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焰脱了衣服,拉开被角就往里钻。冷烈佯装翻身,让了一半位置给他。两个身体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一直渴望着他能回来给自己一点温暖。
“对不起,”索焰在冷烈耳边吹气,“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但让你不开心就是我不对。”
冷烈轻咳一声,再也装不住了,挪了挪身,说:“是我的错。”
“最近烦心事儿太多,对你态度不够好。”索焰继续道歉。
冷烈转了个身,漆黑的屋子里,隐约可见索焰的轮廓,他抬手在索焰肩头拍了拍:“你那撩人的本事用我一个人身上还不够,非要再去隔壁施展施展是吗?”
索焰疼得“哇哇”乱叫,隔壁金敏正准备往耳朵里塞耳机,听到声音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难道索焰才是下边儿那个?!
第二日,索焰被一群人围在还未开张的酒吧里,像个被审的犯人。
刘劲、耗子算是索焰的发小,从认识他没多久就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男神。如今两人终成眷属,有点儿开心,又有点儿打怪升级后的紧张感,毕竟——想到索焰他爸,往后这日子肯定又是满世界逃难似的。
大伟相比较就吃惊多了。这会儿才恍然大悟乐队的名字,敢情就是那两个j-i贼的定情信物!想想就很来气。
“我特么早看出来你小子没安好心!”大伟指着索焰的胸口说,“敢情我在里面洗心革面,你俩成天在宾馆里度蜜月呢是吧?”
杨凯一听,呵呵地笑:“早早把我打发回来这事儿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金敏在吧台后面擦高脚杯,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冷烈无所谓地斜靠在沙发里,置身事外,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故事的主角。
“我错了!”反正索焰这几天道歉都成习惯了,也不在乎这一次,“求各位大哥行行好,给点儿活路。”
数落完索焰,大家各忙各的,还没开张的店里就剩了乐队四人。
大伟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来表个态了,毕竟自己出了那档子事,再和乐队牵扯下去怕影响大家。
正想着,菠萝饭来了,是冷烈告诉他的位置。既然答应了对方要拍纪录片,那就得拍得真刻一点儿,在耗子酒吧应该是乐队最本真的状态了。
菠萝饭架起摄像机,对着酒吧一顿乱拍,最后落在四个人中间,给每人拍了一个特写。
大伟和杨凯之前就听说过要拍片儿的事儿,没什么反感,但这会儿气氛突然有点儿凝重,大伟示意要不要先把机器挪开。
菠萝饭摆摆手说:“哥儿几个拿我和这玩意儿当空气就行,你们平时怎么来就怎么来。涉及隐私的部分后期绝对不用。”
大伟想了想,默默点头,沉思良久才开口,说:“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也没脸和大家一起继续做乐队了。以后,哥几个要是不嫌弃我,时不时地聚聚,玩一把,我也就心满意足。”
说完,大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估计都猜得出来大伟的心思,这事儿摊到谁头上估计都会是这么个处理方式。
大家沉默不语,只有摄影机上红色的小点在一下下的闪动。
“大伟哥走了,咱们也玩儿不起来了,不如就趁机散了吧。”许久,冷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出去一趟,积蓄也都花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琢磨琢磨干点儿正事了。”
还没等乐队的其他几位表态,菠萝饭先不干了:“哎,我说,咱这片儿还没拍呢,你们几位一散场,这让我一个人怎么玩儿啊?”
“大写的the end!”杨凯苦笑着对菠萝饭撇撇嘴。
“别啊!”菠萝饭搂住杨凯的肩膀,说,“哥给你从学校里做证明那会儿,你怎么说的?是不是说让我管够拍好好拍?”
“哎……”这里面索焰最明白冷烈的意思,收到了冷牧阳事件的打击,他对这个乐队恐怕就没什么热情了。
他窜到冷烈身边,拿额头顶着冷烈的肩膀说:“咱们就真心实意地大干一场,叫人看看什么叫真的 ‘摇滚j-i,ng神’,把郭展鹏和冷牧阳都踩下去,不行吗?”
听到自己老爸的名字从索焰口里出来,冷烈的发根微微一紧,他咬紧了后槽牙说:“咱连鼓手都没了,还玩儿个什么劲儿啊?!”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留意到,此刻,一直在吧台后面的金敏,放下手里的高脚杯,从吧台下面摸了两根鼓木奉,悄悄走进了黑暗的舞台深处。
“嘣!嘣……嘣嘣……”
干净利索的鼓声猛地窜入耳朵,所有人的神经都跟着震颤。尤其是鼓手周大伟,心弦提起来就一直没敢落下。
金敏打鼓的风格和大伟完全不同,他是属于没有规矩,却又刚中带柔,节奏猛听上去杂乱无章,实则很教人琢磨其中的滋味。
无论是外行人还是内行人,这会儿听到鼓声都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最后一个鼓点落下,金敏从黑暗中起身,缓缓走向烈焰,说:“大伟哥,我来替你的位置,你不介意吧?”
大伟还愣着神儿,没完全从刚才的鼓点里把自己抽身出来。眼睛一晃一晃地跟着金敏的脚步,连连点头。
烈焰剩下的三位都被金敏的鼓声给镇住了。坦白讲,大伟的鼓,风格很多,但是总给人很滑的感觉,就像是在社会上混久了的人,多少沾着些圆滑与世故。而金敏的鼓有棱角、更尖锐,处处彰显着个性。
他们不得不承认,都很喜欢。
五个人,包括菠萝饭,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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