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隧道有主人了,大家商量一番,就决定不在桥上过夜了,当即稍作休息便跟着江总六人去箭岱隧道。
大家穿着雨衣顶着头盔,沿着高架桥步行,在最靠近隧道的地方,桥梁蜿蜒而下,最后并入高速,前方便是大大的两个洞口,上方“箭岱隧道”四个字几乎被植物淹没。
边长曦抬眼望着满山绿幽幽的竹子皱眉,这绿得也太过分了吧,总让她觉得古怪。
陈冠清悄声对大家说:“你们看,这里地势明明不高,可是雨水流到这里却没有积起来,地面上干干净净,这不是很奇怪吗?”
隧道前方有人把守,见人来了就迎过来大声地说:“远来的朋友们啊,欢迎来到箭岱隧道,你们一定很奇怪这里为什么没有积水吧?对,这里地理位置好,风水绝佳,不但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而且连变异兽和那些怪植物都不敢来侵犯,你们来到这里那是绝对安全……哎呦,这不是江总吗?你出去弄药,这是弄到了?”
江总——楚壕已经问明白他的名字叫江春林,来到自己的大本营底气就足了,腆着肚子板着脸孔,矜持地点点头,手指着身后的五人:“这五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下点雨就慌得找不到北了,看看,现在连车都丢了,找来的药也都打水漂了,这叫我如何面对那么多等着治病的兄弟?啧啧,真是,一个得力的都没有!”
吼完了敢怒不敢言的五人,回过头才说:“这几位都是客人,小刘你好好招待,我先去找大哥。”说着和边长曦几人点头示意,就匆匆地进隧道去了。
他进了隧道,两旁都是人,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底下稍微铺个草席木板。好一点的还有两条被单毯子,或者就直接桌子柜子一拼,或坐或躺在上面,从隧道入口一直排到里面去,一眼望去全是人头,甚至还有车辆。中间只剩下一两米宽的过道,地上虽然没有积水,但相当泥泞,前头还好些,毕竟要充当门面。走到里面那是各种垃圾遍布。甚至粪便都可以看见。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怪味。
放在以前江春林走一回就要抱怨一回,但这时他仿佛没看到似的,拖着一身湿衣服都健步如飞,终于。他来到隧道边上一个安全通道,门口还有人守卫着,他几乎等不及通报就闯了进去。
里面本来只是原工程留下的一个通道,但后来经过他们挖掘改造,弄成了一个不小的空间,隔了几个房间,此时好几个人坐在外间办公室的沙发椅子上,说说笑笑烟雾缭绕正是热闹,骤然被打断。坐在沙发中央的中年壮汉恼怒抬头,江春林连忙说:“大哥,找到了,找到边长……”
这“大哥”皱眉喝断他:“没规矩!没看见豹哥在这儿?不先喊人?”
另一手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三十五岁上下。一身皮衣遮不住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眼神带点阴冷,江春林连忙弯腰问好:“豹哥好!”
他又对豹哥左边的年轻男子、右边的娇美女子说:“杨先生好,杨小姐好久不见了。”
那两人忙起身回礼,彼此问候不提,豹哥弹弹雪茄:“老钱你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先走了。”
“这就走?也成,你也是个大忙人,那就说好了,我们进基地的事……”
“挑个日子就来吧,前头被顾叙那么一闹,基地的门槛也没那么严了,我再给你通通关系,你倒时候来了就能进去,当然进去之后能不能弄到个好地段,还要看你自己。”
豹哥手背贴了贴老钱的胸口,大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意,老钱说:“我明白我明白,物资和晶核我都存着了,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还是多准备点的好,还有那些身上带病的,”豹哥压低声音说,“基地虽然没说,但是不大高兴给进的。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破烂家什,都少带点,只要有本钱,进去了之后什么买不到?留个光鲜形象比什么都强,军队最近在大规模招人,你懂的……”
老钱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正要分别,那娇艳女子忽然问:“你们刚才说找到边长什么,不是指边长曦吧?”
豹哥不满地说:“晓雯,怎么这么没礼貌?”
这女的正是杨晓雯,而这个豹哥也正是边长曦所知道的那位,杨晓雯嘟嘟嘴唇:“我是好奇嘛,都说边长曦已经死了,可前些日子看那位的做派,谁心里没个疑问?这正好听到了就问问。”
老钱连忙问:“那位?你们说哪位?这边什么的很有来头?”
豹哥说:“哪位?姓顾名叙,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老钱恍然,然后皱眉:“就是那个不三不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江城的曲司令拉下台自己上位的那个野路子?”
杨晓雯边上的杨纵笑着说:“何止把曲上进拉下台,前段日子胡爱权都着了他的道,现在他在江城四十多万幸存者前,不说说一不二,也差不了多少了,等到收服了十万军队,那可就是名符其实的一方诸侯,我们这些人可都得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他说着面色一正:“不过不三不四、野路子这种话,钱大哥去了基地可不能再说,人家是首都军方大佬的直系,出身正着呢,年纪轻轻就少将军衔加身,和曲上进是平起平坐,地位上还要高出一些,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接手江城军区,那在末世前也就是一个文件的事,曲上进连个屁都不能放。听说苏城几个大佬末世前也和他打过交道,连韦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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