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臂,看得出肌肉结实。
不是一般软趴趴的男人,否则赖思归也不会多看一眼。
林向在心里把赖思归腹诽一遍,直哼哼,真是有对比才有差距。这些事他们都是认识很久以后才知道的,这男的才出现多久?前后不过不到两个月吧,赖思归被下降头了?
严慕还等着听下文,一抬眸却发现林向盯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他轻哼了一声,赖思归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严慕正要说话,赖思归抱着笔记本电脑从楼上下来,瞥见他们还坐在餐桌边,撇嘴,走近了不咸不淡问了句,态度挑衅:“谈心呢?”
☆、第六十二章
?
闲谈被打断,餐桌边两个男人一齐看向赖思归。
林向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一个表现。”
严慕耸耸肩,挺习以为常地接话,“我还是知道。”
两人视线在餐桌中央位置撞了一下,心领神会。林向不为他和赖思归多年的舞伴情心酸了,此刻他油然而生一种和对面兄弟有难同当的风萧萧兮般凄楚感——赖思归一不痛快就会找茬。
“你挺不容易的。”林向假惺惺安慰严慕。
严慕轻嗤一声,“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
林向再接再厉:“来日方长,以后你会比我更不容易。”
严慕无力反驳,手指轻敲桌面,摇了摇头。
赖思归捧着电脑,冷冷地看着这两人把她当空气旁若无人的对话。她突然勾了一下唇角,不冷不热轻笑了声。
林向瞥了眼餐桌边,立刻感受到足够冷的气场,他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得去消食。”临走前,林同学附送了个同情的目光给严教授,一副我按捺不住想同情你的鸡贼表情。
严慕神色自若地拿垃圾袋收拾桌子,男人收拾得糙,看都不看,把剩菜和餐盒一起扔进去。赖思归看见白色桌沿沾了滴硕大的菜汁,啧了一声。
她放了常听的爵士乐,把电脑往椅子上一放,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抱手,仰着下巴,一副要挑事的表情。
严慕把垃圾袋团成一团塞进门边白色垃圾桶,绕过某人,洗干净手,叉着腰站在流离台前,低着头一脸严肃的沉思。
赖思归等了一分钟,踏踏踏踩着拖鞋,戳到严慕跟前,硬声硬气,“你收完不会擦一下桌子?”
严慕抬起头,看着赖思归那双桃花眼皱眉,思忖片刻,低沉道:“……找不到抹布。”
一双桃花眼倏地瞪圆了,赖思归揪住严教授敞开的一边领口,另一边扬手气势汹汹就想挠人了,“你他妈逗我!”
严教授捏住她的手腕,迁就她的身高,还把腰弯下来,真诚道:“你朋友还在呢,谈正事要紧。”
赖思归气焰还盛着,抿着唇,一声不吭。
严慕看了她一会儿,收住戏谑的表情,“记着你男人是老子,赖思归。”他将揪着他领口的手也拿下来,“从现在开始学会一件事,把压力转嫁到我身上,我给你担着。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
饭后半个多小时,林向蹑手蹑脚把赖思归拉出书房,鬼鬼祟祟瞧了眼坐在大班桌前做事的严慕。这人敲键盘的声音很大,速度非常快,眼睛盯着电脑,目光锐利。林向龇着牙打了个冷战,感觉那双眼跟激光似的,能把屏幕后面的东西都给透视过来。
“你这男人也太吓人了。”林向拿着手里的小便签,别着头离得远远的,像躲病毒一样,看上面字迹凌厉的地址,小声嘀咕,“他要是突然一个歪念头,能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这世界对他来说,还有隐私吗?”说查就查,几下功夫就摸到人家定位,还问赖思归要不要房间号。
这种人要是去办坏事,林向忍着不说出来,这岂止是上天,他这都能翻天了啊!
赖思归慢悠悠呷着茶不说话,相形见绌下,林向觉得自己跟个土鳖似的。忍了忍,他一个白眼斜过去,心里鄙夷赖思归,也不知道是谁刚刚那么急赤白咧发脾气,现在了不起了?
又过了没多久,严慕停下手,书房一静下来,旁厅欢乐的斗地主音乐声立刻传进来。他转了一下脖子,身体往后一靠,拉开抽屉,抽屉最上面的是赖思归那天见过的那份文件。
以江林几个典型企业为例对海砂利益链的分析,典型的企业无非海盛集团和华源贸易这两家。
严慕眯起眼目光放空,利益体之间的博弈竞争,必然意味着交互勾结和不择手段。有多少棋子和牺牲品身陷其中,无法自救,甚至不自知?
他拿起那份文件,漫无目的地翻开其中一页。事情牵涉面太广,为了保险起见,所有资料和数据都是他一个人收集统计出来,严慕清楚地记着每一页的内容和重点。
他的手搭在椅架上,食指一顿一顿在虚空中轻划,看似很随意。和他翻文件的动作一样,漫无目的。
然而如果指尖有张纸的话,也许可以看出来,那几个动作间,画出的直线,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圈,环环相扣。
严慕随手将文件放回去,合上电脑,走出书房。
林向玩斗地主玩的投入,半靠在沙发里,眼都不离手机。
赖思归盘腿坐在另一边的长沙发,头靠在沙发背上,歪向靠窗的一边。严慕绕到她右边,才发现她闭着眼,呼吸绵长,看来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半。严慕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毛,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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