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何苦栓死在你这棵树上?”
“事实就是这样的,温续,别倔强了……”
温续看着付清闲静默了好一会,突然笑了,“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跟你有吵架的趋势,以前你总像块冰。”
“……”
“你幸福吗?”
她垂眸,不忍将事实告诉他。
“告诉我,我想听实话。”
“……幸福……”
他笑了一下,“这就够了……幸福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吗?小闲此刻如此幸福,我怎么舍得剥夺。”他摸了摸付清闲的头发,像过去一样,温柔,宠溺,然而,说出来的话又是何等不符合情形,何等的让他心碎,“所以,小闲,我们分手吧,和平分手。”
“温续……谢谢你,你真的要幸福。”
“……有你的祝福我会的。”
话落,他放下抚摸她头发的手,快步走向家的方向。
付清闲没回头,她不想看他离开的萧瑟背影。
结束了,都结束了。
“很难受?”
季湮生来到付清闲身旁,轻轻抱住她。
她毫不忌讳的点点头。
“你难受的话,我也会难受的……”
“……我真的不想伤害他。”
“我知道,你没错,这不能怪你,而且,你从来没给过他承诺,多少给予了承诺的人都无可奈何的难以做到……”
“季湮生,那我们之间的承诺呢?”
季湮生身形一僵,垂眸,无言。
做不到的事,他不会给予承诺,但是,只要有他在她身边,他就可以肯定他会让她幸福。
隔天,付清闲去监狱看了付植,对于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两次见面,都是不大美好的环境她表示无奈和……遗憾?
毕竟,他们有血缘。
“好久不见。”
付清闲坐在探望室的椅子上,在她面前的玻璃板后面是付植,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他会很憔悴,但他并不是,气色看着倒还挺好。
“好久不见。”
付植回了她一个礼貌性的笑。
付清闲突然发现他长的很像付望曲,特别是唇角微勾,眼睛微弯的时候。
“就是想来看看你还好不好。”
“我很好。”
“看出来了。”
付植闻言轻笑,然后又是沉默。
“我应该谢谢你。”
“谢什么?”
她总不会想谢谢他绑架了她吧?付植好笑的想。
“谢谢你在我前面下药,让我免了牢狱之苦。”
付植一愣,随即苦涩一笑,“你这个谢谢,可让我肝肠寸断,后悔莫及。”
“这就是命运。”
“也许吧。”
“我们的杀人动机不一样,你的是为爱,我的……就算是被胁迫。”
付植疑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但付清闲也没想让他知道太多,他没必要知道。
“你是个很合格的儿子,付望曲于你来说是个更是个合格的父亲,他对你很好,所以即使你坐牢了,也要好好活着,为你的父亲而活,这是我来想说的,不过看样子,你自己已经领悟了。”
“谢谢……其实,爸爸跟我提起过好多次你,他说你很可爱……”
付清闲眸光微闪,是吗?
“对我是有爱,但他有更爱的。”
话落,付清闲转身离开。
在监狱里没待多久,所以付清闲出去后,面对明媚的阳光眼睛并没有特别大的不适。
今天阳光这么好,她要带季湮生去个地方。
☆、另一个家
“去哪?”
“a市。”
“a市?做什么要去那里?”
付清闲将背包拉好,神神秘秘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季湮生耸肩,无奈。
下了飞机,冷气直直扑来,付清闲缩了缩身子,不禁喃喃:早知道多贴几个暖宝宝贴了。
季湮生伸手抱住她,将她紧紧圈紧在腰间,她瞬间便觉得冷意少了不少。
“不怎么冷了,为什么?”
“我本身是冷的,能够抵抗住外界的冰寒,保持自身原本的温度。”
付清闲了然的点点头,幸亏季湮生原本的温度只是有一点点冷。她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她要靠他近些,这样就不冷了。
出了机场,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子没开多久,就停在了一条道路上,然后,两人就下车了。
季湮生不懂,清清带他来这干嘛?
这条道路看不到头,不宽不窄,很干净,两旁种着常青树,即使在十一月依旧绿叶成阴,像极了春天的荣生路。
付清闲没说话,只是拉着季湮生向前走。
“我们要去哪?”
“我家。”
“你家?”
“恩,我另一个家。”
“另一个家?”
“恩,用应付竹给我的钱买的她的地,建的房子。”
季湮生不再说话,任她拉着自己往前走。
两人走的很慢,牵着手,像老爷爷老奶奶步履蹒跚,在夕阳下散步那样,美好温馨。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季湮生逐渐看见房子的影子。
走近,视线一亮。那是一栋高层别墅,外表装修很不像他认识的付清闲的风格,黄,白,绿,这是别墅的基本底色。
季湮生想到付清闲的公寓装修,灰,白,黑……简直是完全相反的e……恩,不对,还是有相同点的,简洁。
“这里就是我的家。”
付清闲说,快步走向别墅门口,经过一套繁琐的开门工程才将门打开。
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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