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了。
夏日的京城十分炎热,虽然市坊中有绿树,但这烈日骄阳炙烤之下,还是让人无法兴起逛街的心情,故而东西两市罕见地没那么热闹。
赵旸顺着街市逛了逛,顺手买了些小玩意,然后便走到了齐王府跟前了。
自从刘太妃过世之后,赵溥守孝,齐王府仿佛是变相地被圈禁了起来,门口连个人都没有,只有那两个石狮子孤零零地站着。
赵旸上前去敲了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应答。
来人开门见是赵旸,顿时吓了一跳,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让他进去,这么踟蹰之下,终于引来了王府长史。
长史看到赵旸也是一愣,急忙请了他进来,然后便让人去告诉赵溥。
这炎炎夏日,赵溥原是在水榭上纳凉,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来访,突然听说赵旸来了,心里一个打突,一时间想不出最近还有什么事情,于是只让人去请了赵旸到水榭来。
赵旸跟在长史身后一路到了水榭,见到赵溥之后,只简单的拱了拱手。
两人在水榭中坐下,却是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赵溥和赵旸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与赵曦的关系那么亲近过,这甚至是赵旸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到齐王府来。
尴尬的沉默之后,是赵溥先开了口。
赵溥问道:“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赵旸看着赵溥,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只是路过了齐王府,便想着进来看一看。”
赵溥设想过许多答案,但并没有想到这一种。
赵旸问道:“皇叔最近过得好不好?”
赵溥微微皱了眉头,拿不定他这样问是有什么目的。
见赵溥没有回答,赵旸又问道:“太妃没了,崔妃也马上会处死,皇叔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吗?”
赵溥不知要如何回答,于是只好低下了头。
赵旸仿佛觉得有些奇怪,他盯紧了赵溥,接着问道:“皇叔会不会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赵溥抬眼看向了赵旸,干涩道:“殿下问的这些,都恕我无法回答。”
赵旸嗤笑了一声,道:“我想也是,皇叔这样的人,大约是不会有感觉的吧!”说完,他起了身,也没再说什么,便带着人往外走了。
赵溥不太明白他跑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命长史送了他出去。
和赵旸不一样,赵溥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不像他那样顺畅,他刚出生的时候先帝还在,虽然刘太妃得宠,他也颇受先帝疼爱,但那个时候皇子皇孙们的关系可并不像现在这么和睦,现在称得上是仁慈的今上,那会儿完完全全是铁血手腕,刘太妃早早儿就投诚,才换得了他的安然长大。
等到他封了齐王,今上开始用仁慈掩盖自己的□□,日子长久了,他也被这样的假象遮蔽了眼睛,以为今上真的就是一个仁慈的帝王,然后便蠢蠢欲动起来——没想到才刚动一动,还没搞出什么名堂,便面临了一个败局。
事实上他并不为自己的失败而觉得沮丧或者其他,当然了,刘太妃的死对他来说是十分的悲痛,母子之情无法抹杀,只是和自己所图谋的皇位比起来,这都算不了什么,他所悲叹的是刘太妃无法活着享受到太后的荣耀。
如此,他自然是无法理解赵旸——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曾理解过这个仁慈得有些过分了的太子殿下。
长史送走了太子回到水榭,有些担忧,于是问道:“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是不是还有圣上的意思在里面?”
赵溥道:“这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来是做什么的呢?”
长史琢磨了一会儿,道:“圣上只说了让殿下好好在府里面守孝,倒是也没说别的,就算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也应当不会有大的想法吧!”
“你能明白太子在想什么?”赵溥讥讽地笑了一声,“若是能明白,你倒是与我说一说,他今日跑来问这些怨恨不甘是为了什么?”
长史尴尬地笑了笑,道:“这臣便不甚了了了……”
赵溥道:“他是想当仁慈之君的,所以这会儿是仁慈的太子,他想什么是无所谓的,也不用去管他究竟在想什么,花点心思在别的上头吧!”
长史应了一声,又道:“刑部已经给崔家定了罪,是谋逆的大罪,整个崔家都受到牵连了——包括本家。”
赵溥并不意外,只道:“这样的大罪,不牵连本家也说不过去——谁让他们都姓崔呢?”
长史又道:“还好殿下现在在家守孝,否则若是牵扯其中,倒是不好了。”
赵溥嗤笑一声,道:“若没有牵扯其中,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呢?”
长史噎了一下,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赵溥摆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事情,总之现在我是没法出去了,就好好在家琢磨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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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纠结和算计赵曦是感受不到了。
他的烦恼只持续了一日,在尚书省磋磨了一天之后,便忘得无影无踪了。
回到陈王府,他胃口极好地吃了一大桌子菜,酒足饭饱之后,便拍着肚皮摊在了软垫上,随手抱着小霸气揉着它的脑袋。
一旁沈玉娇道:“你不怕热了?小霸气身上都是毛!”
小霸气大约是不怕热的,它就趴在了赵曦的肚子上,大脑袋搁在了他旁边的倚靠上,还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
赵曦四肢大敞,懒洋洋道:“不怕不怕,小霸气都不怕热,我怕什么热?”
小霸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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