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称赞道。
“那就好。”苏妙又变得笑眯眯的。
“只是太甜了,我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吃到第二口时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苏妙望着他,沉默地望着,过了一会儿。说:“我可是做了很长时间,你知道吗,把面皮当被子来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偶尔吃一次甜的也新鲜。很好吃。”他看着她,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僵。
“你觉得好吃就好。”苏妙再一次灿烂地笑起来,笑盈盈地坐在他身旁,挨着他。
回味暗自叹了口气。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屋子太窄也没有其他坐的地方,回味沉默地吃着苹果馅饼,苏妙笑眯眯地盯着他,他只能一块接一块地吃,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被她盯得太久还是甜的吃太多了,额角渗出几点汗珠。
“你很热吗?”苏妙问,掏出帕子凑过来亲密地擦拭着他的额头。
“妙儿。”回味忍不住唤了一声。
“干吗?”她笑眯眯问。
“有点奇怪。”
“哪里?”
“酒楼打烊之后你还在厨房里的理由只有在开发新菜,剩下的时候懒的连想喝茶都要我给你煮,干吗突然烤馅饼,还给我吃?”回味用很不可思议的语气狐疑地问。
“不许说我懒!”
“好,你真勤快。”回味咬了一口馅饼,慢吞吞咽下去。
“小味味,”苏妙笑眯眯地凑近,问,“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打算将周诚留下?”
“我干吗要生气?这是你的酒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个给你打下手的而已。”回味一本正经地说,太一本正经了,他在生气。
苏妙咬着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用肩膀去撞他的肩,笑嘻嘻问:
“小味味,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什么?吃醋?”回味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啼笑皆非,“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来我像是在吃醋,我会吃那个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不要脸地向女人下跪就差痛哭流涕的男人的醋?别逗了!”他咬了一大口苹果馅饼。
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又一次靠过去,用肩膀轻轻撞击他的肩:
“你承认吃醋了,明天我就做桑葚果酱馅饼给你吃。”
回味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严肃地道:“一盘子苹果馅饼已经够了,我也根本不喜欢桑葚,我爹的马才爱吃桑葚。”
“……那马的口味还真特别。小味味,你猜周诚他为什么会突然上门来求我让他加入苏记?”
“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想反咬佟染一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想把你弄回去,反正他跟你那个被他拐跑的姨娘也没成亲,总之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说的没错,所以我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他到底想干吗。”苏妙手一拍,“我很欣慰你能理解。”
“让他从你眼前滚开岂不更好。”回味一字一顿地说。
“他就像一只蟑螂一样打不死还到处钻,要么让他成功要么让他失败,否则他会纠缠不休。我让人打听过,自从他被佟染赶走,钱爱和他儿子已经被他送去钱爱的娘家,他几乎去遍了丰州的所有酒楼,全被拒绝了,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佟染赶走的就没有酒楼再敢收留。”
“这是自然的,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其他酒楼再聘用他,那就等于在告诉一品楼他们对一品楼的菜单和机密感兴趣,这是公然和一品楼叫板的意思。越大的酒楼厨长在被解雇后越凄惨。除非自立门户或者被前东家有实力的竞争对手吸纳,一般地方没人敢聘用。”
“我觉得佟染把他开除的太干脆了。”苏妙轻声说。
回味一愣,看着她,苏妙亦看着他。
“确实有这种可能。”过了一会儿,回味咬了一口馅饼,说。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我,若是有人敢算计我。我一定会让他永远都不敢再算计我。”苏妙掷地有声地说。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乱猜。若他单纯只是想咬佟染一口的话,那就等他咬完了再说。”
“你真坏。”回味沉默了一会儿,简短地评论了三个字。
苏妙笑起来,顿了顿。又一次用肩膀去撞他的肩,笑嘻嘻地低声问:
“其实、你是吃醋了吧?”
“是啊。”他干脆地回答了两个字。
他竟然爽快地承认了。苏妙一愣,诧然望向他的侧脸,过了一会儿,嫣然一笑:
“我明天做桑葚果酱馅饼!”
“不必了。”回味绷着脸回答。
“二姐!”苏烟找到门口。顺着敞开的房门探进头来,不高兴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屋里?”
“当然是因为我们有话要谈。”
苏烟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好甜!”吸着鼻子循着味道踏进来。看见桌上的苹果馅饼,眼睛一亮。手伸了过来,然而指尖还没触到盘子,回味已经拿起盖子将盘子罩住,他的动作太突然,差点压伤苏烟的指尖,苏烟慌忙缩回手,瞪着他,不悦地问:“你干吗?”
“这是你二姐做给我的,不是做给你的。”回味一点不脸红地说。
“小气鬼,我吃一块又怎么了,反正还有那么多,你这么小气也算是人家的二姐夫吗?”苏烟气鼓鼓地瞪着他质问。
“你从来就没把我当过二姐夫吧。再说你一个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总是说‘人家人家’,你再这样下去,身为你的二姐夫,我真的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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