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覆水难收,纵是肠子悔得打结,彼时我心中,颠倒来去的也就那句,没事就好,晗儿没事就好。
未过几日,晗儿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伙同他的两只小伙伴,全都毫发无伤。
不曾想到的是,他还带了个人回来。
一个,以为今生再也无缘相会的人。
云初。
我族族民岁寿,大都只有五六千载,纵然修为再盛,也断不过八千来岁。七千年了无音讯,我等他,从望眼愁肠,到心灰意冷,等无可等,盼无可盼。我甚至为他垒了墓,立了碑,题了词,就在曜忝殿旁的西山上。
天宇沈沈,夕暮昏黄,却是在那飞沙走砾的荒原北疆,一别如斯,动如参商。
☆、【天昶篇】二十一
二十一
隔得远远地,晗儿凌空冲了过来,似要给我一个纵情的拥抱,却在半道跌了下去,跪礼问安:“徒儿拜见师父尊驾!”
我脸色确实不太好,吓到他了。
拢起衣袖,淡言淡语吩咐他起身,我的眼睛直直地勾在十丈之外。
斯人斯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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