”萧临征微笑,眼角有一道细细的皱纹。江溪流有些失神,脱口而出道:“为什么突然要走?”
以她的性格,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关心吧?萧临征笑的更灿烂,很是无所谓的摊开手:“家里就我妈一个人,现在她病了,我这个不孝子再不回去就不好了。”
母亲生病,作为孩子回家照顾,是很正常的。江溪流点点头,刚想说再见,忽然听到萧临征小声说了句:“其实我还有个哥哥。”
“什么?”江溪流没听清,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他却摇摇头:“没什么,我说我得走了,晚点就赶不上飞机了。”
他这么说,江溪流就顺势跟他挥手作别。萧临征拖着行李箱往巷口走,走出一段距离,回头发现她还站在那,安静的看着他。江溪流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会说话却不说话,满满的都是神秘。那样一双眼睛,萧临征在心里轻轻叹气,再看一眼吧,再看最后一眼吧,在她还能温柔的凝视你的时候。
“江溪流,我把巷子口的路灯修好了,以后你晚上回家,不用害怕了。”
她笑着点头,回想这半年来他的照顾和关心,便真诚的开口:“萧临征,谢谢你。”
“谢什么?”他喉头酸涩,因为这份爱而不得,只盼着能多跟她说几句话,好像说了几句,就少了几句。
“谢谢你帮我修好了路灯。”江溪流摆摆手,示意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其实想感谢的有很多,谢谢你的照顾,你的赞美,你的喜欢,你的成全。谢谢你的温柔以待,谢谢你在我生命最荒芜的时间里,给过的温暖。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回报,就只好这么安静的挥手,送你最后一程。
那时候江溪流并不知道,此时这个明朗的男人,只是暂时离开她的生命而已。未来的某一天,他穿着高级西服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叫她秦太太,她叫他萧先生。
再没有了东京都小巷,没有了穿着短裤和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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