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来带她走,可是都没有等到。原来他还是找了她一夜,可是晚了,什么都晚了。
子恒,子恒,心里狂叫着他的名字,她的眼泪又突然而至,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又是一阵大力的拍门声,不同于之前的力道,几乎是砸着门,质量上乘的门板也一下一下地快要承受不住。
敲门声刚止,却又听李忆如尖叫道:“别打,子恒,二哥,别打,哎呀...”外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有人已经扭打到一起了。
依然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急急地下了床,没有别的选择,她抓起那件真丝睡衣急急忙慌地套上,扣子扣到一半便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扣着,手却开始哆嗦着,一颗扣子也是费尽全力。
“二哥,你别打他,别打他...”李忆如带了哭腔,依然打开门就看到李忆如挡在秦子恒的面前,一张脸充满了惊骇与恐惧,她身后的秦子恒却是冷冷笑着,挑衅地看着安瑞林。
两人靠着门对面的墙壁,安瑞林穿了一身睡衣,却仍是气势逼人,将那两人堵在角落,一只手绕过李忆如抓着秦子恒的衣领,另一手紧握成拳,高高举起,再晚一步就要落下。
依然不作多想,强撑着不适,跑过去用力将安瑞林推开,刚刚还屹立如山另两人都撼动不了的安瑞林,却被她轻易推开,放开了抓着秦子恒的手。
“你干什么?!”依然对视着安瑞林的眼睛,出口的声音却是又涩又哑,那一份独特的欢/爱后的声音听得秦子恒心中狠狠地痛。
他昨晚赶到酒吧时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依然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联系上李忆如,却是安瑞林的秘书接的,让他放心她们都没事,已经回了宿舍。可是他没联系上依然,怎么能放心?
回到学校才知道,依然没跟着她们回来,问那两个清醒的室友,她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心急如焚,到处找了一夜,直到早上李忆如清醒过来,才告诉他她知道依然在哪儿。
当他们踏进这个别墅,他内心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前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同样身为男人,他太明白安瑞林的眼神里是什么了,他看依然的眼神是与众不同的。秦子恒暗自庆幸过,还好,最后他还是好好拥有着依然。
可当他看到大厅里沙发上的一片狼藉,男人女人的衣服随意四处扔着,视线不觉一痛,又将视线移到沙发上,沙发上的点点血迹如同冬季的红梅一样散落在沙发上,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空白。
李忆如站在大厅里叫着安瑞林,没多久他就下来了,只穿着睡衣,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从楼梯上每走一步便狠狠地踩在他无法呼吸的心上。他记起小时候他们这群小孩都崇拜安瑞林,他学习好,又成熟,待人接物小小年纪便炉火纯青,各方各面都十分优异,才13岁就进入了大学的少年班,一路天之骄子般过着恣意地人生。
他望尘莫及,却还是奋力追赶,直到拥有了依然,他才觉得自己还是有一样是胜过安瑞林的。
和依然在一起,他格外珍惜两个人的情谊,而如今,他要失去依然了吗?怎么可以?
依然问安瑞林想干什么,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红晕爬上了她的脸上,她转过身子面向秦子恒,他应该是一夜没睡,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正悲凉地看着她。
她脸色一下又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摇摇欲坠。安瑞林的睡衣对她来说太大了,领口张开,露出白皙皮肤上的那些青紫痕迹,下摆也只到大腿,两条腿站得直直的,万分撩人。
可是秦子恒却看不下去了,他忘进她的眼睛里,声音嘶哑地说:“一一,你要跟我回学校么?”
她闻言强忍着泪水,轻轻摇了摇头。昨晚半梦半醒间,她想是时候和秦子恒告别了,她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却是让她如此狼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句话怎么说的?
捉奸在床么?
“依然,你真的和我二哥...”李忆如偷看安瑞林一眼,小心翼翼地说。
安瑞林脸色阴沉,他阔步走过去将依然拉过来,依然整个人木木的,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安瑞林挪动身体。她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进秦子恒的眼里,他眼里的伤痛不加掩饰,她知道前几天的她看到他和李忆如抱在一起有多疼,现在他就有多疼,比她疼一百倍,一千倍。
无法再面对秦子恒,她强打精神,站在安瑞林身边勉强地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再见,子恒。”
秦子恒却突然爆发了,积累了一晚上的情绪一旦被释放,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李忆如,愠怒的表情无法掩饰,他一步一步朝依然站的地方走过去,不过三五步,便在她面前站定,望着她干净的小脸,他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耐心地重复:“一一,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走。”
其实还有什么好谈的?如此尴尬的见面,短短几天,你我便不再是彼此的良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依然拼命忍住眼内的湿意,她咬紧嘴唇,直到红肿的嘴唇变白了,她才感觉自己的罪孽没那么深重。
她缓缓转过身,不再看其他人,面对着大门敞开的卧室。里面的大床上一片狼藉,一半被子掉在地上,枕头歪七八糟的散落一床,引得人浮想联翩。她的心仿佛是苦水泛滥,又疼又伤。
不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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