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赢冽自然知道他在讽刺他,却也无力跟他辩驳,只有抽回手腕,不再理他的冷嘲热讽。
男人忽然叹了一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将他拖回洞内。
“……我不会害你。”过了半天,男人说了一句。
“……呃……”君赢冽仰著脖子喘息了一声。
男人将他安置好,摸了摸他的额头,探查了他胸口的伤势,开始解他的衣服。
君赢冽身体一震,冷冰冰地瞪著他。
男人却笑了一下,道:“你大可放心,我养了白小子那麽些年,就算你是君氏的人,也该救你。”
君赢冽疼得轻颤了一下。“你……”
男人笃定道:“君赢冽,煜羡皇朝的广安王爷。在这里遇见,真是幸会。”
君赢冽拧了拧眉,嘴中又疼得泻了一声,牙关微微打颤。
男人不紧不慢地解著他的衣衫,语气却有些谨慎:“我发现得太晚,孩子要出来,却让你憋了太久,现在生下来,不知是死胎还是活胎,不论怎麽样,你先要做好心里准备。”
君赢冽静默了许久,咬著下唇点了点头。
“你胸口的伤是怎麽回事?被谁伤了?不过还好没有毒,但是拖得太久,流血过多……”男人还在徐徐不断地问来问去,也不管君赢冽理不理他,极其耐心地吊著他的神智。
君赢冽眼前有些模糊,也许真的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身体的无力感愈发加重,略微动了动,四肢却像钉死在地上一般,怎样也抬不起来。
男人也开始皱紧眉头,颇感棘手。
君赢冽冷汗涔涔,任他上下摆弄,眼神却十分冰冷:“你……原来就是那无须圣人……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麽年轻……”
肖烜停了一下,再抬起眼看他,已是不耐:“君赢冽,我好心救你,你伤势极重,别再多话。”
君赢冽果然不再说话,猛然咬紧了下唇,也许是强烈的疼痛所致,脸色越发得苍白。
肖烜将他的一身s-hi衣全扒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冷道:“你倒是大胆,伤口流血不止,即将临盆,也敢弄得全身s-hi透,怎麽?白小子又做了什麽刺激你的事了吗?”肖烜挑了下眉,搓了搓手,压上他的肚腹,轻轻一按。
“……呃……”君赢冽倒抽了口气,猛然扣紧地面。
“你……你干什麽……”
肖烜神色也有些凝重,闻言,抬了抬眼,解释道:“你右胸伤口太深,我不能帮你拔除,当务之急,是要你首先生下孩子,否则,胎儿憋死腹中,你也就是一尸两命。”
君赢冽撇开头去,声音有些粗重:“不用了……”
肖烜拧眉不语,手下却并不停止,揉了揉他的肚腹,又按了一下。
君赢冽身体一震,猛然咬紧下唇,深深的,几乎要咬出血来。
肖烜却并不理他,自顾自地开始帮他推揉肚腹,过了半响,淡淡道:“我自然不知道白小子做了些什麽,也无意维护他,可是肚子里的生命却是无辜的,你就算要报复,也不应该泄愤在他的身上。”
君赢冽喘了口气,热热的气体形成白白的薄雾,飘在他的眼前,顿时有些模糊。
“白小子的心思,我这个做师傅的,自然是知道。”肖烜一边帮他推腹一边道:“他纵然不对,可是君赢冽,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肖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是他的父亲,可却要死在你的手下。”
君赢冽双腿颤抖,可能是肚腹上的力气过於大了,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全身都开始发颤,脸上也有些苍白,黑发一缕一缕地粘在颊边,嘴唇哆嗦得厉害。
肖烜见他没什麽大的反应,自然也知道他承受力强,现在时间紧迫,再也没有时间为他一点一点的轻揉肚腹,羊水渐流,胎儿却没有一丝下移的迹象,胸口上的鲜血也还在汩汩不断地向外流出,这两样加起来,即使他号称神医,也不由有些头疼。
“君赢冽,跟著我的节奏呼吸。”肖烜沈声命令他。
“……呃……”君赢冽喘了一下,嘴唇却被咬破了,鲜红的血流出来,鲜豔刺目得可怕。
肖烜恼羞成怒:“君赢冽!你真要杀死你的孩子!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能救他!?没有时间了你知不知道!?胎儿不肯移位,你若是不再配合,就是我,也无法救他出来!”肖烜又向下推了一下,肚腹渐硬,有些微微的发僵,他也渐渐著急起来。
君赢冽粗重的喘息著,眼睛却轻闭了一下,有什麽热乎乎的液体,刺得他眼眶发疼。
肖烜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沈默片刻,又重新按上他的腹部,向下推揉起来。
君赢冽开始张著嘴大口呼吸,开始不由自主地配合著他的动作呼吸,开始努力地配合著他的命令使力松力,一切,好像渐渐顺利起来。
肖烜口中安慰,心里却十分明白。孩子其实早就该下来,他之前如此乱闹,即便生下来了,能否成活,也是一个未知数。
“君赢冽,你用力。“肖烜头上冒出细汗。
君赢冽有些体力不支,眼前也渐渐黑暗起来,冒出无数无数的影子,他只觉脑袋乱哄哄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烫,只有下身下意识地使力松力,效果却微乎其微。
肖烜摸了摸他的额头,重重地皱了一下眉,用手拍打他的脸颊:“醒醒!君赢冽!你发烧了!意识清醒一些!”
君赢冽睁了睁眼,有些模糊。
肖烜别无办法,只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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