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坐在一路摇摇晃晃的汽车上,我回到福州,直奔移情别恋桑那城寻找阿青。+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阿青见到我,紧紧地抱着我,她哭着说,再也别去了,再也别当记者了。
我擦干她的眼泪,说,傻瓜,不上班不做记者,我们吃什么,我靠什么来养活你。
阿青说,我来养活你。
我说,我身体这么壮,饭量这么大,你能够养活吗?
阿青笑了,我也笑了。那一刻,我感觉到我们的心贴得很近很近。
然后,我带着阿青,来到她租住的民房里。那间民房潮湿阴暗,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腐烂气味。狭窄的过道里,摆放着油腻的煤气灶头和蒙着一层铁锈的煤气罐,还有一双双杂乱的颜色各异款式有别的拖鞋,过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垃圾箱,堆满了腐臭的菜叶和沾染着可疑液体的卫生纸卫生巾。我一阵心酸,我没有想到,出生在福州人引以为荣的宫巷的阿青,现在竟然居住在这里。生长在显赫门庭的阿青,现在竟然和那些没有素质没有文化的外来民工和城郊菜农为邻。♀
打开房门,房间里陈设简陋,残破的房门糊着一层纸,窗户上的玻璃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碎了,也用纸张糊着,墙壁上还残留着下雨时的水渍,水渍上张贴着一张图画,是一张很美丽的图画,上面的别墅群依山傍水完若仙境。我不知道,每天夜晚阿青下班后对着这张图画,会有怎样的心境。她一定有过幻想,幻想着会从这里搬出去,幻想着会拥有图画中那样美丽的房子。我相信,每个贫穷的女孩子都会有这样的旖旎梦想。
阿青的东西很少很少,一床毛毯,一张床单,一个黄色的毛毛熊,一个地摊上买的几十元的卡式袖珍录音机。在我采访中,我曾经见过好多单身的女孩子房中都有这样的录音机,在无边的漫漫长夜里,在他们孤独难耐时,他们就会把磁带放进去,让不再纯正的流行歌声滋润着干涸的心田,在美丽的憧憬中度过艰难时分,直到坠入睡梦中。
我把毛毯和床单抱在怀中,阿青抱着毛毛熊,我们沿着逼仄的楼梯走下去,我的心中充满了忧伤。♀我不知道,我的阿青竟然就居住在这里,我美丽的阿青居住的环境居然这么杂乱这么肮脏。
阿青很爱恋地抱着毛毛熊,她说,自从她搬倒这里,毛毛熊就一直陪伴着她,睡梦中,她也一直抱着它。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它当成了有生命的最亲密的朋友。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来到了我居住的中山路的单元房里。那条路因为有一尊孙中山先生的铜像而著名,铜像后就是建筑古朴而气势依旧宏伟的中山堂。那条路上还有林则徐出生地纪念馆,天气晴朗的时候,经常能够见到一辆辆旅游车停在路口,车门打开,吐出一个个高鼻深目的老外,他们满脸的崇敬和神往,急匆匆地奔向中山堂和纪念馆。然而,居住在那里的几个月里,我很少在那些民族英雄的堂馆里看见过中国人的身影。他们都在忙着做生意,金钱让他们行色匆匆,他们匆忙的脚步不会在这些堂馆前停留。
走进房门,阿青就开始收拾房间。几天出门采访,阳台的窗户忘记关闭,房间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阿青去卫生间取出抹布,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开始擦拭。我望着她苗条的穿着吊带裙的背影,一种久违了的幸福漫上心头。
我悄悄的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她细细的腰身,阿青一哆嗦,头靠在了我的肩头,闭着眼睛。我们嘴唇互相寻找着,寻找着,终于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湿漉漉地粘在一起,不愿分开。
然后,衣服就掉落在了地上。
我们相拥着,用手掌阅读着对方的身体,喃喃地说着情话。她的肌肉紧绷绷地,细腻而滑润,还有一丝冰凉,像绸缎一样。她肩头浑圆,高耸,细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臀部却又像山丘一样夸张地隆起。她摩挲着我的胸脯,脸贴在我的肩膀上,肚腹下的峡谷涌出涓涓细流。
然后,我们一起倒在床上。
我们相拥着,蠕动着,寻找着幸福的颠峰。很轻缓,很温柔,像微风吹拂着林梢,像海浪冲刷着堤岸。我们幸福地呻吟着,让阵颤慢慢地,慢慢地覆盖全身。
然后,我们一起平躺在床上,渐渐平静下来的肌肤贴在一起,幸福的汗水流在一起。阳光透过阳台的窗户照进来,照在她的身上,沐浴在金色阳光中的她,像婴孩一样圣洁。
此后,我们同居在一起。
每天夜晚,下班后,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我去桑那城接她。桑那城的门口停满了各色的豪华轿车,它们颜色炫目线条流畅排列整齐,整齐地向每一个路过的人昭显着优裕和富有。我自惭形秽地把我的宝马自行车停靠在一棵树下,然后和它一同躲在黑暗中,等待着阿青下班。
阿青下班了,她走出灯火辉煌的桑那城,绕过一辆又一辆霸气十足的轿车,向我和我的宝马自行车走来。我载着她,摁响铃声,向中山路驶去。我的自行车是最破旧的,可是自行车上的我的阿青却是最好的。
阿青说,以前每次回家,都有那些开着车子的男人要送她,她从来没有让他们送过,她厌恶那些色相十足的男人。
阿青是每天下午才去上班的。遇到没有采访任务,我还会骑着自行车去送她。然而,那时候警察还没有下班,我们不得不格外小心。每到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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