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定住,“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见过哪个做母亲的人,自己的孩子身上有伤,一个星期了都没有发现,还是在这么明显的部位?”
宁澄更觉得诧异了,“刘小童和张航打架,不告诉老师和家长,她不知道很正常。再说,她上午去学校的时候,知道了,不是也很气愤吗?这怎么能说明她就是个不负责人的母亲?她一个人养大一个小孩确实不容易。”
陆尨摆手否定,“她在撒谎,也是在掩饰,想要做一点事后补救,让人觉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失职,甚至还承认她因为小童没有背出课文而打了他。但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背不出课文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小童身上,更何况,这个星期四,他们已经上到第五课《四季》,第四课《江南》是两周以前上过的课文,小童成绩这么优秀的学生,课文学了两个星期还背不出来?”
宁澄顿时对他心生钦佩,他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漏,连他们上课的进度他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完全忽略了,甚至,刘湘当场背出整首《江南》的时候,她还对她心生敬意。
她终于明白他刚才对刘小童心理的那一番剖析,刘小童家庭出生不好,爸爸这个角色,从他一出生就是缺失的,妈妈不关心自己,也或许真的是无暇给予他太多关心,这样的艰难,延伸到了学校里,被同学嘲笑,老师也戴着有色眼镜。这些,七岁不到的他,是不是一直很明白?
宁澄越想心里越堵,“小童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离家出走的?他现在真的已经出事了?就没有别的办法改变事情的结果了吗?”
她声音有些不稳,眼圈也是红的,这种表现倒是让陆尨惊诧不已,“他情绪异常肯定的,这种情况下判断力会下降,容易受人蛊惑。罪犯就是抓住这样一个时机下手。但我说的只是可能情况,刘小童很聪明,他一定会想办法自救。”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从茶几底下抽了纸巾递给她,“你感情是不是太丰富了?该哭的人都没真心哭,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现在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
宁澄瞬间愣住,她怎么感觉,他责备的口吻中,还带着一丝关怀?她没有接纸巾,他直接把纸巾塞到她手里,又起身,坐回了对面。
她捏着纸巾,追问,“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现在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熟人,还是非常了解小童的人。不仅知道他的家庭状况,还知道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不愉快。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她抬头看向他,脊背发凉,“沧海爷爷?画眉?还是他们两个联手?你上午说都有关,到底是怎么个有关法?”
门口有人敲门,应该是他们点的外卖到了。
陆尨起身走到门口,开门,果然是快递哥来送外卖。
陆尨让他进来,把外卖放在茶几上,他付了钱,关上门,回到座位上,一边解开塑料袋,一边叫饿,“不用急,先吃饭,我一天没吃饭,已经前胸贴后背。”
宁澄听到他用这样一个形容词,立刻就笑了起来,暂时把刘小童的事情放下来,和他一起把饭菜整出来,两个人边吃边聊,聊的也是和案件相关的一些细节。
她发现,在工作中,他话挺多,每一个点,一说开,几乎就是滔滔不绝。她也听得很认真,不时地还会被他的一句冷笑话逗笑,虽然他有时候说话还是很毒。
总之,这顿晚餐,宁澄觉得特别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陆教授说的第四课和第五课这个细节,你们注意到了吗?
小学一年级的教材,我查的是广东这一带的,别的地方如果不一样,别太在意啊,教材类别很多,和我们小时候学过的完全不同,我是以最新的版本为准,么么哒~
第18章r18送她回
窗外,城市的夜空,朦胧而低沉,一轮如勾弯月,挂在树梢上,遥望着大地。
宁澄收拾完饭盒,把垃圾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再回到办公室,发现陆尨正站在墙上的玻璃板前,拿着黑色大头笔,似乎还在想什么问题。
她走到他身旁,“陆教授,你刚才说要做罪犯的心理画像,我来写吧,你说就行。”她说完,直接把他手里的大头笔拿过来。
笔杆上还有他的体温,她握着笔杆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陆尨也没有拒绝,把脑海里汇集的资料迅速综合起来分析,出口变成了罪犯的心理画像:
“带走刘小童的人,一定是个男人,他是主犯,刘小童对他应该不陌生,但不一定很亲近,他熟悉刘小童母子的生活,甚至包括他们身边接触的人的生活。这个男人体形高大,属于力量型,刘小童虽然7岁不到,但力气不小,带走他必须要有一定的力气。他声音嘶哑,很有可能与他从事的职业有关,需要大声说话,用嗓过度导致。他的职业可能是街头卖艺、舞蹈表演、临时演员、成功学或直销宣讲等类型。他至少有一个女性同伙,并且也是刘小童熟悉的女性,刘小童很信任这名女性,所以听到和这个名女性有关的事情,才愿意跟随他走,但她不方便自己出面到学校接刘小童,所以二人必须合伙作案。刘小童因为情绪低落,判断力减弱,一时会上当,但他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男人会强行带走他,但这种情形,应该已经不在人多的路段。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这几天,他们很有可能会伪装成刚从外地来探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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