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为他而生的那句辩解已然盖过了一切。
毋庸置疑,接下来取药、付费的过程中,被“勒令”一边歇着的程关是非常愉悦的。
头一回享受小丫头为他忙里忙外的待遇,程关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直到冬冬心有余悸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他是不是还觉得疼,他才赶紧回过神,笑眯眯地安慰了小家伙。
奈何冬冬生怕他是故意忍着不说,就一本正经地关照他,要是疼,千万不要硬撑着,一定要告诉自己,自己帮他呼呼。
说完了,小家伙还努力踮起了脚尖,好像随时都可以帮他把痛痛吹跑。
小包子天真可爱又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得程关心头发软,他抬手揉了揉暖烘烘的小脑瓜,笑容可掬地表示,他真的不是很疼,让小家伙不用担心。
冬冬立马将脑袋蹭进了他的怀里。
“唔,程叔叔,你好厉害、好勇敢啊,如果今天你不在的话,我就要被坏人抓走了,那样,我就见不到你和妈妈了。”
小家伙既是崇拜又是感激,还免不了有些害怕。这不,眼看妈妈忙着在替程叔叔付医药费,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靠着超人似的程叔叔撒起娇来。
小包子愈发亲近和喜欢自己,程关高兴还来不及。与此同时,他也深感心疼和后怕。他觉得,今儿个亏得运气好,母子俩才有惊无险,那明天呢?后天呢?他不可能每次都碰巧赶上,更不可能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守着他们娘俩。
思及此,搂着小家伙无声安抚的男人忽而眼前一亮。
对啊,虽然他没法每分每秒都守在他们身边,但他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更安全的住所以及……身份。
此念一出,思绪翻涌。程关沉吟许久,终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以今日之事为突破口,让小丫头明白他的心意。
于是,夜深人静之际,男人站在医院门口,认真严肃地向程观宁道出了一个方案。
“观宁,我想过了,在这件事彻底解决之前,你跟冬冬就住到我家去,怎么样?”
程观宁怔住了。一整晚都只顾着陪程关看病,她还真没工夫考虑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的问题。
是啊,那人都派了那么多打手似的男人找上门来了,要不是程关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再者,那些人根本不是一副肯讲道理的架势,他们会来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届时,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要如何从一群豺狼虎豹的手里保住儿子?
“你和冬冬悄悄地搬到我那儿去,你父亲短期内肯定发现不了。就算他们知道了……我量他的人也不敢擅闯我程家的大门。”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程观宁的生父和他一样,亦是出生于豪门之家,既然对方已经开始目无王法、以权压人,那他也唯有用权势与之抗衡了。毕竟,在普通百姓家“偶遇”程家的继承人和明知面前是程家却还私闯民宅,两者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那个男人即便再想抢夺冬冬,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挑衅程氏的权威。
这些,程关心里一清二楚,程观宁也能推测出个大概。只是……
“我明白你的好意,可这也……”太奇怪了。
“你的顾虑我都懂,但眼下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父亲的势力和手段,想必你再清楚不过。我可以毫不避讳地告诉你,在x城,就只有程家能够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他们成家了。”
程观宁无言以对,作为只在成家生活了六七年的、被“外放”的女儿,她自然对其中的门道不甚了解,但是,她相信程关不会吓唬她也不会欺骗她。
“不管你是打算等到他主动上诉要孩子了再跟他打官司,还是先发制人、直接告他骚扰,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你跟冬冬的安全都必须得到保障。”
今天这种险情,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它发生了——光是想想都叫人心悸。
“所以,你带着冬冬先住我那儿去,是目前为止最明智的选择。”
听程关说着说着就有了自我推销的嫌疑,程观宁原本皱起的眉头微微一抽。
“可是,你家里人怎么办?他们不会觉得莫名其妙吗?不会觉得麻烦吗?”
“这个你放心,我爸不怎么干涉我的事。”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貌似有一段时日没见的面孔,程关又冷不丁想到了另一茬,“哦对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跟我爸不住在一起,不过两栋别墅离得挺近的,明眼人都晓得那是程家的地盘。”
明晃晃的微笑险些闪了程观宁的脸——她怎么越听越觉着他是在自卖自夸了?
当然了,此刻她该关心的,全然不是这种小事。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住?”那她领着儿子搬到他家去,岂不是更诡异了?
想到这里,程观宁不禁心头一紧。
她一向不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此情此景下,纵然她想不多想也难。
因为她总觉得,好像不用多久,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这一点,你别担心,我家有的是客房,你就当是跟我租了房子住好了。”见程观宁面露迟疑,还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程关不着痕迹地咽下一口唾沫,继续循循善诱,“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不是给你白住的,要跟你收房租的。”
这说法倒是出乎程观宁的预料,因此,她的神情不由得就出现了松动,而程关,自然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了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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