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生不耐地挥开她的手:「你别管。」不为这个倒霉的女人引开追兵,当初还不如别救她!靖生最后叹了口气,拔足就往反方向跑去,草丛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响动吸引了那数十名士兵循声而去。
「在那儿!」「抓住他!」
其实,这密林靖生是根本摸不着北,全靠着方向感乱闯,进入密林深处,四周都是参天古木黑压压地一片,哪里分的出方向。靖生伏着身子,一动不敢乱动,只盼那些追兵能赶快散去。脸一触到地面就觉得一阵s-hi润,他一怔,近日来哥伦比亚境内连连大旱,没有落雨,地面怎么会是s-hi的?除非——他兴奋坐起身子,是新翻的土!他一时依然顾不得危险——他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些毒品么?他拿刀刨开松软的泥土,挖了一尺有余,就是一个木板箱子,靖生将锐利无比的军刀刀刃顺着缝隙往下一刺,拔出来送至唇边,用舌头轻舔刀锋,顿时皱眉道:果然是高纯海洛因!
正在此时,似乎又有人往这里搜寻而来,靖生忙将土拨好,人却越围越多,眼看着c-h-a翅难逃。
呆在原地迟早被找着,可逃,又能望哪逃?!靖生一咬牙,从侧袋里拔出眼镜王蛇。
一只手突然从后包住他的,靖生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偷袭他!
那人却抢在靖生之前,封住了他的攻势,压着声音道:「跟我走,别和他们硬碰!」
没有时间犹豫,叶靖生从来是个惜命的人。
暗黑无边的密林之中,前面的这个背影看起来那么生疏地熟悉着。
夺命狂奔,脚步飞踏在落叶积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惶乱而急促,与隐约而鼓噪的心跳合而为一。
他显然对这的环境摸的很熟,追兵,枪声,狼狗的吠叫和粗野的吆喝都渐渐地听不大清了。
夜空上,零星挂着几点星子,暗淡无光。
「到这你就安全了,之后,当什么也没发生。」他转过身,却只看的见一只黑色的枪口对着他。
叶靖生冷冷地把枪向前送了寸余:「裴浚,想不到你也会来这。」
男人看着他,刀斧凿刻一般的面上缓出一丝松动来,隐约却是笑意:「我好歹救了你一命。扎奇斯对人可不算太善良。」
靖生扬起头:「我把你的身份告诉扎奇斯,我想他会对你更加不善良的,是不是?」
裴浚淡淡地看他:「我只是一个商人。」顿了顿,又说,「和你一样,对扎奇斯的『货』感兴趣。」
放屁!叶靖生压根就不信,五年前的情景完全和现在叠在一起,如烈焰滔天。
「阿生。」他笑,「这枪法是我教你的。你以为你杀的了我?」
抬手,优雅地抚过冰冷的枪管,慢慢地压下:「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依然是那一双阗黑如墨的眼睛。一如当年。
半晌,靖生勾唇一笑,收枪入怀:「我知道杀不了你,你现在出现在这的理由我也不想管。但是,这次的事我势在必得,你最好别碍着我。」
「为什么和鸿运内斗扯上关系?」
靖生没理他,转身就走。
他又扬声追问:「小龄还好么?他的病——」
叶靖生的火暴脾气才顿时爆发出来,他扭头吼道:「关你屁事啊!」
裴浚,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当我是那个一头热血的傻瓜么?!
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起他!
我和你,都已不是当年模样了。
他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口气——
「叶靖生,你还是太心软了。」
此时,爱玛。斯通无声息地靠近他身边,低头道:「裴先生,钟先生的电话。」
裴浚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膀,走了进去。
大摇大摆地晃进房间,一开灯靖生就愣了一下,随即吹了声口哨:「扬哥是喝多了犯迷糊是吧?房间也能走错?」
方扬随意地搭着件浴袍,坐在床上。看来是刚刚冲了个澡,黑色微卷的发缕还略有水气。
见他没理自己,靖生反手把门拉上,又道:「微微安呢?不像你呀,速战速绝?」
「你放心,我向来不让女人失望。」方扬一字一句地开口,如咬牙切齿,「特别是你给我找来的女人。」
叶靖生夸张地挑眉,「ok,我对扬哥你的『能力』向来有信心。那么请问你这个时候崩着张棺材脸坐在我的床上,算是像我示威?」
方扬缓缓地起身:「你方才去哪了?」
叶靖生想也没想:「和你干一样的事啊。男人嘛,总要找办法解决的,是不?」
方扬冷冷一笑:「是么?」突然捏拳就往靖生腹下直击,靖生一时失察,被他打地一个踉跄,干脆往床上一瘫,调笑似地把双手往脑后一叠,说:「扬哥干吗这么生气?」
方扬第一次觉得自己窝囊,打从眼前这个蛇一样的男人出现开始,他就为他破了一次又一次的例——而现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还这样地气定神闲?!真他吗见鬼!
「你少给我弄鬼!」他吃人似地瞪他,「你胆子倒大!到这第一天就给我闹这么多事!」
叶靖生慢条斯理:「我能闹什么事呀?」
「那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他吼。
消失了几个小时,整个军营里明火执仗闹地沸反盈天,他还能一脸悠哉地问他「我能闹什么事?!」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人同时噤声互看一眼,只怕是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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