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华明之手捋胡须道,“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给老头子听听。”
李守一‘嗯’了一声,继续介绍起来当日的往事。
他在‘仁义堂’学了一些针炙方面的入门知识,总得要有实践才行。
让谁来做试验品呢?想来想去,李守一只好在自己身上下针。
刚开始,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试针。成功了几回之后,李守一的胆子也就渐渐的大了起来。
有一天,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扎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穴位。弄得自己全身僵硬,一点也不能动弹,如同木头人一般。
一见这样的情景,他的父亲李成铁心中大急。连忙喊来周围的邻居,帮着把儿子送到县医院去看门诊。
在那儿转了几个科室,医生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又去了中医院,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还是有人指点,让李成铁把儿子送到了‘仁义堂’。
何老先生看了一眼之后,出价两千元才肯动手治疗。
李成铁的身上只剩下五百元钱,心中一急就跪到了地上,给何老先生磕起头来。
眼看着李守一躺在‘仁义堂’的大厅里,何老先生双手捧着紫砂茶杯,阖眼养神,就是不肯伸手解除李守一的痛苦。
对于李成铁的磕头,更是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仁义堂’的两个药工,因为与李守一有着不错的感情,也出面帮助求情,反而被何老先生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儿。
李守一出事,‘仁义堂’的何老先生不肯出手救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五林小区的保安室。
保安队长胡军得到消息后,立即赶过来帮助付了钱。见到钱以后,何老先生这才出手解除了李守一的痛苦。
何老先生的见死不救,算是让李家人彻底寒了心。用不着父母亲的制止,李守一打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过‘仁义堂’。
针炙的对象,也因为父母亲的坚决反对,由自己的身体改成了冬瓜和南瓜。
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李守一的空闲时间,就是用来研究这本《经络腧穴学》。
这么长时间以来,李守一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自己的事。
在外人的眼中,他不是唱,就是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乐天派。
他的心中压抑了太多的屈辱和内疚,经受了太多的打击和坎坷。他没有法子说,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身边的人,都已经够苦够烦,哪能再用这样的事情折腾家人。
对外面的朋友说,又能怎么样?弄得不好,还会落得别人的耻笑。
因为这样的缘故,李守一才会在外人面前扮出一副傻乐的样子。
“华大爷,让你见笑啦。”说完自己的经历以后,李守一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守一,你受苦啦。”此时的华明之,没有先前的喜怒无常,更没有先前的暴虐,浮现在脸上的只是一片慈祥。
他伸出手来,用力在李守一的脑袋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接着,他又用安慰的语气说:“守一,你的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像你这么一种充满仁心的孩子,不可能总是会有噩运相伴。”
“华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听到华明之的安慰,李守一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华明之笑道:“是的,我老头子说的是真话,也许,从这一刻起,你的好运就已经在降临。”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得呢?”李守一傻乎乎的疑问了一句。
他没有意识到,自从碰上了华明之以后,自己的命运指数就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其他的不说,冲着不怕冷的细节,还有那全身污垢的排出,就已经让他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有了一个的崭新的起点。
如果说得到‘五禽戏’的传授,更是了不得的机遇。
好多年以后,华明之还一直是把此事拿出来说笑,以证明当初的李守一好傻好傻。
笑他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此时的华明之,虽然觉得李守一的话很好笑,却也知道处于心情激荡之中的李守一,只能好言安慰,绝对经受不起丝毫的打击。
“守一,你的心地好,仁义,有道义感。你放心,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华明之又说了一句。
“华大爷,你说我是好人,可是,可是我曾经做过那种丑事,那种让人不耻的丑事……”李守一摇了摇头。
半年前那段企图女同学的丑闻,至今为止都是他心头不可磨灭的痛。
想到这件造成父母不幸的往事,他的心头就在滴血。
今天又不是西方世界那个该死的‘愚人节’,怎么可能会有人说我是好人呢?
他想要放声大笑。哈哈……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一些。
“守一啊,我们华夏有一句老话,说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嗯。”
“其实,这句话说得也不一定完全准确。”
“华大爷,此话怎么讲?”
“眼睛看到的事情,也会有失真的情形出现。”
“是吗?好象不应该是这样吧。”
“守一,无论是什么事,都要经过检验,经过论证。要用事实来证明,绝对不要让表面现象来蒙住自己的眼睛。”
“华大爷,你是说我当年的那件事也可能另有隐情?”李守一心中小小的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他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去年的那段丑闻,不但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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