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满!”
季半安低着头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点小心思也摆弄出来,不怕自己嘴脸太难看。
酒杯相碰,司雪的脸在透明的红酒杯后有些扭曲。
季半安仰头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然后对司雪骄傲一笑。
司雪回头看了眼,她身后排了好几个举着酒杯的人。
***
广嫣然应付完酒局回头就找季半安,找了一圈发现她竟然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
她伸手拍她:“安安?”
季半安的脑袋又沉又重,恍惚间感觉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此刻她的感官异常迟钝麻木,努力睁眼去看来人。
广嫣然一眼就知道季半安喝醉了。
很醉。
她忍不住埋怨:“怎么回事?谁让你喝那么多?”
季半安只觉得声音熟悉,却分不出到底是符可还是广嫣然,不耐烦地哼哼:“让他们别再来敬酒了,我要吐了。”
广嫣然头疼:“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季半安没有回答。
广嫣然试探着问:“要不要回家?”
季半安连连点头。
广嫣然给符可打电话,电话很久才被接起,符可的声音气喘吁吁的。
“你在哪?”广嫣然直截了当地问。
符可:“买退烧药,刚刚试了下安安额头的温度,发现她有点在烧。”
广嫣然皱着眉去摸季半安的额头,果然有点烫手,对手机说:“我现在带安安回家,你买完药直接打车去她家吧。”
“好。”
广嫣然挂了电话打算扶季半安起来,可平时都是她和符可两个人扛季半安,今天只有她一个人,还真有点吃力。
正在犯愁,身后冒出一个声音:“需不需要我帮忙?”
广嫣然回头,惊讶:“安安的……前男友?”
机智如她,生生把渣男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苍从点头,蹲下身子轻轻松松把季半安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我叫苍从。”
广嫣然向他投去佩服的眼神,同时做自我介绍:“广嫣然。”
苍从礼貌地点点头,问:“往哪边走?停车场?”
“对,我给你引路。”
苍从抱着季半安离开酒店大堂,往停车场走去。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地,呼吸和体温都偏高,扰得他心里也一阵骚热。
夜晚的风比白天凉很多,沾了深夜的露意。
季半安低低呻吟了一声,转醒。迷蒙的眼神慢悠悠顺着苍从的胸口往上,看进了苍从深色的眼眸。
她突地笑了笑:“不是红色的啊。”
广嫣然莫名其妙地回头:“她说什么?”
苍从淡淡回答:“没什么。”
季半安转了下眼珠,又眨眨眼,道:“苍从。”
“嗯。”
季半安又笑,话语在笑声里打了滚,有些含糊:“偷人心的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抓进警局。然后因为工作没完成,在警局歇斯底里大喊让我工作!!!!你们抓我可以!但是必须让我工作!!!!!
醒来觉得心好累……
☆、清晨
[十]
正午的阳光热辣又刺眼,季半安戴着大墨镜坐在小区咖啡店外的遮阳伞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吸溜杯里的冰咖啡。
符可坐在她对面一条条罗列季半安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行程。
季半安沉默听了会儿,打断她:“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不算吧。可能因为你发烧了,所以你会觉得脑袋比平时晕。”
“这样啊……”她继续喝咖啡,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总有关于苍从的印象:“昨晚……我和苍从说话了?”
“他送你回的车上。”
季半安一怔:“他送我回车上?”
符可眯着眼贼兮兮地笑:“公主抱哦!当时多少人目送你们远去啊!”
“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符可:“不会吧?我还听说你在停车场拉着人家的手说了很久的话呢!”
季半安完全懵了:“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你不是说我不算喝醉吗?”
“对啊!你到家的时候感觉蛮清醒的,自己吃了药洗了澡,还跟我说让我今天上午别来找你,您身体不舒服要睡到中午。”
季半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昨晚发生过的事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片空白。
“我和苍从说了什么?”她问。
符可摇头:“不知道,你去问嫣然姐,也许她知道。”
季半安立即拿出手机拨通广嫣然的手机,电话刚一接通,她就直截了当地问:“大然姐,我昨晚和苍从说了什么?”
“苍从?”广嫣然忙得发晕,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是谁:“哦,你那个渣男前任啊。我不知道。他说有话要和你说,让我回避了。”
“你回避了?”
“对。怎么,你不记得了?”
季半安郁闷:“嗯。”
“真不记得了?”广嫣然惊讶:“我没觉得你昨晚有那么醉啊!”
季半安答不上来,连广嫣然都说她没有那么醉,可她就是想不起昨晚的事。
符可见季半安怔忡地挂了电话,担心地问:“怎么了?
季半安摇头,低头忖量片刻,对符可说:“我要打个电话,你方便回避下吗?”
符可乖巧地应声,收拾东西离开。
季半安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按亮屏幕,然后选中苍从的名字拨过去。
幸好苍从没有换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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