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边看窗外的光景:“这事我真没想过,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对钱是没什么概念的。”
关凌蓝想想也是,这位大少爷一贯都是用百元的美钞给小费的,这是典型的不差钱。她想起以前在某个酒会上听到位大小姐感叹自己从来不知道钱包里有多少钱,因为不管她前一天花多少,第二天一早钱包里都会又塞满了钞票。
她想起孤儿院的孩子们,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能领到糖果,她第一次请陆泊然吃的糖是圣诞节时一个外国人来看望孩子时发给他们的,每人两块,而后来陆泊然又回请过她一次,那是新年时院长陪着某些领导们来视察时,老师们提前塞进他们口袋的。
那时候的一颗糖,甚至珍贵过全世界所有的财富。
“哎,你发什么呆呢?”
陆泊然推推她,指了指喝空的酒瓶子:“酒都喝完了,太无聊了!不如你陪我去翠华吃河粉吧!”
不得不说关凌蓝的酒量真是可怕,就算喝成这样都目光清亮,神情自若,显然人还是清醒的。
关凌蓝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她没反对陆泊然的提议,酒也喝了,陪那个吃货填饱肚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出门时陆泊然很自然地牵起了关凌蓝的手,掌心暖融融的握起来很舒服,关凌蓝难得温顺安静走在他的身旁,低垂眉眼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电梯门口摆了“正在清洁”的牌子,反正是二楼,于是两人决定走楼梯,只是这楼梯略显高能,半回转式,高贵典雅如同童话故事里城堡当中,公主参加舞会时要拎着雪白裙摆缓缓一路走向舞池中央的旋转楼梯。
迎面走来一行人,正在攀谈的两人正被保镖簇拥在其中,甚至都看不见人脸,陆泊然见了就拉上关凌蓝靠边躲闪,一边偷偷朝她摆口型,关凌蓝跟着小声念出来:“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然后抿起唇来笑,脸颊有些红,应该是酒劲上来了。
等那一队人从他们旁边浩浩荡荡走过去,陆泊然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可以走了,关凌蓝一转头,冷不防头上的发簪被陆泊然不经意蹭过去的衣袖挂了一下,毫无征兆地掉落在地。
关凌蓝俯身去捡,黑发披落满肩,在灯光底下有种妖娆的美感。
这细小的声响却惊动了已经走过去的人,自高处转身回头,也许只是出于本能的一瞥,却顿时愣在当场!
关凌蓝似乎感觉到有道异样的目光在注视自己,抬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日子她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从他身边逃离,一次次小心躲开他的围追堵截,但是,偏偏命运就这样把这个人带到她面前,让她根本猝不及防!
那人竟然是何可秋!
“凌蓝?”
何可秋顿时就认出她来,一瞬间从惊讶到震怒,又藏着一抹让人难以轻易察觉的惊喜,又重复确认一遍她的名字:“凌蓝!是你!”
这还了得?关凌蓝想,这时候不跑,被抓住那可就真惨了。于是立刻反手握住陆泊然的手腕,箭一般地就蹿了出去!
“哎哎哎哎哎……你……”陆泊然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就被直接给拽走,在原地凭空留下无数省略号。
人都送上门了,这回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跑了!
何可秋顿时挥手向保镖发号施令:“追!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她是他亲手挑选的继承人,冷静稳重,处事大方得体,乍一亮相商界就能吸引到齐风这样的才俊,让他在心中颇为骄傲。
可是没想到,新瑞集团破产,齐风跳楼身亡之后,关凌蓝竟然逃走了!她甘心放弃了继承人的身份和奢侈华贵的生活,不惜四处漂泊,这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的!
一定要找到她!
虽然这一年多以来,他培养的那些女孩逐渐出的台面,尤其是周语莹,风头并不逊于曾经的关凌蓝,但是,何可秋心里的这个念头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反而越发强烈!
他要求手下必须毫发无伤地把关凌蓝带回来,因为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他必须要亲口问一问她,你为什么要逃?我究竟哪里亏待了你?
只因为逃走的那个人是关凌蓝。否则,他亲手下发的就不是寻人的命令,而是格杀勿论。
何可秋快步跟出来,却眼看着关凌蓝的身影逐渐在黑夜中五光十色的霓虹下,被映衬的越发模糊。
关凌蓝觉得自己顿时又有种在浪迹天涯的感觉了,只可惜这次身边陪着的还是陆泊然,她拖着他飞快地跑,冲出门口,跑出小巷,直奔人多车多的大马路,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果断跳了上去!
这次好歹陆泊然没拖后腿,一路反应配合都很不错,关凌蓝把头探出车窗就看到保镖们两条腿怎么追都跑不过四个轮子的汽车,被越甩越远,于是这才安心下来。
司机正要开口问去处,关凌蓝有些不淡定,一边反反复复神经兮兮地念叨:“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会来的?他知道我在这儿了!我不能继续留在香港了!我要去哪儿?我该怎么办?”
陆泊然抬手把人圈进怀里安慰,一边跟司机报了个地址,这才低下头劝她:“你别着急,听我一句劝,暂时最好先别离开香港。”
“为什么?”
陆泊然的道理有些让人听不懂,关凌蓝从他怀里探出一个头追问。陆大少把她手里的簪子接过来,悉心帮她盘发,一边柔声解释:“他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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