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响大胆地把自己布满粗硬胡茬的嘴紧紧压在满月嘴唇上,并努力追忆着久已忘却了的往日残存经验,他果敢地把舌尖探进满月翕动的唇间,满月如触电了一般,身子微震了一下,随之,她又狠狠地把茂响的舌尖含进自己嘴里,使劲儿地吸允起來,满月的举动,愈发激起了茂响的胆量和野性,他大力地回应着满月,把手肆无忌惮地伸进满月的衣襟内,揉搓着她那对有些干瘪的,满月被彻底地揉酥了,揉软了,揉化了,身子也随之重重地向地上倾倒着,茂响顺势把她轻轻放倒在刚刚锄过的松软垄沟里,合身覆上。
至此,一切都进入了一种意识模糊不能自控的疯狂状态,不觉间,满月的衣服被脱剥得一丝不剩,白里泛着霞光的肌肤,就那么真是又虚幻地呈现在茂响眼前,如一具精美的器皿里盛着一餐精美食物,等待着饥渴日久的茂响急不可待地品尝暴食,茂响惊呆之余,如饿狼扑食一般舍命而上,他撕啃着,舔允着,进攻着,贪婪无厌,不给满月身子一丝儿的空闲余地,不留一丁点儿的残羹剩余,直到暮色光阴消磨殆尽,直到大片上的霞光被撕扯成缕缕碎片,消融在了渐深渐浓的朦胧夜色里,两颗多年來漂泊无定孤苦伶仃的心魂,在茫茫人海里猛然踏住了真实而又踏实的陆地基石上,俩人终于止住了磕磕绊绊的脚步,即将开拓出另一条全新的多彩多姿的生活路径來。
经过了这一次久已不再的生活体验,俩人走得更近更紧了,尽管俩人时时处处地遮掩躲避着,到底是欲盖弥彰,村人那一双双充满探寻的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俩人不同寻常地交往,多数村人对此津津乐道,觉得俩人走到一起,完全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满月守寡了这么多年,咋就从來沒有想过要改道嫁人,非要等着同样是鳏寡一身的茂响前來填空,茂响的到來,又是因了杏仔先他回村,早已替他搭就了扯好的红线,茂响就是寻着这条红线,才姗姗地回到了生养他的小山村,这样推断下來,什么天作之合,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便统统在杏花村里悉数上演了。
茂生木琴等人自然大喜过望,他俩适时地帮着撮合这事,托雪娥去满月家提亲,当然,这提亲一说,实属多此一举,但是,沒有媒人,就缺失了证婚人这一重要人证,便不符合村俗乡约,得不到村人理所当然地认可,因而,媒人的提说,是对茂响和满月俩人之间遗漏了的婚姻细节的一种必要补续。
雪娥虽是痛快地接下了这个美差,却沒有立即动身,她要等着跟茂林商量一下,通通气儿再行动,不管大事小情的,雪娥都要征求一下茂林的意见,这是两口子多年來养成的雷打不动的家庭条规,出乎意料的是,茂林闻听此事,顿时冒出无名的光火來,他大发脾气,敲桌子夯碗的,嫌雪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吃饱了沒事干撑得慌。
雪娥大感意外,就追问茂林是咋的了,人家都风传,他俩人早已经上过床睡过觉了,现今儿,俩人都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咱不过是去走个过场罢了,这样的好儿,咱不去为,还能叫别人为了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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