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地说道。
“周五下午。”那人说道,“我事先也不知道,他很突然地跑过来跟我说要辞职,说是老家遇到了万分紧急的事,必须尽快离开。
他又不肯说详细情况,我想着毕竟是干了这么多年的老人,手头的资源又多,就说让他请假,哪怕一个月两个月都行。
但他执意说这事不是请假能搞定的,求我看在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赶紧批了他,他自动放弃了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周六忙了一天,把手头的工作和资源交接给了所里的同事,然后什么都没带,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听完这番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幸亏潘晓甜搀了我一把,才没有当场跌倒。
我紧紧抓住潘晓甜的胳膊,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又被她给说中了,韩叔叔真的有问题。
潘晓甜看我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只好带着我先离开,她打了一个出租车,把我送回她的公寓,让我在床上躺着,自己又回了律师所。
“你现在老实在家呆着,我一个人去问明情况,然后再回来告诉你,在一切都不确定不明朗的情况下,你就乖乖地呆着,不要添乱就行了。”她走的时候如是说。
我心乱如麻,除了听她的话老实呆着,别无头绪。
我听到她开门关门,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心里庆幸还好有个她,还好她是清楚的,冷静的。
我躺在床上,简直像躺在仙人掌上一般,但我牢记着潘晓甜的话,不乱跑,不添乱,耐心地等她回来。
我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多小时,潘晓甜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金继业。
潘晓甜打电话叫他来的。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先跟我商量,别被人骗了,结果呢?”金继业一进来就劈头盖脸地说道,“现在好了,人也跑了,资金也没了,开个屁的店!”
“你闭嘴!”潘晓甜说道,“就显你能是吧!跟你商量,跟你商量有个屁用,你就能看出好人坏人了?”
“我当然能,我干什么的我,我走南闯北卖茶叶,什么样的骗子没见过……”金继业梗着脖子说道。
“行了,你们别吵了,先把事情经过给我讲讲吧!”我烦躁地喊道。
潘晓甜狠狠瞪了金继业一眼,把打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我。
潘晓甜告诉我,她回到律师所后,发现那个领导屋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所有人都是找韩律师的。
原来韩律师并不止是拿了我爸的钱,他同时也为其他人代理理财,所以说他这次突然辞职,带走的也不仅仅是我那一百多万,还有别人的少则几万,几十万,上百万不等的数额。
潘晓甜说,整个律师所都炸了,被坑的人找不到韩律师,直接把律师所给堵上了,非逼着领导交出韩律师,说他们是一伙的,领导没办法,最后只能选择报警,现在所有人都被带到警察局去了,因为她不是受害人,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受害人这三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我忍不住浑身颤栗,我千算万算,千想万想,算不出也想不到,竟然会被我爸最信任的朋友给坑了。
这一次我没有流眼泪,因为我欲哭无泪。
这件事情给我的打击远不止钱的事,因为这钱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笔意外之财,虽然我爸早就为我预备好了,但我自己并不知道,如果那次我不去找韩律师,可能到老我都不会知道有这笔钱。
而现在,就在我知道后并打算用这笔钱打个翻身仗时,它却跟着那个我和我爸都倾心托付的人一起消失了。
这怎能不叫我心痛,心寒,我真的不知道,从此以后我还能相信谁,这世上还有可托付之人吗?
而且,现实也不给我时间哭泣感伤,宋先生的来电将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没钱,怎么签合同?
我握着手机,看着宋先生的名字在上面闪烁,愣是不敢点那个绿色的键。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最终,潘晓甜接过了电话。
“喂,宋先生是吧?”她说道。
“对,是我,潘小姐,你们怎么还不来呀,我都等了两个小时了。”宋先生焦急的声音说道。
潘晓甜冲我和金继业扬扬手机,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喂,潘小姐,你们在听吗?”宋先生久不见回答,又问道。
“在听在听。”潘晓甜忙说道,“宋先生,不好意思啊,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我们上午没拿到钱,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呢!”
“什么,没拿到钱?”宋先生显然吃了一惊,语气隐隐有些不快,“潘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明明已经说好了的,怎么能临时变卦呢,你这可有点不守信用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啊,那个,宋先生,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潘晓甜说道,“我向你保证,这事情真的是一个意外,而且,我们绝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所以拜托你再稍微等一等,我们的钱下午就到位了。”
我和金继业都惊讶地看着她,下午到位?她这也太信口开河了吧?
“没有了,怎么到位?”我急得用口型询问她。
潘晓甜压压手,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这样啊?”宋先生在电话那头沉吟一刻,说道,“那好吧,我等你电话,咱们先说好,如果下午还没有钱,那我只能把订金退给你们了。”
“好好好,你放心,一定有的。”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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