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饮柜前停下脚步。
身后不远处,苏惟正不紧不慢的跟着,对他的选择并不干预,见他回头看过去,也只是冲他浅浅笑了笑。
“冰激凌要吃吗?”他开口问她。
她先是愣了愣,随后笑意更盛了,“香草味的。”她的眸光浅澈而安宁,一如她声音给人的感觉,宁和温暖,犹如林间清泉,微风拂面。
他曾找人了解过她的事,知道她进入p;s后在阮成泽以及周丽娜身边当过助理,但时间都不长。
公司里有关她的传言很多,有人说她来头不小,背景不简单,后来却被爆出多年前曾在欧洲当过模特。
然而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仍旧解释不了她的身份和她在他身边的原因。
对他来说,她依然是个谜,是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可当他和她偶尔这样不经意间对望,某个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和对方已经认识了很久。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存在着太多未知因素,但有时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他取了几罐冰激凌放入购物车,又再度向前。
身后,她提步跟上。
下午的太阳露面没多久便躲了起来,还不到四点,天色已因密布的乌云变得暗沉。两人离开超市后没多久,庞真来了电话,约苏惟晚上吃饭谈事。
苏惟当然明白她要谈什么,挂上电话问原诩晚上是否一起。
“不了。”他关上后备箱,看了眼天色,示意她上车,“地点在哪,我送你过去。”
庞真约的地方是一家圈内艺人常去的会所,位于城东,沿马路的五层建筑,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却属于会员制场所,有钱也不见得能进。
两人认识这么久,庞真很少会和她约在这种地方见,她这个人随性的很,路边摊都能吃得很开心。苏惟估计她先前还有工作,又实在很想了解原诩这边的情况,才会直接让她过来找她。
风尘仆仆的吉普停在路旁,和道路两侧动辄r8、911的豪车很是格格不入。
这几天一直下雨,也难为这些人能把车子保养的这么干净,像是刚从洗车场出来。
“谢谢。”苏惟取过自己的背包,正要下车,一辆黑色跑车以几乎贴上吉普的距离从他们后面飞速驶来,随后一个拐弯,在会所正门前唰的停住。
苏惟当时已开了车门,幸好还没用力推,否则就出事了。
那是一辆法拉利,车子和开车的人都很嚣张。
原诩淡淡看了眼前方,并没说什么。苏惟知道他根本懒得和这类人一般见识,于是也只笑笑,“我先过去,你回家开车慢一些,可能又要下雨了。”
她推门跨下吉普,却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果然发现原诩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苏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一名打扮时尚戴着墨镜的长发女人正步出会所大门,法拉利的主人开门下车,笑着吻了吻她,接过她手里的皮包,替她开了副驾的车门。
从女人出现到两人坐车离开,前后不过一分钟,但原诩的神情却已完全改变。
有一种刻骨的冰冷自他身体里散发出来,捏着方向盘的指关节紧到泛白,他压着眉宇,死盯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像是一瞬间去了另一个空间,变得陌生而古怪。
“原诩。”苏惟尝试着喊了他一声。
他像是赫然间从某个迷梦里惊醒,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透着可怕的锐色,“关门!”他低斥。
苏惟立刻退开将车门关上,几乎在同时,那男人踩下油门,车子转了个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驶离。
苏惟怔怔站在原地,几分钟后,当她记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女人时,她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她眼熟,很多年前,她曾在法国见过那女人。
她叫白夏虞,是原诩的前妻。
五六年前,当苏惟听闻原诩出事的消息后,曾上网搜索过一切有关他出事那年的报道。
所有的报道,都与一个叫白夏虞的女人有关。
她也是艺人,出道有几年了,但一直都是个名声不显的三流歌手。在那些报道出来前,没人会把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歌手和影帝原诩联系在一起。
事件从有人爆料公众形象一直单身的原诩早于数年前秘密注册结婚开始,而他的另一半正是白夏虞。
据闻她刚出道没多久就认识了原诩,当时她正年轻,而后原诩对其展开了追求。之后两人开始交往,原诩却以事业为理由,要求其对他们的关系保密。这一保密便是数年,这数年里,原诩的事业一路攀上顶峰,而白夏虞,却因为原诩的要求很少接通告,甚至连新歌都没出几首。她一心一意和原诩恋爱,迁就他的时间陪伴他,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可直至两人结婚,这段关系仍旧没被公开。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因为公众形象一直为单身,加上原诩本人又生的俊美无匹,圈内圈外喜欢他的女人不知凡几。
尽管他并非私生活混乱的男艺人,但身处圈中,难免不被一些绯闻所沾染。
白夏虞一直都相信原诩,以为那些不过是宣传所需,可慢慢的她却从种种蛛丝马迹里发现原来自己的爱人在外面竟有其他女人。后来,她甚至亲眼目睹了他的背叛。
白夏虞深爱原诩,依然想要挽回婚姻,可是她的原谅并没有换来他的悔悟。他再次出轨背叛,甚至开始对白夏虞家暴。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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