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根把那大毛笔放进了桶里,转了转,就拿着它,走到了墙根下。
梅红一惊,“你干什么,字我来写吧!”
大根背对着她嘿嘿一笑,“你的字,我见过,确实写地好看,但比起我,可能还差一点。”
“哈哈”梅红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学还没毕业,能写什么好字?没想到,你这人不但好色,还挺能吹。”
大根听她这么一说,突然转过脸来,还是那副让人讨厌的傻笑,“你说我吹牛?”
“可不,你的字要是能看,我就不叫梅红,叫红梅了。”梅红说着白了他一眼。
大根不气不恼,反而笑
了笑,“那你瞧好了。”
“好啊,”梅红两手叉在她的细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大根明白她是想亲眼看着他出丑,不过想想不行,这是工作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漆上去了,要擦掉就难了,这是村口,大家都要从这过,而且还有上级领导会来视查,也有外村人出入,大根这几个丑字往那一摆,那岂不是影响了村容村貌,影响了村容村貌那还是小事,要让外村人取笑他们葛家坂没人,那将是全村的耻辱,会让全村上下蒙羞,章书记知道后肯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大根正要提笔,梅红慌忙喊了起来,“慢,大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让开,还是我来。”说着,她走上前来,要夺他手上的大毛笔。
大根傻笑了一下,“看向梅红的身后,“章书记你来了”
梅红一听章书记来了,这还不得挨骂,赶紧转过身来往后一看,结果什么人也没有,这才知道大根耍了她一道,她愤愤不平,“大根,好啊,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竟敢骗我”,说着,她转过身来,“你把工作当——”,她的“儿戏”两字还没出口,眼前赫然一响,一个醒目的大红字映入眼帘,是一个“生”字,这一个普通的字,居然是那么刚劲有力、美观大方、精气神十足、浑然天成,好一个大字,一笔一画,无不妙不可言、出神入化,梅红惊呆了,“什么,这字是你写的?”,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学还没毕业的而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人,竟会写这么一手好字,打死她都不相信这字是眼前人所写,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朝四周看了起来,看来看去不就她和大根两个人吗?而自己连毛笔都不在她手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她看花了眼,二就是有鬼,绝不可能出自大根之手。
大根又到桶里沾了沾红漆回来,正要提笔写第二个字,梅红叫住了他,“等等”
大根不解地停了一下,看着她,只听梅红喃喃自语,“这字是你写的?”
大根疑惑地说,“这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梅红刚看过周围,没错,这里除她就是这个大根了,并无别人,只见她小手揉了揉眼,定睛往那一看,那活灵活现、妙笔生花的大“生”字还在那,果然没有看花眼,难道真有鬼?
她疑惑间,大根不再理她,提笔写第二个字,梅红正要喊住他,只见一竖一横折出来了,光这两笔就是让梅红觉得是出手不凡,她惊呆了,写字之人不是大根是谁?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出了神,突然觉得大根的背影变得高大威武了。
不一会,一个帅气逼人的“男”字便赫然墙上,大根回过头来,看着呆若木鸡的梅红,“怎么样,我的字?”
梅红打量着眼前的大根,忽然觉得他帅呆了,那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当然大根其实没这么帅,但此刻在梅红的眼里真的好帅、好有男人味,她不禁看得呆了。
梅红一向仰慕有才学的真汉子,所以才嫁的葛正远,但后来才知道葛正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有才学,他除了空有一张师专文凭之外,是碌碌无能,连个字也写不好,东倒西歪的,还不如她一个女流,他这水平能混个中学教师实属不易。而眼前的大根却让她眼前一亮,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就凭他手上这俊秀的字迹,足以冠绝十里八乡,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人竟有这么一手好字。
梅红的心像经受了一场地震,她感憾了,看着对他微笑着的大根,她竟迷失了自己,她呆了,笑了,笑得甜美,笑得像个花痴。
“喂,醒醒,睡着了吗?”大根推了推她。
梅红这才晃过神来,一下子羞红了脸,眼里满是秋波荡漾,“没——,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哈哈,我不是怕这石灰和红漆伤着你的细皮嫩肉,我才懒得出手。”
“哦,你原来是在为我考虑?”梅红眼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心儿像被弹着的琴弦一样,奏响了一曲掷地有声、欢快动听的乐章,开始还有些调调,越看着他,越狂乱,最后完全没了调调,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乱了,毫无节奏。
“嗯”大根傻傻得摸着他的后脑勺,不知从哪学来一句经典而充满男人魅力的话,“男人本来就应该为女人考虑,不是吗?”
“啊——”梅红的心儿,荡漾着,在本来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再也无法平静,她的脸也随之火辣辣地,她娇羞地转过了身去,低语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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