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绑匪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到了程关的逆鳞。
哀兵必胜——这个词,自古以来就有着它的道理。
他伤了对手心尖上的女人,激得对手发了疯,恨不能当场就把他大卸八块。
果不其然,彻底爆发的程关用了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就将他揍得快要站不稳。但与此同时,程关自己也开始体力不支,却依然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摇摇晃晃的敌人。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雇佣的那些保镖总算找对了地方。他们一拥而上,随即就把绑匪给压制住了,见绑匪企图逃跑,他们赶忙把人团团围住,最后成功将其五花大绑。
而此时,程关已经在抖着手为程观宁叫救护车了。
在他疯狂地朝绑匪抡拳头的时候,他的女孩业已身不由己地瘫倒在墙边,动弹不得了。程关得了自由,心急如焚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她那被鲜血染红的腰腹,他只觉自个儿的心都在跟着滴血。
小丫头已经晕过去了,失去意识前,她强撑着三分清明,让他一定要把冬冬救出来,且不忘告诉他,楼下还有个被绑着又被下了药的许皓然。可程关哪里愿意把她丢下不管,一边连声答应着,一边轻拍她的脸,试图令她保持清醒。可惜,现实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心上人最终还是脑袋一歪,任他如何呼唤,都没再睁开双眼。
程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过,将怀中人一动不动的眼皮和血色渐失的脸庞看在眼里,他真怕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所幸他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出发前不光招来了保镖,还让秘书以最快的速度疏通了关系,提前联系了救护人员,以防不测。因此,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一辆已靠近近郊的救护车便呼啸而来,将昏迷不醒的程观宁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被直接送进了抢救室。
绑匪那一刀捅得够狠,刀子径直戳进了程观宁的脾脏里,导致脾脏破裂大出血,听医生的意思,甚至已经危及了生命。
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走廊里,程关魂不守舍。他摊开似乎依然在微微颤抖的手,看着手掌间的血渍,整个人不寒而栗。
身为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之骄子,他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卑微——卑微地祈求着上天,求上天不要夺走程观宁的性命。
他又想起了那个害她至此的家伙——等候救护人员那会儿,他就为了打探出冬冬想下落,命保镖揭开了绑匪脸上的口罩并取下了其头上的帽子。
然后,他就惊呆了。
赫然入眼的,是一张不算熟悉却也认得的面孔。程关做梦也不会想到,精心策划了今天这一桩绑架案的,竟然会是这个男人!
他愤怒地质问对方,冬冬在哪里。无奈对方只不慌不忙地冲他笑了笑,任由他命人对自己动用私刑,也不曾张嘴说过半个字。
程关撬不开他的嘴,只好火烧眉毛顾眼前。一方面,他吩咐保镖将许皓然救下,连同负伤的程观宁一道送往医院,另一方面,他也报了警,将一切的罪魁祸首送去了该去的地方。最后,他让人通知了许正严,毕竟,眼下他可没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个估计是被注射了“春|药”的少年。
思及神志不清却欲|火|焚|身的许皓然,程关不难推断出他的“用处”——正因如此,他才对谋划了这一切的人恨到入骨。
如果不是程观宁尚生死未卜,叫人无法抽身,他都想冲到警察局,亲手将人打成残废了。
第79章震惊
不知在抢救室外等了多久,程关没有等来医生的好消息,倒是先见到了面不改色的许正严。男人一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算是难得对自个儿的儿子上了心。更叫人意外的是,在确信许皓然已无大碍后,他还出现在了程观宁的手术室外。
“到底怎么回事?”
许正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在这等情景下同程关碰面。不过,现下也管不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尴尬关系了,未婚妻突遭不幸,他这个未婚夫还是要出面了解一下来龙去脉的。
心神不宁的程关抬眼看了他一小会儿,挪开视线,沉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冬冬被人绑架,观宁应绑匪的要求,只身前往绑匪所在地,发现许皓然被下了药绑在床上……绑匪大概是想让他们两个……发生关系。”
话音落下,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商场老手,许正严也难免愣了愣。
什么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将油然而生的心理活动压下,张嘴平声问:“绑匪的身份?”
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年过四十的男人业已迅速将各种可能性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结果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对象。虽然他在生意场上树过不少敌手,但他压根就没公布过自己跟程观宁的婚约,他的对手们也就不可能获悉此事,继而对他的儿子以及未来的妻子下手,妄图制造一出继母和继子之间的丑|闻。所以,这世上理当不会有谁,针对自家来这么一手。换言之,绑匪的目标,或许只是程观宁?而他的儿子,才是个被牺牲的配角?
面对许正严的疑问,程关沉默不语。就在这时,抢救室大门上方的灯忽然暗了,无意间瞥见这一幕,程关自是毫不犹豫地忽略了来人的提问,忙不迭站起身来,快步迈向了那扇冰冷的大门。
苍天不负有心人,他终究是等来了一个谢天谢地的好消息——鉴于伤者送医及时,尽管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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