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醍醐灌顶
党伟国一听马上明白了,在临宝村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想捞一点,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可转眼一想,等恒泰集团在村里的工程竣工了,自己高升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因小失大的好。
温如巩看着党伟国脸上奇怪的表情变化,以为是刘建设在身旁党伟国不好做决定,他转过头以乞求的眼神看着刘建设,刘建设每次看到温如巩对自己低三下四,总有一种莫名的舒畅,虽然他刚才听到温如巩说的“按规矩做”,他也是知道规矩的,反正又落不到自己头上,温如巩的表现又让他非常舒服,还不如送个人情给他,刘建设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啊?”党伟国叫住刘建设。
刘建设说:“哦,不去哪儿,刚老温说车胎可能糙了,我去看看。”
“别扯了,车大家伙儿给你操心着,办什么事儿都指着它,我们看的比你还好,你就过来坐这儿。”听到党伟国说这话,温如巩心里先凉了半截,估计是自己的申请没有批下来。
事情就是这样,当大家都跟着潜规则走的时候,如果自己没有经历潜规则而做成了事情,总会觉得哪里不对,好像经过潜规则的人,他们的做法都是正确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党伟国思前想后半天,忽然哈哈笑起来,对温如巩说:“看,把你给吓的,东西早都批下来了,这两天尽忙活的别的事情,就把这茬给耽误了,来,我给你看看。”
温如巩听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当事情都确定下来之后,温如巩当真是千恩万谢,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党伟国又叫住他,问:“你真打算一直这么下去,你看,你、我、建设都不是外人,想当初在你铺子里的时候,全村就我们三个男人,那时你还好点,我和建设两个,一个被薛家人制着,一个整天无所事事,那样的日子前前后后好几年,我们还不是挺过来了吗?”
说着,他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鼓起勇气对温如巩说:“你的病我们都知道,别人再不济还能指望指望自己儿子,你呢?你指望什么呢?一辈子指望那点连吃饱都成问题的低保?”
党伟国的话算是说到温如巩心眼里去了,他整日不安也是因为这个,可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废了,连下苦卖力气吃个饭的能耐都没有,温如巩脑子里乱极了,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党伟国继续说:“你们两个都看看,建设你也看看”他看着工地方向,说:“等那里建起来,不知道发展怎么样,但临宝村毕竟有了新的收入,以前我们总是想着有人来这里办厂,甚至希望有人来这里砍掉山上的树,可人家陈老板就是能想出来修个避暑山庄,让城里人在这里吃喝玩乐,让我们挣钱,以后它办的不好我们不说,它办的好了,临宝村肯定会有很多外面来的人,到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们想过没有?”
刘建设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确实,以他的见识他看不了那么远,如果这次陈老板的投资计划发展起来,那么今后的临宝村将不再是以前的临宝村,必定有很大的发展,同时他还想到另一个问题:卖官。
刘建设根本不清楚什么叫市委、什么叫市政府,在他的概念里,大的地方是书记说了算,小的地方是谁牛谁说了算,而临宝村常年由薛家把持的状况,让他一直以为书记是类似秘书的工作,可隐隐约约又觉得不是,最后在被党伟国带到城里之后,在党伟国的大致讲解下,他才有点懂其中的意思,不过也只是有个基本的概念而已。
此刻,他以为自己那一万块的危房改造款,党伟国拿了不是贪污,而是卖个村长给他,听说别的地方卖个村长要花几万甚至是十几万,一下子倒让他觉得赚了。
而也正在此时,刘建设心里蒙生一个罪恶的想法:像薛仁宝那样控制临宝村,因为今后一旦陈老板的投资搞成功,那临宝村的油水可就多多了。当然,这个罪恶的想法,不过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为此刘建设在今后将要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哎!我当然也想过。”温如巩说:“怎么能不想呢?可是,可是我现在除了开铺子之外,又能做什么呢?要不你说说,我能做什么?”
温如巩的这个问题党伟国是没有思考过的,但他始终觉得温如巩是个难得的人才,当年在临宝村唯独他能另辟新路,创出一番名堂来,今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他现在缺乏自信,自暴自弃罢了,党伟国缓缓的说:“老温你听着!还有你,刘建设!老温你有生意头脑,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合作,再加上城里有陈浦进那样的大老板支持,我相信你们一定行。你们想想,再过一年多两年,或者我今年就被调走,到时候临宝村肯定还是要落在薛家人手上,到时候你们两个有好果子吃吗?”
党伟国说的没错,等薛家重新掌权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刘建设,虽然刘建设想着和薛家合作、和温如巩合作,可现在看起来是不合适的,那个独霸临宝村的年头又出现在刘建设脑海里,至于温如巩也好不到哪里去,薛仁宝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天天晚上去和温如巩商量翻身的事情,最后他不但把车卖给了刘建设,还什么忙都没帮上,薛家人如果收拾刘建设困难重重的话,那收拾他温如巩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等薛蛮蛮回来了,他一个人就能收拾他温如巩。
党伟国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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