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上,掰过他的身子,认真的研究拉链。
宋铭淮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伸手把她的棉毛拉的更低,盖上有致的眉骨,围巾绕高,围上脸,只留一双大眼睛在外面。
末了,桑榆也没有回车里的意思,往宋铭淮身边一靠,含糊不清的说:“我陪你站外面吧”
宋铭淮叹了口气,也不拗她,忙揽进怀里用外套裹住,满眼寻找周围有没有什么店家可以进去取暖的。可惜了,这里临近风景区,连个咖啡店都没有。
桑榆天生乐观派:“你看,这是上帝的旨意,这天气到千岛湖边还不得冻死”
“i’rry”宋铭淮用下巴蹭蹭她帽顶,拉住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身后暖和些,她也觉得舒服。桑榆埋在宋铭淮的大外套里,他的身体在这寒冷的风里,还是散发着淡淡的苹果香,驱挡严寒。
不知站了多久,桑榆突然摇摇晃晃站不稳,她也分不清那是犯困,还是失去意识,只知道若是没有宋铭淮使劲架着,她就要妥妥的扑街了。
宋铭淮伸手抚摸了她的头发,也没见什么反应,臂弯中的身子也越来越重,心下一沉,慌里慌张的合上了引擎盖,也不管散热那一岔了,搀着桑榆就往车子挪去。桑榆昏昏沉沉,被宋铭淮报上了后座放到搭成的床,一双冰凉到透彻的双手在颤抖着拉下她棉服的拉链,她晕晕乎乎的按住那双手,含糊不清的念:“不要,冷”。宋铭淮轻声安慰:“我知道,马上就不冷了。”他脱下桑榆的棉服,又拔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只留了件内里的衬衣,不留热气散去,飞快的把桑榆揽进怀抱里,把身体的温热全部附着在了她的身上,又把所有的外衣一层一层的裹住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桑榆暖和了,舒服的嗯哼了一声,睡着了。
宋铭淮不敢睡,也不敢动,身上痒也不敢伸手去抓,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
窗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前窗与后窗都积了不薄的一层雪,车内温度也越来越低,但桑榆身上,却暖暖和和。
宋铭淮觉得大脑的思维越来越不清晰了,正要昏昏欲睡,车窗就被谁轻轻叩响了,积雪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宋铭淮已经渐渐适应了车里的愈渐昏暗,雪帘被掀开,淡淡的阳光撒入,他刹那间模糊了视线,右手挡了挡光线,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人。
终于,他的朋友带来了救命的机油。
宋铭淮小心翼翼的从桑榆身边摩挲出了点距离,桑榆哼唧了几声,对突然被抽离了温暖感到无所适从。宋铭淮赶忙用厚厚的衣物把她裹得严实,全身而退。
蹑手蹑脚的下了车,宋铭淮还穿着件薄薄的衬衣,拄着车门,恍惚间有些站不稳。
车里太窄,刚才,他一直屈着身子,此时麻了个透顶。
眼前的男人瞟了瞟车内的桑榆,心里早已明白了,笑着使了个眼色给宋铭淮以表祝福,宋铭淮揉了揉肩,回以一个淡淡却充满无奈的微笑。
这人是宋铭淮高中的同学,爸爸是丹麦人,妈妈是意大利人,这样的混血,在加拿大这样一个移民国家多的数不清。他的原名长的自己都懒得念出来,于是大家便叫他的“爱”称:felix。
加拿大文化多元,很多人的名字有好几截,去迎合各个名族的传统,音节也长的十分玛丽苏,遇到这样的名字,大家都会用简称来称呼,方便的多。
felix看宋铭淮穿的仿若冬天,倒也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闲扯了几句当做打招呼,便径直的走去车前帮忙修理了。两个大老爷们的,实在没必要在冷不冷穿不穿衣服上墨迹。
宋铭淮捏了捏喉结,清了清快冻起来了的嗓子,干咳了几声,走上前去搭把手,两人三下五除二,没一会儿就搞定了。
车子修理好后宋铭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忙打火启动开暖气,且开到了最大,也不管大冷天冻了很久突然大幅开热气对车子是的磨损,也不管这样得白白耗多少的油,只要桑榆能暖和起来,就够了。
felix念了长长一串地址,可宋铭淮手冻的发抖,僵硬的无法触屏,只能不好意思的递过去让人家帮忙输好,导了航才晃晃悠悠的钻回已经暖和过来的车子里。
伸手在空调出气口烤了很久的手,足够温热了,宋铭淮扭过身探向桑榆的额头,只微微发烫,对于她这样一个癌症病人,习惯性的低烧已经算是正常的了。桑榆脸色虽惨白,但睡颜安稳,显然只是睡着了而已,宋铭淮松了口气,活动了活动冻僵了的胳膊腿儿,身体机能都恢复了,才开动了车子。
身体还是难以控制的颤抖,手也很难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宋铭淮开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瞄了几眼睡着的桑榆,一股歉疚之感涌上心头。
他能做的不多,还偏偏得尊重桑榆对于她生命的所以选择,只想帮她满足些愿望,也总搞砸。
宋铭淮叹了口气,跟着导航的指示,往felix家开去。
到达前,桑榆醒了,迷迷糊糊的也记不起来刚才是怎么睡着的了。这点她不挂心上,自从生病以来,她走着路都能睡着,更别说这大冷天的一冻。
她仿佛金蝉脱壳,把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了下来。车里暖气这么足,自己又穿了这么多,此刻已经是一身虚汗了。她探了探脑袋,听到来自驾驶座的咳嗽声。桑榆心下一紧,连忙爬起来看,见宋铭淮只穿了薄薄一层衬衣,徒然伸出手抚摸了他的肩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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